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安笙本想说是她随口说说的,可没想到,身旁的男人却已毫不犹豫地应了下来。
这下,乔安笙终于侧头将目光落在了男人的脸上。
仿佛包含了千言万语一样。
“那就去离我们家附近的那个农贸市场吧!”
乔安笙想了想说道。
车头一个调转,朝乔安笙指定的地方开去。
平静的岁月中,渐渐有了不一样的东西,像是鸟儿在枝头欢叫,枯树逢花,绿茵覆盖……一切,都开始变得鲜活起来。
正值下班高峰,菜场里人来人往,磨肩擦踵,叫卖声不绝。
乔安笙几乎是挤着人群往前走,经过一个鱼摊的时候,亲自挑了几条活鱼,让老板去鳞宰杀后,才付钱装袋。
就这么一路往前走过去,乔安笙手上已经拎了不少的蔬菜鱼虾,等她准备转头去问身旁的男人要不要再买点熟菜回家时,人群中不知是谁往她身上一撞,直把她撞得脚下一趔,重心不稳地朝一侧栽去!
乔安笙当即惊慌的叫出声。
而就在这时,一双手却及时从后托着她的腰身助她站稳了身姿。
“把你手里的菜的给我。”
几乎一路都没从嘴里蹦出过几个字的秦砚琛,这会一边说着,一边俯身把乔安笙手中拎着的东西都给接了过来,低沉的语调中,有些令人不容拒绝的强势。
乔安笙回过神后,刚准备张口,就感觉自己的右手突然落入了一个宽大的掌中,然后被紧紧的我握住。
她猛地一愣。
随后抬眸朝男人高大的身姿看过去,却只能看到那一张冷淡如初的俊颜。
她抿了抿唇,眼中有微光闪动,而后,她又垂下眼帘,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任由身旁的男人牵着她穿过拥挤的人流,一起回家。
日升日落,春意愈浓。
接下来的几天,两人就像有了什么心照不宣的默契一样,每天一起去上班,然后一起下班,回家前拐到小区附近的超市去添补些日常用品,晚餐也会做了在家一起吃。
就像那些最寻常的夫妻一样,两人相处的时候,也做着最普通的事,但却谁也不会再去多问多方什么……
乔安笙已经能确认,秦砚琛是在乎她的,那对她来说,就已经是最大的幸运了,所以她不会再多奢求什么。
而秦砚琛,自从知道乔安笙拒绝了祁越后,心情也好了很多,连带着公司上下的氛围都好转了不少,以往每次开会,各部门负责人都给上断头台似得一脸惨样,生怕自己做错或者说错什么,触了他们这位秦总的逆鳞!
这段时间倒好,就算有人提交的方案明显漏洞百出,他们这位总裁也没有像以往那样摔文件发火吼人,就只是轻描淡写地说了句重做。
搞得底下很多人都在传,到底是因为什么,才让他们这位冰山总裁突然转性了?
……
临到月底,秘书部又忙了起来。
因着月底各部门都要做工作汇总,所以秘书部的众人只能作为承轴,配合着其他部门的工作需要,忙的那叫一个脚不沾地!
这天,乔安笙正在公司勤勤恳恳的工作,而另一边的市中心咖啡厅内,本该在自己办公室办公的秦砚琛,却坐在咖啡厅的二楼,低头品酌着身前的咖啡。
“我很忙的,你叫我来,到底有什么事?”
祁越看着坐在对面,姿态矜贵喝着咖啡的男人,语气很不好。
这两天,他好不容从那醉生梦死中缓了过来,逼迫自己重新回到公司上班,可一见到眼前这张碍眼的脸,他这心态便再次崩塌!
原本,他是不打算出来赴这个约的。
可在电话中,这位秦总提及了乔安笙,所以他想了想,还是出来见这挖他墙角的情敌一面。
“难不成,你是来向我炫耀的?我告诉你秦砚琛,我不管安笙她为什么会和你结婚,我都不会这么轻易放弃的,我一定会搞明白,这其中藏着的猫腻!”
想到那天告白被乔安笙拒绝时的难受,想到这段时间泡在酒缸里的痛苦,祁越便又愤愤的撂了句狠话。
当时他没反应过来,如今回过神来,却突然发现乔安笙和秦砚琛结婚这件事,存在着很多不合常理之处。
比如,既然已经结了婚,那为什么没公之于众?为什么没举行任何仪式,没办任何酒席?
要不是他那天告白,逼得乔安笙不得不说出她已婚的事实,那是不是就意味着,如果没有他的告白,乔安笙和秦砚琛直至现在,都会选择继续对这段婚姻隐瞒下去?
结婚不都是恨不得让身边所有的亲朋好友都知道,从而去获取别人的祝福的吗?
那他们为什么要反其道而行之?
太不正常了!
祁越越想,就觉得心中的疑惑越滚越大。
乔安笙没跟他说,她到底是和谁结的婚,可他就是知道,那个能和乔安笙结婚的男人,是秦砚琛!
他在乔安笙身边这么多年,乔安笙身边有哪些男人,他心里清楚的很,除了他以外,乔安笙这些年几乎从未和哪个男人走近过……
除了秦砚琛。
自从秦砚琛从国外回来后,他十次中有七八次,都会碰到秦砚琛和乔安笙在一起。
乔安笙是个什么性子的人?
她若不喜欢一个人,是绝对不会允许对方靠近的,可偏偏,她嘴上不说,行动却证明了,她对她这个前男友、现任丈夫,有着不同于他人的情感,这是他尽管花了数年,也无法比拟的。
祁越不甘心,却又无可奈何。
那种眼看着自己心爱女人成为别人妻子的感受,真的就跟把他的心给生生活刮一样的痛!
秦砚琛闻言轻笑一声,接着就低头从纯黑的皮夹中拣出一张银行卡,推到了祁越的面前。
现在的他,对祁越这种小学鸡似的挑衅,已经完免疫了。
因为他知道,乔安笙在祁越和他之间,选择了他。
“把这个收下。”
秦砚琛语调淡淡道。
而对面的祁越在经历了最初的懵逼后,不知道又联想到了什么,突然就炸毛了起来:“你什么意思秦砚琛,用钱收买我?我告诉你,我是绝对不会为了这点钱妥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