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老爷子来了。”秦图义正准备开口,突然庄园门口一阵骚动,人群里隐隐传出这样的话。
闻言,众人都不由看去,只见庄园门前一名女子搀扶着一名老人,正迈着缓慢的步伐,向庄园内走来。
目光落在那女子身上,众人皆是看傻了眼。
一改以往的运动风,今日的魏晓雯穿着看起来却是十分的端庄优雅。
一身淡蓝色的束身短裙,将其妙曼的身姿完美展现,玲珑的曲线,不堪盈盈一握的杨柳细腰,让人目光流连忘返。
淡蓝色裙摆落至膝盖,露出雪白的小腿,脚下穿着一双白色平底鞋,即便如此,依旧让她有一种鹤立鸡群的感觉。
一头乌黑亮丽的长发披肩散落,雪白的玉背若隐若现,带着一丝温婉柔情,散发着无尽的诱惑。
让人很难相信,在燕京上流圈被人称作女霸王,让不知多少公子哥惧怕不已的魏晓雯,竟是有如此吸引人的一面。
不过,此刻的魏晓雯虽然惊艳夺目,但在场大多数人的目光却是落在了另外一人身上。
在魏晓雯身旁,是一名身穿深蓝色中山服的老者,一头银色白发,脸上已经有不少皱纹堆积,看起来已过古稀之年。
他身高并不算高,身形还略微有些佝偻,但是在场却是没有一个人敢小瞧这老头。
他正是魏晓雯的爷爷,魏贤。
魏贤右手杵着一根朴素的红木拐杖,走路颤颤巍巍,还需要人搀扶,脚步也走得很慢,从庄园门口到别墅门前这么一小段距离,似乎都走了很久。
所过之处,众人如同潮水一般排开,为其让出一条宽阔的道路。
“秦老弟,老哥我不请自来,你不会怪罪吧?”魏贤杵着拐杖,在魏晓雯的搀扶下,颤颤巍巍的走到秦图义面前,笑呵呵的道。
“魏老哥能来,那真是莫大的惊喜,就是不知道老哥来是为我祝寿,还是有别的事情?”秦图义面带略显矜持的微笑的,古井不波的双眼中闪过一丝隐晦的异色。
虽然论辈分他们两算得上是同辈,但魏贤的年纪却是要比他大上十多岁,并且秦图义却是很显年轻,两人站在一起,说是一对父子都不会有丝毫的违和感。
以往他的生日宴会,魏贤从未到场,今日却是来了,说什么秦图义都不会相信,魏贤此次前来是专门为他祝寿。
“呵呵,还是瞒不过秦老弟,老哥我这次不请自来,除了祝老弟大寿之喜之外,还为了见一人。”魏贤此行意图被秦图义点破,却是丝毫不在意,笑呵呵的说道。
“张圣师……”
听到这话,众人很自然的想到,因为除了张凡之外,在场恐怕没有另外一个人有资格让魏老亲自来拜访了。
魏贤目光扫视,最后落在角落里那一名正悠然倚靠在椅子上的青年身上。
“魏贤见过张圣师。”在魏晓雯的搀扶下,魏贤快步走到张凡面前,极为客气的行礼道。
看到这一幕,众人皆是有些发愣,简直不敢相信。
要知道,魏贤可是魏家的当家人,是参加过二战的老将,说其是开国元勋也不为过,哪怕是大首长见到魏贤,也会敬称一声魏老,秦图义与其比起来,只能算是弟弟。
以魏贤的资格,恐怕燕京还没有人能够让他如此行礼。
就连搀扶着魏贤的魏晓雯也有些发愣,她不由轻轻拉了拉魏贤。
“爷爷……”魏晓雯有些不满的喊了一声,觉得自己爷爷对张凡太过客气了,以他的身份来说,如此客气就有些掉价了。
“呵呵,让张圣师见笑了。”魏贤毫不在意,乐呵呵的说道。
面对魏贤的行礼,张凡不为所动,依旧悠闲的依靠着,盯着魏晓雯看了一眼,笑着说道:“看来母老虎打扮一下还是可以看的。”
魏晓雯闻言,不由瞪了张凡一眼。
虽然张凡是武道前辈,但是如此轻薄她,还是让魏晓雯很不满。
调侃了一下魏晓雯之后,张凡才将目光落在魏贤的身上,道:“魏老头,你这么大岁数了还跑过来,不会就只是为了见我一面吧。”
“此次前来,主要是为我家那不成器的小子,他得罪了张圣师,老头子在这里带他向张圣师赔罪了。”魏贤徐徐说道。
“如果是这事,那就不用多说了,只要他以后别犯傻来找我麻烦,我也不会与他计较。”张凡摆了摆手,道。
见张凡面对魏老,不但没有起身,甚至动都没动下,皆是觉得他太过托大,就算你是武林至尊,但是面对魏老这等开国元勋,如此态度,也有些不合适了。
但魏贤却是一点都不介意,因为在场恐怕只有他才明白,眼前这个少年,究竟是拥有何等浩瀚的能量。
就算是魏晓雯,作为一名半步圣域强者,也没有他对神境更加了解。
他出生的年代,正是神境强者即将隐匿的年代,所以,他有幸见识过,也非常明白,神境强者在这个世界拥有何等分量。
虽然随着科技的发展,能够威胁神境强者的现代化武器也越来越多,但他明白,就算如此,任何一名神境强者都是不可轻视的。
更何况,如张凡这般,站在了神境强者巅峰的至尊人物。
就算他只是一个少年,但凭借他那一身恐怖的实力,也足以有资格让魏贤如此客气礼待了。
看着魏贤的态度,一些心思敏捷的人不由想到,或许他们还是低估了张凡所带来的影响力。
在之前,许多人觉得,张凡凭借华夏武道界第一人的名头,或许可以与四大家族一比,就算比不上,却也相差不远。
但如今看魏贤的态度,让人不由觉得,或许,他所拥有的能量还远不止于此。
秦图义见到这一幕,眼中也是闪过一抹隐晦的异色,以他对魏贤的了解,虽然此人平时总是一副和蔼可亲的模样,但是他却是明白这老人内心的孤傲。
但是面对张凡,他却是真切的感觉到,魏贤的那一份客气中,却是带着一丝莫名的敬畏。
“难道,是我选择错了?”这个想法在秦图义脑海中一闪而逝,随即抛去,既然已经做出了决定,他秦图义就没有后悔的道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