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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发生得太突然,所有人都没有想到,所有人都震惊不已。
包括雷尘,包括常姜。
就连闻声回过头来看到这一幕的厉竹都甚是惊错。
是秦羌。
他依旧一手抄着秦毓衣领,满身戾气。
秦毓抬手捂鼻,鲜血从指缝中流出。
这......
这怎么就打起来了呢?不久前不是还让她消停吗?那他自己这是......
厉竹慌错看向皇帝。
果然,皇帝的脸色很难看,眯眸看着他们这边,唇抿得死紧。
一颗心高高拧起,厉竹又看向这厢两人。
秦毓抬起手背,揩了一把鼻腔流出来的血,难以置信怒问向秦羌:“二哥,你竟然当着父皇的面,为了一个下人打我?”
厉竹眉心微拢。
这句话说得高明,言下之意,秦羌不把皇帝放在眼里。
秦羌却完全不以为意,眸中寒气吞吐,咬牙,声音从牙缝里挤出:“打你?打你是轻的,本宫没有废掉你的手,已是仁慈!另外,别扯上父皇,父皇又岂会不知你如此做的用意?”
秦毓面色一滞。
皇帝凤眸更眯了几分,依旧是没有做声。
倒是秦羌的声音还在继续:“你敢说你不是故意的?甲板上那么多人站着,为何就你一人没站稳?那些下人可都不会武功的,你还是有功夫的人,别以为你的那点心思本宫不知?你不就是等着本宫有所表现吗?”
被说中了心事,秦毓的脸色越发难看,青一阵白一阵。
而且因为他个子不高,其实也不是不高,是因为秦羌太高,衣领这样被秦羌擒着,几乎都要将他整个人提起来了,越发显得弱不禁风。
“我没有!”秦毓自是否认。
虽然他的确是故意的。
他就是想欺负欺负他的下人,来激怒他,正好这段时日他父皇对他这个太子不满意得很,甚至到了视若无睹的地步,他今日就来添一把柴、加一把火。
另外,他也想以此来进一步试探试探他父皇到底是什么态度。
没想到这一切已被秦羌识破,并当众这般直白地说了出来,他岂能承认?
秦羌冷嗤:“既然你想本宫有所表现,本宫又岂能让你失望?但是,你要明白,本宫为何打你!都说打狗还得看主人呢,雷烟就算是下人,也是本宫的下人,你公然轻薄,将本宫置于何地?就算父皇这段时日对本宫不满意,本宫暂时终究是太子,你如此挑衅,本宫不该打你吗?退一万步说,就算本宫不是太子,我也是你的兄长,你如此目无尊长,我不该打你吗?”
秦羌口气灼灼,一连两个质问问得秦毓一时哑了口。
皇帝眸色转深。
又沉默了片刻之后终于出了声:“够了!你们真当朕不存在吗?多大点事,要闹成这样,主人不像主人,太子不像太子的,像什么话!”
甚是不悦地说完,见秦羌还拧着秦毓,又沉声道:“还不回你位子上去?”
秦羌这才松了秦毓,冷着脸掸了掸自己袍袖,走回自己的位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