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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会结束,云昊和白茹月站在门口送客。

原本熙熙攘攘的人群散了,大厅只剩三三两两的人。

“去找一下暖暖,岑家人要走了,也该让她去送送。”云昊推了云辰,让他上楼。

云辰没精打采应了声,转身上楼。

白茹月看着自家儿子的背影,轻叹了口气,“要是初夏能答应就好了,两个人真的挺配。”

云昊搂着妻子的肩膀,轻拍说道:“初夏那孩子挺好,但心不在云辰那里,我们云家也没本事和厉家抢人。”

说着,他的目光望着站在不远处被人缠上的厉泽川。公司和厉氏没什么往来,还想着厉泽川能来,算是给足了面子,现在想想怕是今天来也是为了倪初夏。

云辰上了楼,走到云暖房外,看着云暖房里虚掩的门,也就没敲门,推门就见云暖衣衫不整躺在地上,猛地一惊,“暖暖,你怎么了?”

云暖躺在地上,嘤咛出声,嘴里还喊着‘韩大哥’。

云辰见她脸色通红,面色黑下来,将她抱起准备下楼去医院。

“你就这样带她出去?”倪初夏拦住他的去处,目光落在云暖烧红的脸上,“把她放在床上,然后出去,找个靠谱的医生来家里。”

“夏宝……好。”云辰愣愣地看着她,将云暖放到床上。

云辰看着她,有些不自在地问:“你、你怎么会在这?”

“如果我没有猜错,这药是云暖自己喝下去的,为得和韩立江……过道第二间房里韩立江和倪柔在里面。”倪初夏没回答,只是将自己知道的事情告诉他。

云辰听完,脸色铁青,之后转身离开。

待他离开,倪初夏端了凉水过来,将毛巾沾湿给云暖擦拭身体。

见她痛苦的样子,眼底有些不忍,傻姑娘,你该庆幸你的计划没有成功,韩立江真的不是你的良人。你也该庆幸你有云辰这个哥哥,否则……她不会插手。

云辰慌忙下了楼,小声将事情告知了云昊和白茹月。

“糊涂!”云昊情绪失控,平时真的对她太好了,这样的事情都能做出来。

白茹月哪里管自己女儿做的事情,她慌忙吩咐,“赶紧去叫医生,我上楼去看看。”

云辰离开,云昊一人将该送走的人送走,掩住情绪和岑家人周旋。

白茹月进了房,看到倪初夏在照顾云暖,心里有些过意不去,“初夏,让阿姨来吧。”

倪初夏对她点了点头,让开位置,“茹月阿姨,你别担心,云暖会没事的。”

白茹月眼眶红了,“哎,暖暖实在太糊涂了,怎么能做这样的事情?万一……”

她想到后果,心里一阵后怕。

“已经没事了。”倪初夏搂着白茹月,轻声安慰。

不一会,云辰将医生带过来,因为提前说了情况,他只是简单地检查后,便给云暖挂了水。

看着云暖身体的温度降下,白茹月悬着的心才算定下来。这才想到了韩立江,出声问云辰,“照你所说韩立江也有事,他呢?”

云辰眼底略微闪动,站在那里没有说话。

他不知道该怎么开口,总不能说他在隔壁正和人翻云覆雨吧?

这么告诉妈倒也没什么,要是爸知道,难保他不会直接踹开门,让韩立江滚蛋。

“茹月阿姨,要是没事,我就先走了。”刚刚已经将她心中想说的话都说了,也时候离开了。

至于倪柔,自求多福吧。

“好,云辰你送送初夏。”白茹月点头,见她礼貌告别,心里更加惋惜,这么好的姑娘要是真能成她媳妇多好。

云辰刚准备开口应下,就听倪初夏说道:“不用了。”

他看着她离开,神色黯淡。

下了楼,倪初夏走到离厉泽川不远处的地方等着,厉泽川看到她,对围着他的人说了两句,举杯喝下酒,来到她身边,“送你回去吧。”

“嗯。”

她心里正有些话想问,就没在拒绝。

倪家后院。

白夕语端着两杯酒,将其中一杯递给岑南熙,“我知道你不想娶小暖,今晚一过怕是你想娶也娶不到了。”

岑南熙接了酒,一口饮尽,“什么意思?”

