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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她也料到此等心机和算计的男人,定然会再次探她的脉搏以确认。
所以,在他让她且等着,离开小客厅去拿解药的时候,她已偷偷食下一粒能让中毒之人或大病之人,暂时脉象正常的药。
药铺的掌柜说,此药只能短暂让脉象呈正常假象,最多一炷香的时间。
所以,她不敢多做逗留啊。
而且,她好怕他会提出让她再缩骨一次看看,如果一缩骨,她就得露馅了,因为体内裂迟之毒仍在,一缩骨必催发毒性发作,就会吐血哟喂。
好在他一时还未想到,她就赶紧溜。
车轮滚滚,马车一摇一晃,她叹出一口气,靠在车壁上,疲惫地阖上眼睛。
解药只有一粒,自是给卞惊寒,她故意让自己中毒,也是为了给他弄解药,毕竟,他会严重到如此地步,都是被她所害。
接下来,她呢?
她身上的裂迟之毒怎么办?
去找那个什么厉神医?
也似乎只有这一条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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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在客栈门口停下,她又掏了块干净的帕子戴在脸上,这才下了马车。
给车夫结了账,她便入了客栈,顺着木质楼梯上二楼。
回到自己的厢房坐了片刻,她起身走出,来到管深和薛富的门前,她抬手敲了敲门。
没有听到有人回应,她又敲了敲,“管家大人,请问今日......”
她的话还未说完,就听到对面的门“吱呀”一声开了:“我让管深和薛富去找厉神医去了,吕姑娘找管深有事?”
卞惊寒的厢房,开门的是李襄韵,李襄韵身上还是穿着昨日的衣裙。
所以,这个女人一直在守着?
对上女人空洞无神的眼眸,弦音“哦”了一声,“没事,只是想问问今日午膳的菜谱,看看吃些什么菜?”
李襄韵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旋即,却又对着她的方向,微微一笑:“吕姑娘心态当真是好,这种时候,还能关心中午吃什么。”
虽然对方看不到,但是,她也还是回之以浅笑:“俗话说得好,人是铁饭是钢,若我们大家都禁食,那接下来,就不止王爷一人躺榻上了,当然了,如果李姑娘觉得陪王爷受过,就是对王爷爱的表达方式,那李姑娘请尽管表达,我这人饿不得,一饿就病。”
李襄韵没想到她会如此回她,脸色一白。
弦音也不想跟她多做纠缠,转身走人:“我自己下去厨房问问。”
留下李襄韵一人站在那里,一点一点攥紧了袖襟。
听着脚步声咚咚下楼,李襄韵又苍白着脸在那里站了好一会儿,才返身回房。
在桌案边坐下,她越想心里越是不舒服,默了片刻,她起身站起,摸索着朝床榻边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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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多时,房门口忽的传来敲门声,李襄韵以为又是弦音,没好气道:“进来!”
门被人自外面推开。
“请问是李姑娘吗?”
陌生男孩的声音响起。
李襄韵一怔,不是那女人,立马戒备起来:“请问你是?”
“哦,我是庄大夫的弟子,是他让我过来找姑娘的,说姑娘想要寻的那位厉神医此刻正在清风楼跟人喝茶谈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