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弦音回头。
“王爷还有何吩咐?”
“先前,管深无意间拾到了一个皂角,皂角里面是有人给外面传递的消息,从消息来看,说明这间客栈又有细作混了进来,应该就在我们的身边,所以,你夜里睡觉的时候,门窗都记得关牢,别再发生仙居屋那夜那样的事,若真有什么,你就大叫,我们这几间厢房都是连挨着的,应该能听到。”
弦音眸光微闪,点点头:“好的,我记住了。”
刚准备再转身,又听得男人接着道:“当然,如果你实在害怕,也可以宿在本王这里,本王可以保护你的安全。”
弦音闻言,自是连忙拒绝:“不用不用,谢王爷关心,仙居屋那夜是我太过大意了,才让流云有了可乘之机,今夜不会了,如王爷交代的那样,将门窗都关关牢就好,毕竟对方也是人,既不是仙,又不是妖魔鬼怪,总不可能变成苍蝇蚊子从门缝窗缝里飞进去。”
宿在他这里,那就真的是与狼共枕了,除非她脑子进水了,别说她可能会被他吃干抹净,被李襄韵发现了,也会将她生吞活剥。
再说了,那“细作”就是她,她还怕自己对自己行凶不成?
“当真不留下来?”男人扬目看着她,忽然举步,朝她走过来。
身上本就只着一件单薄的里衣,腰带处只是随随地束着,并未打结,大概是方才跟她一番纠缠的缘故,腰带松了,导致领口敞开了不少,入目可见麦色的肌肤和肌理分明的半截胸膛。
弦音觉得自己的视线被灼得一颤,连忙撇开:“不了。”
又恐他再有什么举措,吓得赶紧开门,一溜烟跑了,连门都顾不上给他带上。
看着她仓皇逃窜的背影,男人弯了弯唇,扬袖一挥,将房门关上。
管深拾到的那个皂角果然是这个女人的杰作。
其实,管深一说,他就怀疑是她了,一路上各种变着法子地想要制止他前往去救人,会装作细作故意将消息传给他也不是没可能。
而且,管深说,皂角是在楼梯的拐角处拾到的。
试想,如果是传递之人上下楼梯时不小心掉的,不可能掉在拐角那种地方,皂角不是球,又不会滚,而且,皂角也不是软物轻物,掉在木质楼梯上,不可能没有声音,有声音就不会不发现。
可如果不是不小心掉的,而是就放在拐角的地方等接头之人来取,那也不可能,那里太显眼,很容易被上下楼的人发现,管深能发现拾到,便是最好的证明。
既不是无意掉的,也不是放在那里等接头人来取,那为何会在那里?只能是有人故意放在那里。
而故意放在那里的字条,会导致的最直接的结果,便是他因为得知前方是陷阱,所以放弃救人。
这正好跟她想要的相符。
如果说这些都只是他的推测,那么此刻,他完全可以肯定,就是她,没错。
方才他故意将这个消息透露给她,其实就是想看看她的反应。
按照她平素那般怕死的性子,如果此人不是她,她绝对不会是这种反应,就算不同意跟他同室,也至少会提出跟李襄韵一房。
然,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