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长义嗓子眼猛然提紧,眼底都是小心翼翼。
像一只被嫁祸的狼狗,忐忑又无辜,“秦香玉只是一个普通同事。”
沈妙芝哪里是因为不相信他,只不过是女人惯有的小心眼和占有欲作怪罢了。
她眼底染墨,伸开双臂,“你过来。”
陶长义不明所以的才小心靠近,沈妙芝就垫脚缠抱上他的脖颈。
两人之间,毫厘之距,呼吸灼热纠缠。
“我很小气。”
“和你一样小气。”
如兰的气息搀着一丝酒香呢喃缠来,蛊惑人心。
陶长义的心不受控制的乱了节奏,呼吸变的沉重。
沈妙芝胳膊使劲,又微微的把他拉向自己,就在两人唇瓣快轻触的时候,沈妙芝头微偏。
唇瓣擦着陶长义的唇角辗转到耳边,两人的脸颊若有若无的贴合。
陶长义呼吸变成粗重的喘息,脑中一片空白,这种极致的暧昧就像天雷地火,让他的双手不受控制的想握上沈妙芝的盈盈纤腰。
可他怕,怕自己一挨上她的腰肢就再也克制不住感情和渴望,双手停在了腰身毫厘之距挣扎犹疑。
“我不想再和今天一样压抑自己,所以我必须诚实的告诉你。”
“你是我一个人的,就像我只属于你,仍何除了长辈外的女性,和你有所牵连,我都会吃醋。”qqxsnew
“这种情绪我无法控制,所以可能你会认为我突然变得莫名其妙,不可理喻。
要是有所失控,或许还会给你带来其他的困扰。”
“这种情况以后肯定有很多,我不会忍气吞声,会扞卫会反击,更可能会歇斯底里。”
沈妙芝在陶长义的颈窝轻叹了一口气,“如果是这个样子我,会不会让你生厌?”
陶长义瞳底动容和狂喜越染越深,挣扎的手不再犹豫,紧紧的将沈妙芝拥紧,“我会让你心安。”
她对他无所隐瞒,把最脆弱好欺的一面展露给自己,就像把自己那把尖刀递向了自己。
他怎么会伤她怪她?
陶长义的话和回应让沈妙芝心窝口踏实无比,他的怀抱太过炙热,颈窝的男人气息也让人血脉泵张。
她本来是撩人的那个,却忍不住红了脸,乱了心跳。
沈妙芝欲推开陶长义,可陶长义只松开了一半,让两人可以正面相视,身体却还是紧密的挨在一起。
沈妙芝望向陶长义,他的眼眸太深邃太好看,底里的深情在压抑中跳跃挣扎着,她一下窒了进去,脸红心跳,呼吸微乱。
“我……我去把……唔……”
微凉的薄唇挣扎又渴望的覆上沈妙芝的,堵住了她慌乱中的话语。
陶长义眼底的理智彻底被深色覆盖。
沈妙芝脑中一片雪花,炙热烈的男人气息席卷鼻间,惊的她呼吸都顿住了。
仿佛过了一个世纪那么长,沈妙芝觉得自己快窒息的那一刻,陶长义艰难的推开了怀里的人,看也不看看沈妙芝一眼,落荒走进了厨房。
卫生间的门啪的关上,让沈妙芝从沉溺中回过神。
她的脸已经红如滴血。
感觉脚下有些微软虚浮,她踉跄着扶坐在沙发上。
小狼狗主动吻她了!
小狼狗竟然主动了!
沈妙芝捂着自己的脸,有些烫手,明明不是懵懂少女了,可在陶长义的眼神下,依然溃不成军。
总之,他们又向彼此靠近了一大步,余生可期。
为了不打扰陶长义,沈妙芝开始动手拆电冰箱。
是通体晶白的雪花牌电冰箱,上面冷冻下面冷藏,看起来又一百多升。
虽然和后世比起来小的不值一提,但在这个年代可不是家家都能拥有的轻奢品。
刚费劲的放好电冰箱通上电,卫生间里响起了淋水声。
沈妙芝去房间,把陶长义平时穿着睡觉的白色背心和短裤找出来,轻手轻脚的放在了卫生间外面的圆凳子上面。
把装电冰箱的纸壳子收好放进了床底下后,其他的东西也都一一规整到合适的位置。
劳动了好一会,心里那些杂念也烟消云散,沈妙芝慵懒的坐在沙发上晃着脚,看着烟火气逐渐充盈的小家,思考着明天摆摊的细节。
陶长义一出门就看见了沈妙芝准备的衣服,暖意撞进胸腔,回想着她刚才小鹿惊慌的眼神,唇角的笑意不在是一丝弧度。
走到客厅,东西都被收拾的整整齐齐,沈妙芝正在沙发上发呆,穿着拖鞋的脚像两个钟摆,有一搭没一搭的摆动着。
沈妙芝见陶长义头发微湿的出来,脸上又泛起红晕。
赶紧起身,抱起早已经准备好的睡衣,和陶长义擦身进了卫生间。
陶长义边擦头发,边倾听着水声,感觉悦耳又踏实。
听见沈妙芝快出来,他赶紧躺在了沙发条上。
他能进房间睡吗?
她刚刚说自己是属于她的,她会愿意吗?
沈妙芝忐忑的走出客厅,陶长义的样子仿佛已经熟睡,沙发条被他欣长的身子占满,感觉逼仄极了。
她眼底涌上一抹心疼,要喊他进房间睡吗?
他会不会觉得自己是别有所图?
想到明天还有一堆的事情,沈妙芝很快摈弃了脑海里的想法,轻手轻脚的把小台扇插上,对向陶长义。
随着灯灭,陶长义慢慢睁开眼,眼底漾开了些失落。
扭头,房间灯关了,房门却并没有关上,微凉的风吹来,失落随之而散。
前半夜沈妙芝觉得有些燥热难眠,可到了后半夜竟然有微风吹来,让她一夜好眠。
清晨一睁眼,发现床对面的小椅子上,红色的风扇正嗡嗡劳动着。
她心里一甜,和陶长义在一起不过几天,那些不堪回首的日子仿佛轮廓都渐渐模糊,苦涩痛苦仿佛也不再记忆深刻。
她从箱子里翻出以前的衣服,一件灰色棉布短袖,一条黑色的麻布裤子。
没有照镜子沈妙芝也知道自己现在有多老气横秋。
穿了几天裙子,感觉再度穿回厚闷的衣服,身上不由就泌出了汗意。
最舒服的,还是脚底自己纳的千层黑布鞋。
陶长义已经收拾好了,坐在客厅边看报纸边等她。
他穿着白净的确良衬衣和西装裤,和结婚那天一样帅气逼人。
沈妙芝收拾好,挎上自己做的小布包,就和陶长义一起出了门。
两人刚走到院子里,楼上传来脆声声的呼声,“陶大哥!等我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