白夕语笑了笑,抿唇没有说话。

岑南熙看着眼前的女人,不多话,和自己在一起的时候大多都是安静的,这点和她很像,再像也不是她。

啊——

别墅二楼,传来女人的惊呼,声音凄凉尖锐。

白夕语唇角微扬,抿了口酒,看来是好戏要上场了。只一瞬间,她神色开始惊慌,“好像是小暖的声音,我去看看。”

岑南熙眉头微皱,最后也抬脚跟上去。

这声尖叫是倪柔的,她是第一次,被韩立江这么疯狂的对待,醒来害怕的不行。

韩立江听到尖叫声,浑身僵了,起身质问:“你是谁?”

倪柔双手紧紧握拳,将自己缩在被子里,“我……我是倪柔。”

说完,已经是泪流满面。

为什么?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这一切都应该是倪初夏所承受的,该毁掉的应该是她才对!

听到她的哭声,韩立江觉得心烦意乱,大声吼道:“别哭了!”

倪柔不听,依旧大声哭起来,伸手捶打韩立江,“都是你,一切都完了,都是因为你!”

她那么央求,可是身边的男人就和疯了一样,根本不听她的话,就那么狠狠地穿透。她未来的老公,就算没有厉泽阳优秀,也要与他不相上下,韩立江算什么东西!

“闹够了没有,住手!”韩立江憋了气,将她推到床上,起身套上裤子。

正当他穿衣时,门被撞开,紧接着灯也被打开了。

“啊——”

赤裸裸的暴露出来,倪柔又怕又羞,将被子盖在身上。

是云昊带人撞开了门,一个中年男人在看到这幕,自然已经清楚发生了什么,想到这一切是云暖搞出来的,脸色铁青。

如果这事被外面知道,女儿的名声该怎么办?云家又被人怎么看?!

闻到房内萎靡淫秽气息,云辰别开眼,却又想起倪初夏说的话,她又是怎么知道倪柔和韩立江在这间房里,难道原本韩立江想找的是她?

想到这里,他双手紧紧握拳,碍于没有证据,只能生生憋着。

“我知道你们年轻气盛,但怎么说也要注意一点,去酒店也好过在我家。”云昊最终开口,一句话便把韩立江气得够呛。

倪柔委屈的不行,听到云昊倒打一耙,气得脸色发青,“云叔叔,韩大哥是被云暖下的药,我是……”想到倪初夏,她紧紧揪着床单,“我是误打误撞进了这间房,难道这不是你们云家的错吗?”

她的清白没了,竟然还把过错全部推到她头上,果然是生意场上的人。

“你说是暖暖就是她吗?证据呢?”白茹月看着倪柔,眼底泛着冷意。

黄娟生出来的孩子,果然牙尖嘴利,一点也不讨喜。明明已经给了台阶,顺势下来就好,非要把关系弄僵。

“韩大哥,你说句话啊。”倪柔看向韩立江,见他低头不语,眼底含着恨意,“不如,让云暖过来,当面对峙啊。”

“我妹知道你和韩立江这样,哪还能过来?”云辰冷眼看着倪柔,从小坏心眼就多,和韩立江凑一对倒是配的很。

“小姨,是小暖出事了吗?”白夕语走到白茹月跟前,心里觉得奇怪,怎么都在这间房外。

“她能出什么事?”云昊警告瞪了她一眼,让她少说话。

白夕语看到房间里的这一幕,愣了一下。

怎么会是倪柔?不应该是云暖和韩立江才对吗?

岑南熙紧随其后而来,看到后嗤笑起来,“韩先生,论花心我还真不敌你,先前还对外宣称爱着倪初夏,怎么现在倒是睡了她妹妹了?”

“这好像和岑先生你没关系吧?”韩立江冷眼看过去,不慌不乱将衣服穿上。

走到床尾,将倪柔的衣服捡起来,放在床上,“把衣服穿好。”

也就刚刚一会,他想了很多。

睡了倪柔是不争的事实,他现在在云家,不会有人帮他,那么就算是遭到云暖的算计也只能吃哑巴亏。

而他在丧失理智前竟然昏了头答应倪柔,让她把倪初夏带过来,如今倪初夏怕是已经知道,若是外界知道,那么他的名声算是断送了,这样一来让爷爷把正荣交给他就更加不可能。

“的确没关系,但我就是想说,你有想法?”岑南熙挑衅地看着他,视线落在倪柔身上,“啧啧啧,瞧瞧你把人家欺负的,哭的多可怜。”

韩立江没再和他置气,而是拿起自己的外套将倪柔包起来,语气温和有礼,“别怕,明天我会亲自上门向倪伯伯道歉,等他原谅,我就娶你。”

倪柔睁大眼,没料到他会这么做,心里异常抵触。她不要嫁给他,倪初夏不要的人凭什么她要收着?!

