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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深愣了愣?
他看到的,处理一下?
待卞惊寒和弦音沿着走廊走远,管深才蓦地反应过来。
哎呀,床榻。
对,方才这个男人回头的时候,他正在看外房里给姓江的女人新铺的那个床榻。
让他处理一下?
是去将床单弄点褶皱出来,做出夜里被人睡过的样子吗?
他震惊。
震惊这个男人竟然连他看到什么、疑惑什么、在想什么都知道,更震惊昨夜那个姓江的女人真的没在此床榻上睡!
那她睡哪里?
跟男人一起睡的?
管深惊得下颚都要掉下来。
这厢,两人走出了云随院,见四下无人,弦音便忍不住开了口:“佩丫的事,是不是有些......”
比起秦心柔、李襄韵那些人,佩丫真的不算什么了,只是借用了一下她这个死人的名义而已。
而且,谁让这个男人优秀呢,对他这样的男人动心,也实在是很正常。
“怎么了?觉得重了?”男人问她。
弦音咬唇点点头。
毕竟是她的好朋友,曾经也帮过她不少。
男人看了她一眼,亦点点头:“行,那就让她做我的贴身随侍婢女吧。”
弦音:“......”
男人挑了挑眉尖,轻拢袍袖,负手而行:“这两个,你挑一个吧。”
弦音汗了汗,只得不做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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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乐的时光总是过得很快,一转眼又是一日过去,用过午膳,弦音就准备要回宫了。
卞惊寒将她洋洋洒洒做的好几页纸的记录整个又看了一遍,确认无任何不妥才放心。
弦音慵懒地歪靠在软椅上,卞惊寒在帮她收拾。
一边收拾,一边跟她一一做着交代。
“在宫里一切都要小心谨慎,遇事你能躲则躲,切莫强出头。”
“如果遇到什么凶险困境,我又不在,你们史馆里面殷史官是我的人,可以找他,后宫里,可以找云妃,她也会帮你,若是跟身体或者孩子有关的,太医院里的苏太医是我的人,还有前庭里面......”
弦音靠在那里看着男人,静静听着,一句话都没有插,一颗心却是大动得厉害。
不仅仅因为他事无巨细替她考虑得如此周全,更因为他竟然将这些都告诉了她。
这些可都是一个皇子最隐晦的秘密。
他就不怕她说出去吗?
就那般信任她?
自软椅上起身,她拾步走过去,张开双臂从后面将他的腰身轻轻抱住。
“卞惊寒,我决定了,我不回去了.....”
将脸贴在他的背上,她幽幽开口。
男人一怔。
以为她说的“不回去”,是指“不回宫”,微微抿了唇,裹了她的手,将她自身后拉到了面前。
“我知道你不想回宫,我又何尝想让你回去?只是.....”
弦音眼帘颤了颤,意识到这个男人误会了她的意思,其实,方才她也是情之所至、脱口而出,她说的,不回去,是指不回现代去了。
遂连忙点头,将话茬儿接了过来:“嗯嗯,我懂的,我只是舍不得你,不想跟你分开而已。”
这句话自然是极度愉悦到了男人,大手捧起她的脸,低头狠狠嘬吮了一番她的唇。
谁知一顿纠缠,他还不满足,抱起她就往床榻边走。
弦音自是知道他又要做什么,一时吓住:“卞惊寒,你够了哈,我没有时间了,而且,我好不容易穿戴整齐了......”
前夜他说,他只用了三成精力,她是完全彻底的相信了。
前夜、昨夜,他可没少折腾。
现在她马上就准备出发了,他竟然又......
男人可不听她的,抱着她坐在床榻边上,迫不及待地将她的亵裤褪到了膝盖处,又撩开自己的衣摆,拉低自己的亵裤。
其他衣服都没有脱,就这样狼吞虎咽地又要了她一次。
当眼前有烟花炸开,她趴在男人的肩窝里抖做一团,她气喘吁吁地想,幸亏只有两日,若再多些时日,自己可能真的会死。
男人让管深安排了马车,他跟管深一起将她送到了府门口。
马车缓缓走起来的那一刻,她突然觉的很不舍很不舍,刚准备撩开一侧的窗幔再看看男人,前方的门帘忽然自外面被人撩起。
正是他。
他一边随马车的前行缓缓退着脚下的步子,一边将手里的一个什么东西塞给她。
“若遇紧急情况,我说的那些人也不能帮你,你就将这烟火放了,我看到会第一时间赶过来。”
说完,门帘便放了下来,他朝侧边让开,马车也跑得快了起来。
弦音怔怔垂眸。
手心里是一枚笔杆粗细的烟花。
心里说不出来的感觉,她连忙转身,撩开窗幔朝外看,看到他已经返了身,顺着三王府门前的石阶而上。
这厢,管深站在门口,自是将自己王爷追车打帘别佳人的一幕都看在眼里。
两人一起回府的时候,他犹豫再三,几次想开口,几次忍住,不敢说。
男人忽然停了下来,侧首瞥他:“想说什么就说!”
他这才鼓了勇气问出了心中疑惑:“王爷对那江姑娘是认真的吗?还是只是为了化解眼前皇上怀疑王爷、让其记录王爷、调查王爷的危机?”
男人怔了一下,有些些意外,旋即,唇角微微一翘:“你的意思是本王在使美男计、利用江姑娘的感情化解此次危机?”
“奴才不敢!”管深连忙否认。
心里的声音却是,是的,奴才就是这样想的。
因为,他了解他,他这样冷情冷性凉薄的男人,怎么可能跟一个女人见上一面就喜欢上人家?
何况他还有聂弦音,虽然还没有找到。
所以,想来想去,实在想不到他跟那姓江的女子迅速打得火热的原因。
唯有这一个理由。
其实,这个理由,他也是怀疑和不确定的。
毕竟,这个男人也不是会为了安危出卖自己感情的人。
所以,他才疑惑不解啊啊啊啊。
男人也未生气,垂眸静默了片刻,忽的抬眸开口:“因为,她是聂弦音。”
说完就走了。
留下管深一人站在那里汗得不行。
他家王爷几时也学会逗他、寻他开心了?
不回答就不回答嘛,编这种滑稽可笑、鬼都不信的谎来骗他作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