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弦音就坐边上,自是看到了这一幕,没做声,视线撇开,装没看到,她知道这个男人心里怎么想的。
肯定又觉得她是那种为了目的不择手段,毫无礼义廉耻之人。
其实,她也是没办法。
昨夜听到他们四人商量的事情,看到他一筹莫展,她蓦地想起秦义就是午国王爷,虽然被贬为庶人了,但是血脉关系终究还在不是,说不定可以帮上忙。
鉴于上次贸然变成吕言意,惹出那么多纠复,不仅害了管深、薛富他们找了一夜,还被奸人利用设计差点害了卞惊寒,所以,她不敢不辞而别了,就故意留了一封信,让他们不要找她。
秦义昨日跟她说过,自己住在三亭里,她也没时间去双鹿堂茅厕取包袱,就附近成衣店重新买了一套鞋服,变成吕言意后租了辆马车直奔这里。
本以为肯定得找上一段时间,可秦义这府院太扎眼了,在三亭里的平民居里,完全就是鹤立鸡群。
不仅如此,那门口两个灯笼上硕大的“秦”字,更是恨不得告诉所有路过的人这里住着一个王爷。
看着这样的府院,让她更加肯定秦义能帮上这个忙了,想来午国皇帝将他贬为庶民,也只是恨铁不成钢,让他吃些苦头能知悔改,表面上收回了八王府,还不是让他住着这么好的高墙大院。
她早上来的时候,他还在睡大觉,是春兰开的门,好在春兰认识她,便让她进来了,然后去通报。
听春兰说,这厮每日睡到日上三竿自然醒,从不用早膳,她也是服气。
见到她来,秦义很意外,本来起床气不小,一路呵欠连天,一路骂咧着春兰,见到她,顿时就开心了。
绵绵长绵绵短的,问东问西,问她昨日后来去哪儿了,自己有多担心啊。
虽然知道这个男人也就那张嘴,虽然从他的眼里的确也没看到多么言语对心,但是,不得不承认,她也没多反感。
她跟他说明了来意。
当然,肯定不会说因为卞惊寒要见这些人,要试探这些人中谁有狐臭。
她跟他说,自己此次来午国是因为逃婚,家里要将她嫁给一个她不喜欢的人,她就逃了,逃到午国来找她在午国做生意的大哥。
昨日在双鹿堂碰到他后,她就想到了一计。
回去客栈后,她就骗她大哥说,自己早就有喜欢的人了,还是午国王爷,只不过暂时被贬为了庶人。
她大哥不信,还说贬为庶人的王爷怎么能叫王爷?就是普通老百姓,甚至还不如。
她不服气,就跟他大哥说,虽然他贬为庶人了,但那只是表面现象,皇帝还是认他这个儿子的,那些王爷公主们也还是将他当自家人看的。
她大哥依旧不信,说耳听为虚眼见为实,让她证明给他看。
所以,她就跑来三亭里找他了,请他帮忙,看能不能请到那些王爷们,让她大哥亲眼看看。
其实,她只是那么一试,并没抱多大希望的,毕竟这要求有些过,不是有些过,是很过,但是,让她意外的是,秦义这厮一听,二话没说就答应了。
还说,机会正好啊,今日便可以,每月初一他的那些兄弟姐妹们都要去左岸山观日祈福,等他们下山,他便可直接请过来,只不过,她要答应他一个条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