韩立江的手紧握住她的肩膀,仿佛她要是拒绝,他就会捏碎她的骨头。

“看来是郎有情妾有意,云叔,事情解决了,你也无需再烦。”岑南熙唇边含笑,眼底划过鄙夷。

众人退去后,倪柔推开韩立江,“我不会和你结婚的。”

她了解韩家的情况,虽然有正荣集团,但韩立江却是一点实权都没有,还没有一个外姓混的好,这样的人有什么前途可言。

“是吗?”韩立江眼中泛着冷光,抬手整理衣袖,“你要想好了,今天的事情被他们撞破,你认为珠城还会有人愿意娶你?”

“你……”倪柔气得浑身发抖,却是一句话也反驳不了。

是啊,没了那层膜不可怕,可怕的是被有心人利用,云家绝不会让云暖下药的事情流传出来,必然会想办法,而唯一的噱头就是她和韩立江是自愿在一起。

“你现在是我的女人,我不会放着你不管,好好想想该怎么和你爸妈说。”韩立江整理好衣着,深深看了她一眼,转身离开。

倪柔掀开被子下床,却狼狈地跌坐在地上。

“啊——”

她压抑的尖叫,云家这群人,岑南熙的那副嘴脸,还有倪初夏……她不会放过他们的,绝对不会。

送走所有客人,一家人围在云暖的房间。

一瓶药水挂下去,云暖的意识恢复,慢慢睁开了眼睛。

“妈……”她的声音沙哑,浑身无力。

白茹月眼睛已经哭红,将她扶了起来,“暖暖,身体怎么样,还有哪里不舒服?”

云暖头疼地闭上眼,她记得是和韩大哥待在房里,后来她抱着他,踮脚亲他……最后她倒在地上,看到韩立江离开。

“韩大哥呢?他怎么样了?!”云暖握着白茹月的手,焦急地问着。

白茹月眼眸闪动,安抚说道:“没事,他已经回家了。”

回家?那就好。

云暖松了一口气,靠在床上。

云昊将白茹月拉开,站在床边问:“学会下药了,谁给你胆子让你这么做的?!”

云暖缩了缩脖子,不敢说话。

“云昊,事情都过去了,就不要再责怪她了。”白茹月不忍心,在一旁劝着。

“过去?”云昊恨铁不成钢看着云暖,指着鼻子说道:“要不是中途出了岔子,你让我怎么和岑家交代?我和你说过多少遍,死了这条心,你又是怎么做的?”

“我就是喜欢韩大哥,怎么了?难道不行吗?”云暖哭闹着,她现在病着,为什么还要骂她?

“我今天就把话搁在这里,不可能!韩立江已经准备和倪柔结婚了,你就死心吧!”云昊说完,摔门离开。

“什么?韩大哥要和……不可能,他怎么会和倪柔结婚?”云暖不相信,她将视线看向白茹月,又看向云辰和白夕语,见他们都沉默,拼命摇头,“为什么?为什么?”

“暖暖,这段时间好好在家休息,别再想了,夕语,你留下来陪陪你妹妹。”白茹月说完,拽着云辰离开。

两人下楼,大厅里只有几个佣人在打扫卫生。

“你告诉妈,是不是早知道暖暖的事情?”白茹月了解她这个儿子,如果不是早知道,倪柔刚叫出声,他怎么就跑到那间房门外了。

“我要是早知道,还能不阻止她吗?”他都快被蠢妹妹气死了,竟然干出这样的事情。

“当时暖暖昏迷,你是怎么知道药是她自己吃的,又怎么知道韩立江和倪柔在……在那间房里。”

“妈,是夏……倪初夏告诉我的。”云辰很别扭,把自己的猜测说出来。

白茹月沉默良久,开口说:“若真是倪柔要害初夏,那她算是自食恶果了。”看了云辰一眼,接着说:“你啊,从小和初夏长大,难道真因为她没接受你,就打算和她老死不相往来了?”

