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太激动太欢喜？所以说不出话来？”南宫无殇轻轻拿掉她双手，好笑地看着她。
“如果我说……”凤明曦踌躇开口，然而才说到一半就被他指腹捂住双唇，“小曦，你什么都不用说。我知道，你很激动很欢喜。”
“我心如君心，亦一样欢喜激动。”
凤明曦：“……”
谁跟他一样欢喜激动了？
她根本就不记得这回事，当然，更不愿意承认有这回事。
可看着这人欢喜得眉飞色舞的模样，她心头不期然软了软。同时迟疑在想，她直接否认会不会太打击他？
就是这一迟疑，南宫无殇眸光一闪，将她细微变幻的情绪看在眼底，已彻底掌握主动权。
他握着她双手，柔声道：“小曦你不用担心，我知道你眼下还没做好心理准备。还有许多事情要忙，婚期可以往后延延，待你准备好了再说。”
连婚期他都想好了？
少女脸色又变了变。
“无殇，我……。”
男子拉着她的手，十指紧扣着，翘着嘴角，愉悦地往回走：“嗯，天色不早了。墨墨和晓晓两个小萝卜头盼姐姐归家，肯定盼得望眼欲穿，我们赶紧回去吧。”
凤明曦忐忑而沉默地随着他脚步往回走，手里紧攥着刚刚脱下来的红手绳，心里觉得一切都如置身梦幻一般。
半天也回不了神，更接受不了自己醉酒之下，就莫名其妙把自己给卖出去。
临到家门口，她终于惊醒过来，脚步一顿，下意识拽住信步前行的颀长身影。
“无殇，昨晚的事我真的完全不记得。”
“不管我做过什么说过什么，那都不过醉话而已；你能不能……？”
“小曦！”男子扭头，笑容淡了淡，眸光在傍晚昏色笼罩下也多了几缕幽暗色泽。
他轻声打断她，低沉嗓音却罕见含了丝凌厉：“莫非除了我，你还想嫁给别人？”
少女抬头，直直撞入他受伤的眼神，心头一缩。
良久，她张了张嘴，摇着头，声音绵软：“没有。”
周身迫人的低气压骤然一轻，他眸光亮了亮，唇畔再度浮现魅人笑容：“这不就结了。”
少女心里惴惴，在他注视下，又莫名安定了几分。
也许他说得对，就算将来她嫁人；除了眼前这家伙，她大概也不会选择别人。
既然如此，就算她昨晚醉话答应嫁给他，虽然糊里糊涂——却也不算错得太离谱吧？
凤明曦不太确定地想，明知被他成功带偏了节奏，也没法强硬反驳。
南宫无殇见她神情纠结，看破却不点破。
袖手一抬，往凤家别墅指去：“快进去吧，你看，墨墨和晓晓那两个小家伙搬着板凳坐门口等着你呢。”
他没有步步紧逼自己，非让自己承诺什么；不得不说，这让凤明曦心里狠狠松了口气。
她点点头，若无其事家去：“我回了，你也走吧。”
接下来，凤明曦终究心里不安，有意有意躲着南宫无殇，这一躲，就一连躲了好几天。
百里瞳觉得奇怪，但凤明曦不说，他也不问。
这天，凤明曦却主动跟他提了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