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弦音也甚是意外,就连秦心柔都露出讶异的表情。
可就在众人准备前往芙蓉厅之际,又见秦羌边拾步走在前面,边道:“反正本宫书房门后的门栓上是涂有剧毒的,只要此人进了书房,并关了门,就一定会中毒,没本宫的解药,他也活不成,我们暂时不用理会这些。”
众人惊错,弦音呼吸一滞。
尼玛,真有毒?
侧首看向卞惊寒,亦见他微微抿了薄唇。
看来卞惊寒是肯定碰了那门栓的。
想来也是,如果是偷偷入书房,必是有所图,不是看什么,就是找什么,就是拿什么,总不可能就大敞着门,定是要关了门在里面行事,这也是秦羌之所以不在别的地方荼毒,而在门栓上荼毒的原因吧?
又转眸看向秦心柔,见秦心柔面色明显有些苍白,想来也是没想到会真的有毒。
弦音蹙眉,不知道秦羌所言是否属实,门栓上是真的有毒,还是说,其实并没有,他只是为了吓唬入房之人自乱阵脚,所以故意这般说的?
她想确认一下,奈何秦羌走在前面,背对着她,无法读到他的心里。
见秦义在更前边,她心念一动,快步走过去,“秦义。”
随即转眸,便正好可以看到秦羌的正面,正好看到他嘴角的一抹冷笑,也正好读到了他的一句心里。
【幸亏早有防备,裂迟可不是普通的毒】
弦音脚下一软,差点没站稳,所幸她连忙伸手攥了秦义手臂才稳住自己的身子。
是真的有毒!
一种叫裂迟的毒!
怎么办?
转眸看向卞惊寒。
只见他面色如常、沉静如水,看不出丝毫情绪,但是,她知道,他本就是这种泰山崩于前都能面不改色的人。
他越平静,她越担心。
怎么办?
难道承认是自己进的书房?反正书房里什么东西都没少,就说自己初次来太子府,也不知道书房不让人进,一时好奇就走了进去?只是好奇,自己并未动书房里的任何东西?
毕竟在众人的眼里,她是秦义的女人,还怀着秦义的孩子,秦羌或许会看在秦义的面子上,给她解药?
这般想着便准备这般做,不料已有一人“扑通”一声先跪了下去。
“二哥,是我,是我进了书房。”
众人震惊。
是秦心柔。
弦音亦是有些意外,不过,旋即就又觉得完全可以理解。
一个用计用谋、处心积虑,只为将自己献给卞惊寒的女人,这样的关头,为了替卞惊寒拿到解药,会站出来承认是自己,很正常。
这份痴情真是让人感动呢。
她弯了弯唇,看向卞惊寒,正好撞上他朝她看过来的目光。
四目相对,她又笑了笑,并无声地用头指了指秦心柔,意思让他不用担心,有人替他分忧,却发现卞惊寒当即寒了眸,面上也瞬间染上一层阴霾,她眼帘一颤,赶紧敛了笑意。
这种时候,似乎的确不应该笑,但,天地良心,她真的不是幸灾乐祸,她是为他高兴,危急时分,有美女舍身相救不是?
她是高兴吧?怎么有点滋味不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