“我……我没这么想。”云辰别开眼,眼中隐着痛楚。

他喜欢她这么多年,最终无疾而终,还是被当中拒绝,这滋味谁又能明白?

一想到他的宝贝儿是别人的,心里就堵得难受。

“你性子一向洒脱,感情这事也不能勉强,知道吗?”

“嗯。”云辰闷闷点头。

白茹月又说了些话,让他去休息。

……

倪家,临江别墅。

倪德康和黄娟今天也参加了宴会,却是最早一批回来的。

倪柔回来的时候,黄娟敷好脸正准备上楼休息,见女儿披着男人的外套,脖颈处有乌紫的印记,心里一惊,“这……这是怎么了?”

“妈……”我完了,一切都完了。

黄娟见倪柔哭起来,心里揪着疼,“好了,妈在这里,谁都不能欺负你,谁也不能。”

“妈,倪初夏,她害我,是她害我的。”倪柔靠在黄娟身上,差点哭晕过去,“我该怎么办?我该怎么办啊?”

她大学还没有毕业,想着以后的老公,一定是最优秀、最好的,可是现在全毁了!

“孩子,先别哭,把事情告诉妈,所有的事情都要告诉妈。”黄娟抚平她的情绪,事无巨细地问着。

“好,刚开始是……”

黄娟听完,陷入沉思当中。

良久后,她把倪柔扶到沙发上,轻拍她的沙发,小声说:“柔儿,你现在听妈说,这件事已经发生,妈没有办法抹去,只能最大程度上让倪初夏那个贱人不好过,明白吗?”

“嗯。”倪柔哽咽应下。

“等会妈上楼把你爸带下来,他下来后你要这么做……”黄娟覆在她耳边,说完看着她,“清楚了吗?”

见倪柔点头,她拢了拢披在身上衣服,走上楼。

黄娟上了楼,到了主卧门口时,眼眶已经红了,她推开门,扑到倪德康怀里,“德康啊,我们的女儿啊……毁了……全毁了。”

“柔儿怎么了?快带我去看看。”倪德康听她哭得那么惨,知道事情不好,穿上衣服和她下楼。

“爸,我该怎么办?”倪柔看倪德康下楼,哭喊叫着他。

倪德康看到倪柔这般,心里已经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揽着她安慰,“告诉爸,是怎么回事?你不是在云家陪着云暖吗?”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我在云暖房里陪着她,然后下楼转了一圈,回来的时候是和姐姐一起的,当时就觉得头好晕,靠在一边休息……哪知道,哪知道房里突然有人把我拉进去了,呜呜呜……”倪柔说到这里,泣不成声,几次要晕厥。

倪德康脸色越来越不好,忍着怒意问道:“后来呢?”

“后来,我拼命地敲门,希望有人能救救我,可是没有,爸,没人救我。”倪柔是真的伤心了,她想起了韩立江对她做的种种,哭得越来越惨。

黄娟见火候已经到了,哭着说:“初夏呢?你不是说你和她在一起的吗?”

“妈,我不知道,我不知道。”倪柔听了黄娟的话,只是拼命地哭,也不说任何话,只是无助的重复说着‘不知道’。

“那个男人是谁?”倪德康面色阴沉,胸口起伏很明显,问道。

“爸,是、是韩大哥……他为什么要这么做啊,他明明还是喜欢姐姐的。为什么要这么对我?”倪柔猛地吸了一口气,哭晕了过去。

“德康啊,我们柔儿该怎么办啊?她大学还没有毕业,怎么办啊!”黄娟也不再提倪初夏,但是她知道,倪德康心里已经清楚,她不会再像上次一样弄巧成拙。

“韩……韩立江这小子?”倪德康怜惜望着倪柔,气得浑身发抖。

他将倪柔交给黄娟,走到座机前,拨通了倪程凯房里的电话,“程凯,打电话叫大小姐回来一趟,不,你亲自接她回来!”

挂断电话,他转身看向沙发上的母女,“先带柔儿上楼洗洗,这件事等夏夏回来再说。”

黄娟抹泪点了点头,扶着倪柔上了楼。

到了房内,倪柔紧张地握着黄娟的手,“妈,她要回来,到时候我们该怎么办?”

