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心蕊摇了摇头,打起精神来:“没有想什么……”
她捏了一把乔安笙的脸:“啧啧,你这伴娘服,是秦砚琛帮你准备的吧,我看是他是存了心想让你跟我抢风头呢!”
“才没有呢!你今天最漂亮!”
乔安笙赶紧吹着彩虹屁。
屋里氛围重新的回到了闹哄哄的样子。
乔安笙看着祝心蕊被那些化妆师摆弄着,时不时的还会摆出笑容,跟自己说话,她心里也稍稍的放了一下心。
前几天,纪焱离开时候的眼神,总让乔安笙心里隐隐的不安。
可是一天天的过去,直到心蕊结婚,纪焱那边都没有什么动静,乔安笙也渐渐的放了心。
虽说她也知道,心蕊心里对纪焱还是有所感觉的,但是既然心蕊已经做出了决定,那么她能做的,就是无条件的支持心蕊。
乔安笙坐到了祝心蕊的身边,紧紧的握住了她的手:“心蕊,你一定要幸福啊!一定会幸福的!”
她试图以这样的语气来说服自己,心蕊的决定是没有错的,但是说着,说着,她眼里不知道怎么了,就有了泪花。
祝心蕊用力的反握住她的手,看了一眼乔安笙有些红的眼眶,禁不住的心里感动:“我会的,我……我会努力不让自己后悔……”
乔安笙听着,眼眶又有些热了,她手忙脚乱的抽着纸巾要去擦眼泪:“完了,我妆要花了……要花了……”
祝心蕊许是对婚礼没有抱什么期待,因此情绪起伏并不大,现在见到乔安笙这悲伤的模样,禁不住的笑了。
她还想要好好的安慰她一句,扭头就见乔安笙被秦砚琛拉到怀里,温柔安抚去了。
好吧。
安慰乔安笙这种事情,永远轮不到她来做。
准备妥当以后,一行人就要向教堂出发了,冬日里鲜少的阳光都因为喜事而冒了头,明媚的都有些刺眼。
白色的,缀满花束的婚车在明媚的阳光中行驶着。
车内洋溢着热烈的氛围,乔安笙在和祝心蕊欢快的谈笑着。
忽然……
车子猛地刹车……
车内的几人都被震得微微的颤抖了一下,祝心蕊做的车是在最前面,她一停下,后面的车队都走不了了。
此起彼伏的喇叭声音。
乔安笙疑惑的往外望去,透过汽车的挡风玻璃,她远远的看到了一辆横着拦在路中间和一个熟悉的身影。
她惊讶的瞪大了眼睛,而后又有些错愕的看向祝心蕊。
“他……怎么会来?”
祝心蕊定定的望着车前面那个人,心底说不出什么滋味,她静默着,握着花束的手指微颤,良久以后。
她才仿佛是下定了决心似的,轻轻的打开车门,走了下去。
后面车队里坐着的是她的父母。
本来她的父母看到纪焱以后,也都有些震惊,后来又见祝心蕊凑从车里下来了,也慌了,纷纷的都跟着走了下来。
乔安笙见状,连忙拽着秦砚琛也下了车,拦住了要上前阻拦的祝父和祝母。
“等一下!等一下!”
乔安笙回头看了一眼缓缓走向纪焱的祝心蕊,再看看气势汹汹冲过来的祝家父母,她忙张开双臂挡在了祝蕊父母的面前:“再给心蕊最后一次机会吧!”
祝母都有些急了,上前一步,就要推搡乔安笙,然而,她还没有碰的上乔安笙,秦砚琛就已经护了过来:
“祝夫人……”
秦砚琛开口,周身仿佛是裹挟着冷风暴似的,边说话,边伸开手,不着痕迹却又小心翼翼的把乔安笙护在自己身边。
祝母急切道:“知道你们秦家势力大,可你这手伸得也未免太长了吧,这是我们祝家的家事!还轮不到外人来管!”
乔安笙挣开了秦砚琛的怀抱,她看着祝母那着急的神态,再想想祝心蕊这些天的郁郁寡欢,心头怒火顿起。
在这父母的眼里,根本就只有他们家族的利益,要不是他们非要拆散祝心蕊和纪焱,祝心蕊也不用去嫁给自己一个不喜欢的人。
“外人?心蕊是我的好姐妹!好姐妹的事情我是一定要管的!”
她斜睨了一眼那边的祝家父母两人,声音透着讥讽,又凉又刺人。
“你们还好意思称自己是心蕊的父母?我就没有见过你们这个样子的父母,为了家族的利益,逼着自己女儿去嫁一个根本就不喜欢的人!”
祝母急了,想也不想的就反驳了一句,掷地有声。
“我那是为了她好!姓纪的那小子连个身份都没有!凭什么跟我的女儿在一起!”
乔安笙听了禁不住的都笑了。
“亏得你还说出口?口口声声的说为心蕊好,到底还不是为了你们自己?纪焱再怎么说,也跟心蕊有过感情,跟他在一起,心蕊肯定不会受到委屈的!但是你们非要让她嫁给别人!”
祝母的声音大,乔安笙的声音比她还要大,她手捏成了小拳头,白皙的面庞上铺垫的都是一层的怒气。
“没有任何的感情基础!你们怎么就知道上管家会对心蕊好呢!你又凭什么说这是为了了心蕊好!”
祝母被逼的有些哑口无言,张了张嘴巴,一时之间没有想出什么,但是她面上很不服气,想了想,还是梗着脖子怼了回去。
“我就知道!上官家那小孩踏实,肯定会对心蕊好!不然心蕊也不会同意结婚!”
乔安笙哼了一声,她抱起了双臂:“心蕊为什么结婚,你不知道吗?要不是你们一直在逼她,她会同意结婚吗?你觉得上官恺这个人很踏实吗?”
乔安笙眼珠黑白分明,她今天又是穿了婚纱,层层叠叠的装饰,使得她整个人都有种冷冰冰的骄傲。
“我看,恐怕是你觉得这个人的身世才能够令你踏实吧。”
她毫不留情的戳穿了祝母。
祝母狠狠的剁了一下脚,拧紧眉头,她还从来没有被小辈人这么的羞辱过,满脸的怒容,脸色涨红,胸膛也在剧烈起伏着。
看起来是气极了。
她还要再说些什么,祝父在一边揉着额角,很是不耐烦的喊住了他:“好了,淑丽……别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