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卞惊寒走到座位上撩袍坐下,看向她:“本来答应是要去的,但是聂弦音身子重,不方便前往,朕又放心不下她,便干脆不去了。”
厉竹汗得不行。
你们不去也不要约在这里见面呀,搞得像是细作秘密接头一样,完全可以去神医府不是。
这样……这样多耽误时间呀!
心里多少有些不满,却也不好表现出来,她讪讪一笑:“怎么会在这里……”
“哦,朕跟聂弦音此次是微服前来,恐有人起歹念,这样的地方安全。”
好吧。
“那我就先走了。”
都是答应了秦羌,结果都没去,秦羌肯定会很失望的吧?
心中急切,也未等三人反应,她扭头就走。
出门的时候猛的撞到一人身上,她骤不及防,哪里还稳得住自己的身子,直直就朝后面仰跌下去。
然,预期的疼痛并没有来,一只有力的手臂在她入目都是头顶的横梁时稳稳地揽在了她的腰身上,将她整个人往起一捞。
于是乎没有后仰倒地的她却是前扑进了一人的怀。
第一反应对方就是个男人,她都顾不上抬头去看,就本能地伸手去推,想从对方的怀里出来。
可,对方的手臂就像是铁钳一般,紧紧禁锢着她,让她动弹不得。
她眉心一皱,抬头,男人低醇的嗓音同时也响了起来:“做什么跑那么急?”
厉竹呼吸一颤,愕然睁大眼。
秦羌!
再熟悉不过的眉目入眼,可不就是他!
“你……”厉竹怔了又怔,很是意外:“你怎么也来了?今日不是要登基吗?”
“嗯,时辰还早,先有些事要办。”
松了手臂放开她,改为攥住她手腕,带着她又进了屋。
厉竹还有些回不过神:“时辰还早吗?”
扭头左右看了看,想找个时漏看看,没有。
“嗯,还早。”秦羌回道。
弦音轻笑出了声:“厉竹是比自己登基还要激动呢,所以才如此心急。”
厉竹被说得不好意思了,脸一热。
是吗?
她是这样吗?
不知该如何回应,她连忙转移了话题:“你不是说还有些事要办吗?”
“嗯,正在办。”
秦羌转眸看向卞惊寒。
卞惊寒唇角一扬,伸手自袖中掏出一个明黄卷轴。
厉竹眸光一敛,瞬时就意识过来那是什么。
弦音快速在位子上起了身:“哎呀,公公们都不在,我来念吧,怎能让我们英明神武的皇上大人亲自做这件事呢,当然啦,最重要的还是,皇上如此低醇磁性、浑厚有力、气壮山河、男性荷尔蒙爆棚、能让女人耳朵怀孕的声音,念这个实在有一丢丢……画风不对。”
嬉皮笑脸说完,弦音就伸手将卞惊寒手上的明黄卷轴接了过来。
几人:“……”
虽然有一两个词没听懂,但是整句话的意思还是懂的。
卞惊寒尤其受用,几不可察地扬扬眉尖。
弦音清了清嗓子,又直了直身子,敛了笑意,一本正经开了腔。
“厉竹接旨!”
说完,又蓦地想起什么,转眸问向卞惊寒:“我娘跟秦羌不用跪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