“柔儿别慌,有妈在,到时候你只要适时地哭,就行了。”黄娟抚着她的脸,替她整理乱掉的头发,这是她含辛茹苦养大的女儿,她一定不会再让她受到伤害。

没厉泽川送她回临海苑,而是去了军区医院。

车子到达目的地时,倪初夏没下车,而是问了厉泽川几个问题。

“大哥,厉泽阳的工作是不是有危险?”

厉泽川听了,搭在方向盘上的手紧了紧,“军人嘛,多少会有点。”

倪初夏眼眸微动,她想应该不止是‘有点’。

“怎么想到问这个?”厉泽川反问。

“就是想到每晚睡觉时,外面总会有人守夜,就觉得好奇,想问问。”倪初夏垂下头,笑了笑。

“军区大院还是每晚都轮流换人值班站岗,你习惯就好。”厉泽川心里一惊,的确如泽阳所说,如此聪慧,的确能应付妈的那些手段。

“大哥知道他现在在哪吗?是在珠城的军区?”倪初夏接着问,她有些后悔了,为什么当时在朝夕相处的时候,她不亲自问他?

厉泽川摇了摇头,叹气说道:“泽阳每次的行踪都是保密,只有他主动联系,才能知道他的动向。”

倪初夏身形一顿,抬眼望着昏黄的路灯,她和他在茫茫大海上相遇,他面对的是那些极其凶恶的罪犯,且那些人手里都有武器,她就应该知道他的身份特殊,绝不是一般的军人。

她的眼睑微动,卷翘的睫毛颤动着,其实心底早就知道结果,却还是有些失落,‘只有他主动联系’,那么,厉泽阳,你会主动联系我吗?

告别厉泽川,倪初夏来到住院部,按着穆云轩所说来到病房。她没有推门进去,而是透过门上的窗户看向里面。

床上的人已经睡了,因为失血过多,脸色还有些恍白,而她身边,是趴着的穆云轩,尽管他也睡着,但他的手却轻握住岑曼曼挂水的手,好似怕她乱动。

倪初夏神色有些恍惚,让她想起了自己生病挂水的那三天,她睡着时,厉泽阳也是小心看护着。

最终,她没有进去打扰两人。

出了医院,听到包里的震动,倪初夏拿出来接通电话。

“大小姐,老爷让我接您回来一趟,您现在在哪?”倪程凯语气有些焦急,显然是被倪德康的态度吓得。

“在军区医院。”

电话挂断,倪初夏站在路灯下,神色平静。

她想,按照黄娟的性格,铁定会扭曲事实,该来的终归是要来,能做的也只有面对了。在云家没有救倪柔,是她的决定,并且不会后悔

入冬的天气,逐渐变冷。

倪初夏垂头望着地面,伸手拢了拢外套,显得安静淡雅。

医院门口,不时有车开进开出,大概是病人家属。

一辆黑色吉普车驶来,吸引了她的注意,抬眸望过去,眼睛弯下,不自觉不笑了。

她想起了那次的追尾事件,也是这样的一辆军用吉普。

而军用吉普车后座,两个男人同时看向车外,视线落在同一处,只一瞬便不动声色移开。

倪程凯来的时候,远远就看到她披着外套站在冷风中,看着令人心疼。

带她坐上车,他说道:“大小姐,姑爷没和你在一起吗?”

他走的时候,见老爷面色阴沉坐在沙发上,心里隐约觉得不对,语气那么不好的让他带大小姐回来,一定是有什么大事,这时候要是有人陪着她,也能让人放心。

“他有事来不了,再说,爸不就叫我去了吗?”倪初夏靠在后座,神色无异。

快到倪家时,倪程凯提醒,“大小姐,老爷心情不好,到时候您注意点。”

虽说虎毒不食子,但要是这虎被人挑拨或者被骗,也是难说的。

“嗯,我知道。”倪初夏点头,看来她今晚是别想安生了。

人都是先入为主,恶人先告状,最终惩罚了好人,这样的事例是不计其数的,更何况她从来没有小觑黄娟,她挑拨的本事,练就了二十年,早就炉火纯青了。

回到倪家,倪德康坐在沙发上,脸色依旧阴沉,而黄娟搂着倪柔坐在另一边,轻声安抚。

倪初夏站在门口,嘲讽笑起来,爸爸、妈妈加上孩子,多么温馨的家啊。

“德康,初夏回来了。”黄娟率先看到她,轻声提醒。坐在她身边的倪柔在看到倪初夏时,吓得往她怀里缩,眼泪落下来,“为什么?为什么不救我?”

