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州,榆关太子御军,中军大帐。
“太子殿下,卑职认为只要满足两个条件,咱们就可出击婚嫁队伍。”
“一,仔细探查婚嫁队伍方圆七十里范围内,确保没有突,辽两国的伏兵。”
“二,咱们怎么样避开幽州那些辽国的密探,隐秘的把两万匹战马,与会骑马的士兵运送到古口关,速战速决。”
半个时辰后,马杀胡说完了自己的想法。
“马副典长,只查探婚嫁队伍方圆七十里的距离是不是太近了?时间不够咱们返程啊?要是咱们还没回到关内,就被突,辽的骑兵追上了,那后果……”霍英开口提醒。
“回这位大人的话,突,辽二国不是傻子,百里之内,肯定设有伏兵,太子殿下歼灭秦霄骑兵,得了那么多战马,这已经不是什么秘密了,他们肯定有盘算。”
“卑职认为,如果夺了突厥的雅若公主,未来辽国的伪皇后,哪怕战死一万士兵,也是值得的,大家觉得呢?”马杀胡语出惊人。
疯子,彻彻底底的疯子,这是此时大帐内,所有将领的心声。
马杀胡这是要牺牲一万士兵为代价,来赢得时间,心真够狠的。
但又不得不不说,马杀胡这个想法,确实可行,就看太子殿下能不能接受战死一万士兵的代价了,所有的将领,都望向了李格。
“啪啪啪,”
“不错,分析的相当透彻,马疯子确实疯狂,敢想敢干。”李格带头鼓掌,非常欣赏马杀胡。
“太子殿下,按照马疯子的战术,可不光损失一万士兵,还有一万匹战马也回不来了啊!”
郑泽楷为首的边关将领,以为李格同意马杀胡的想法,吓得赶忙开口规劝。
“褚赢何在?”李格没搭理郑泽楷等人,突然大声呼喊。
“臣在此,请太子殿下吩咐。”褚赢赶忙走出跪地聆听。
“去把咱们的秘密武器拉出来,给边军将领演示一番。”
“明日尔等每个人,都要给孤写一份自己对当下时局的看法,以及新式武器在战争中的优缺点,去吧!”
李格大手一挥,起身返回了太子行宫。
夜晚,洛阳京城,御书房。
“这个逆子,真是气煞朕也,他想干什么?”
李璋此时也终于得到了李格歼灭秦霄骑兵,以及派榆关副将刘海南,长史秦霄返回京城的消息,气的他把御卓上的奏折横推到了地上。
“陛下息怒,龙体要紧啊!”孙超吓得跪在地上,边安慰李璋,边捡奏折。
“这个逆子,刚到幽州就迫不及待的铲除了异己,而且还得了一万多匹战马。”
“他得了好处,却把烦恼都通通的塞回了京城,他眼里还有没有朕这个皇帝?”李璋被李格的回击,给打疼了。
李璋原本的意思是,让李格去镇守幽州,抵抗外敌的同时,再与大皇子,二皇子,三皇子争斗互相牵制,他好稳坐钓鱼台。
可李格倒好,一股脑的又把烦恼通通派回了京城,幽州是平静了,京城可就又热闹了。
李璋越想越生气,越想越害怕,这次秦霄,刘海南可不光是自己回来的,还有他们的心腹,都被李格给赶了出来。
这么多人,集聚在京城,不出事才怪呢。
不行,决不能让他们都进京城来,不然迟早要出事,李璋强行让自己冷静了下来。
“孙超传旨中书省,只允许秦霄,刘海南各带十名随从进京,其余人,全部打散充实到地方州兵去。”李璋坐在龙椅上,突然开口吩咐。
“奴才遵命。”孙超不敢怠慢,赶紧起身跑向了中书省,左右二相办公的地方。
洛阳京城,大皇子府邸。
“舅舅怎么搞的?为何会输的如此凄惨?”李乾坐在书房,看着简短的消息,一脸的不可置信。
“殿下,舅爷怎么了?”李乾的心腹谋士,吴私有好奇问道。
“幽州丢了,多年谋划的心血,被五弟短短一天一夜就全部夺了去。”李乾把纸条递给吴私有,失魂落魄道。
“骑兵被全歼,秦长史被俘,榆关心腹将领一个不留,全让太子赶出了幽州,此时正在回京的路上。”
由于是飞鸽传书,书写有限,吴私有小声念出纸条上的消息。
“呵呵,为了谋划幽州,让二舅把姓氏都改了,到头来还是一场空啊!”李乾气急而笑。
“殿下万万不可意志消沉,咱们还有机会。”吴私有见李乾认命般的模样,鼓励安慰道。
“哪里还有什么机会,北方有王爷爷防着,突厥不可能攻进来,幽州有榆关,辽国也无可奈何。”
“本皇子失去幽州这块地盘与兵力,已经没有和五弟争夺大位的资格了,再说父皇也认准了五弟,本皇子彻底输了。”李乾摆手,打算就此了事。
“不错,从目前来看,皇帝确实认定了五皇子,但李格现在可远在幽州,京城的事,大皇子说了算,不是吗?”吴私有话中有话道。
“你什么意思?京城一切自然都有父皇做主,哪里轮得到本皇子说了算?”李乾不明所以。
“殿下,要是皇帝突然不在了,或者生病不能理事了呢?”吴私有盯着李乾,一字一句的说道。
“啪,”
“你想让本皇子造反,杀了父皇?不行,绝对不行。”李乾怒极,拍案而起,严肃的果断拒绝。
“臣不是那个意思,只是想请皇帝早日去当太上皇而已。”吴私有急忙解释。
“殿下,局势已经很明朗了,现在舅爷与诸位心腹将领都在来京城的路上,等他们到来,您在京城的力量,就会得到空前的加强。
如果再不动手,等太子殿下再建军功回京后,您可就没有丝毫的机会了。”
吴私有见李乾冷静下来,思考着利弊,赶忙趁热打铁。
“事关重大,让本皇子好好想想。”李乾揉了揉脑袋,不耐烦的回道。
“如此大事,殿下多想也是对的,臣告退。”吴私有很聪明的,不再多说,躬身退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