倪初夏走过去,出声道:“爸,你找我什么事?”

倪德康不忍看着倪柔,在对上倪初夏那双平静的眸子时,怒火噌蹭直冒,“你对你妹妹做了什么事?!”

“我能对她做什么?”倪初夏依旧平静回答,视线落在黄娟身上,眼底染了嘲讽。

小时候,你都没把我怎么样,你以为现在就能了吗?

黄娟回视过来,眼中满是恨意,今天就要你好看!

“你妹妹被韩立江拽进房里,你为什么不救她?”倪德康胸口起伏明显,好呀,他还真不知道这个女儿和他打起了太极。

“我为什么要救她?”倪初夏声音骤然变冷,双手紧紧握拳。

救她?没有让那群人上去看他们笑话就已经算是仁慈!

“呜呜呜……”安静的客厅,突然传来倪柔的哭声。

“你……”倪德康气得不行,起身扬起了手。

倪初夏没有躲,她抬起头与他对视,一字一句说道:“爸,为什么你总是听从她们母女的一面之词就定我的罪?”

“好,那你说,到底是怎么回事?”倪德康收起了手,也没有坐下。

黄娟的眼中像是淬了毒,只恨那一巴掌怎么不扇下去?!

她伸手掐了怀里的倪柔,大声喊道:“柔儿,你怎么了?别吓妈啊?”

倪柔在黄娟怀里不停地抽搐,小脸白的不像样,胡乱地叫着,“姐姐,你救救我,求你……不要,救救我……”

“德康,怎么办啊?”黄娟焦急看着倪德康,突然对着倪初夏吼道:“你为什么这么狠心?你哪怕不是我亲生的,但好歹也是我养大的,我不求你叫我一声妈,但你也别害柔儿啊,她还那么小……”

倪初夏看着这对母女,冷笑起来。

“你……你竟然还有脸笑,德康,我不想再看到她了,你让她走!”黄娟看到倪德康脸色发青,知道目的已经达到,这个时候让倪初夏留下也没有意义了。

“程凯,送……”倪德康看了倪初夏一眼,“送大小姐回去。”

倪程凯远远地应了一声,在外面等着她出来。

哎,听着里面吵吵闹闹、哭哭啼啼的,也知道,这次大小姐占不了上风。

“事情还没弄清楚,就急着让我走,黄娟,你在心虚什么呢?”倪初夏缓步走到黄娟跟前,俯身看了她一眼,“戏演好了吗?”

黄娟眼底有些闪躲,可怜兮兮地看向倪德康,“德康,你看她?”

“夏夏,柔儿禁不起刺激,你先回去吧。”

倪初夏抬眼望着倪德康,一字一句地说:“爸,你有没有想过我和倪柔为什么会一起上楼?是她,是她拽着我说云暖找我,之后在一间根本不是云暖的房间敲门,当时我若不躲开,和韩立江发生关系的就会是我,到时候我又该怎么办?”

就在这时,黄娟突然站起来,扬手给了倪初夏一巴掌,“柔儿怎么会害你,她从小就心善,又喜欢你这个姐姐,你把她害成这样还不罢休,还要重伤她,你安的什么心?!”

“黄娟——”

倪初夏眼眸冷下来,刚要上前就被倪德康拦下,“夏夏!”

“德康,我看她就是怕你惩罚她,才这么胡说的。”黄娟挺直了腰板,她就不相信有倪德康在,倪初夏还敢还手不成?!

黄娟的话出,倪德康神色异样望着倪初夏,眉头紧锁。

倪初夏向后退了两步,站稳后缓缓抬起头,“我已经知道你心里的想法了,不相信我说的,对吗?”

“夏夏……”倪德康看到她脸上的红痕,眼中划过不忍。

“没关系,反正我都已经习惯了。”倪初夏抿了抿唇,抬手将眼角的泪水抹了,“爸,你早点休息吧,我也先回去了,明天还要上班。”

倪德康见倪初夏离开,叹了口气上了楼。

“妈,爸不会怀疑我们吧?”倪柔唇角得意勾起,早就没再哭了。

黄娟脸色不好,对着她摇了摇头,“你以为倪初夏那么简单?我只恨刚刚那一巴掌没收住。”

“什么?”倪柔不明白她的意思,她今天受尽了委屈,就刚刚看倪初夏被打了一巴掌心里才算痛快,为什么要收住?!

“柔儿,我打她是我理亏,但她除了刚开始有不满,到后面却让你爸好好休息,为得就是让你爸愧疚,不管你爸是否相信了我们,但只要愧疚在,我们就拿她没办法?!”

黄娟无奈叹了一口气,把所有都算计到了,却独独算漏了倪初夏这个人,她伸手打的那一巴掌,倪初夏完全可以躲开,但她却没,可见她的心思。

回到临海苑。

倪初夏坐在梳妆台前,看着脸颊骇人的巴掌印,眼底泛着冷意,这一巴掌,她迟早会还回来,并且熬让她们看到,她是怎么得到倪氏。

洗完澡,倪初夏坐在床尾擦拭头发,把衣服放进洗衣机里洗了,回到床上,呈大字型躺着,明明很累,却还是翻来覆去睡不着,最终拿出手机,拨通了厉泽阳的号码。

听到电话里机器播报声,她将手机扔到一边,起身从书房拿了本子和笔,认真趴在梳妆台上写着。

接近凌晨,接到严瑾电话,那端有些嘈杂,只是说了让她去皇冠盛宴,便挂断了电话。

皇冠盛宴,灯光闪烁,舞池人群摇曳。

倪初夏到的时候,严瑾已经喝了一瓶酒。

见严瑾动手又开了一瓶,拧眉说道:“你怎么了?”

“转部门又失败了,心里不痛快。”严瑾大口喝着酒,眼眸黯淡,照她这样,要多久才能查到真相。

“你还年轻,别太逼着自己。”倪初夏顺势坐下来,手撑着下巴看着她。

“嗯,所以就放纵一晚。”严瑾笑起来,已经有些微醺,所以没察觉倪初夏的异样。

倪初夏倒了杯酒,刚要喝手顿住,恍惚了一下后,将酒灌进肚中。

“叶雨一夜爆红了,韩立江不要她,竟然还能红。”严瑾冷笑着,这就是所谓的命吗?或者说,遇到了贵人?

“难道有人愿意捧她?”倪初夏问道。

严瑾的眼睛睁得大大的,猛地拍桌子吼道:“她和齐烁那小子有部对手戏,他妈的这样能不火吗?”

倪初夏愣了一下,一阵汗颜,“好歹你也当过一阵子公众人物,注意点。”

说着,她揽住她的肩膀,让她乖乖坐下。

“别让我知道是谁捧她,否则一定剁了他!”严瑾持续嚷嚷,大多是对叶雨爆红的不满。

倪初夏只当她还在因为当年的一部戏纠结,笑了笑,任由她如此。

“严小姐,打算用什么工具来剁我?”齐泓的声音适时响起,温润有度。

严瑾看了齐泓一眼,恶狠狠地问:“是你捧她的?”

“嗯,是我。”齐泓站在那里,笑着点头。

“我打死你!”严瑾猛地起身,朝着他挥了一拳,却在离他还有一寸时,停了下来,“你怎么不捧我呢?”

这句话问出,倪初夏和齐泓都笑了。

“你不是记者吗?需要怎么捧?”倪初夏怕她在胡闹,将她拽到位上,朝着齐泓问候,“齐先生,你好。”

“看倪小姐的脸,家父是知道那件事了?”齐泓注意到倪初夏红肿的脸,出声问。

倪初夏莞尔一笑,“嗯,知道了。”

“哎,无形中让他又占了上风。”齐泓佯装失望,叹了口气。

严瑾听的云里雾里,但她捕捉到了关键词,拉着倪初夏,小心捧着她的脸,“谁打的?疼不疼了?”

“不疼,没事的。”倪初夏轻笑着,疼的时候已经过了,况且一巴掌换取后面能得的利益,很划算。

“快告诉我是谁?”

严瑾不依,倪初夏无奈说出是黄娟,她才不再追问,只是镇重保证,虽然不能帮她凑黄娟,但是绝对会让黄娟后悔打了她。

倪初夏也由她去,看向齐泓,回到刚刚的话题,“这件事一出,明天必定满城皆知,不久后倪家和韩家便会再次联姻,到时候你的处境……”

齐泓点头,同意她所说,今后他的处境的确会艰难,与从前无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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