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人静,明月当空,整座皇宫在光华与烛火的照映下,显得格外神秘庄严。
而此时,御书房院门外,皇太后独自安座,身后跟着一众太监,宫女随从,以及惴惴不安,冷汗直流,浑身哆嗦的秦忠。
“吱呀……”御书房的院门缓缓开启,只见郑嫣与刘紫涛两人,皆头发凌乱,衣裳不整,腿脚不便的在李泰,李治各自的搀扶下,亦步亦趋的走出。
“儿臣……臣妾……叩见皇太后,千岁千岁千千岁。”
出来的四人,陡然见到独孤静,顿时吓了一跳,顾不得多想,不敢有丝毫怠慢,立即跪下磕头行礼。
“治儿,泰儿,你们与皇帝商议国事想必很累了,快些回去休息吧,别伤了身子!”见李治,李泰二人没有什么不测,独孤静提着的心稍安,面色严肃的下令。
“谢母后关心,儿臣这就出宫。”李治,李泰对视一眼,心里有鬼,急忙行礼起身,匆匆而去。
“刘太妃,现在什么时辰了?”独孤静轻轻的挥了挥手,一众宫女,太监立时退后十步开外。
“回……太后姐……姐的话,现在…已是丑…时。”因为刚刚与李格欢好,刘紫涛心虚害怕的望了望天色,期期艾艾如实回答。
“咱们是皇帝的女人,住在这深宫之中,什么肮脏的事情都见过,甚至亲自经历过,有些事情哀家可以睁一眼闭一眼,但皇帝是哀家的命根子,更是一国之本,龙体金贵,决不能有半点差池……”
皇太后这番话,显然并没有对自己委身皇帝心生厌恶,只是不满自己与皇帝厮混的时间长,怕掏空了李格的身体。
本来下体疼痛,心中惶惶不安的刘紫涛,听了独孤静的话,顿时变得眼神明亮,脸上不自觉的露出笑容。
“谢母后宽容,臣妾以后定当孝顺母后,与自己的亲母无二……”刘紫涛感恩戴德,爬到独孤静的脚下,抱着她的小腿表忠心。
“有一个郑嫣就够了,以后咱们还是姐妹相称为好。”独孤静瞥了一眼跪在地上,始终不敢抬头的郑嫣,深深的叹了口气,摇头拒绝。
“那怎么能行,臣妾已然是皇帝的女人了,再说,这件事治儿也没有反对……”刘紫涛很聪明,她不愿意与李格遮遮掩掩,希望向郑嫣那样,圣旨明发天下,名正言顺。
“什么?你们的事,治儿都知道了,还同意!简直都是一群混账东西……”独孤静闻言,气的站立而起,脸色铁青。
“太后,皇帝有意,臣妾与治儿为求自保,不得不同意……”刘紫涛怕独孤静责罚于她,立即眼泪婆娑的扮可怜相,以求同情。
“啪”的一声,刘紫涛话还没说完,就被独孤静打了一巴掌,厉声喝道:“怎么,哀家的儿子看上了你,你还不愿意?你个贱货……”
“太后,臣妾说错话了,是臣妾仰慕陛下的雄姿,故意勾引在先……”
“哀家警告尔,要是你们母子有什么不该有的心思,不用皇帝动手,哀家就亲手宰了你们……”
“臣妾与治儿万万不敢,以后必定事事恭顺皇帝的旨意,百倍孝顺太后……”
“李治很聪明啊,知道献上亲生母亲表忠心,来换取实际职务,不过他内心到底怎么想的,还要时间的证明!”独孤静眼神藐视的低头俯视刘紫涛,嘴角上扬道。
“太后,臣妾敢对天发誓,臣妾与治儿臣服陛下之心,日月可鉴,如有不实,后代子女,代代为奴为娼!”
誓言,在这个时代,可不是随便敢说的,且是如此恶毒,关乎自己后代的大事。
“如此最好,不到万不得已,哀家也不想皇家自相残杀,滚吧,回去后,在院中跪到天亮,反省反省以后该如何与皇帝相处。”
“臣妾告退,太后万安。”刘紫涛不敢再称独孤静为母后,如蒙大赦的起身离去。
“啪啪”
待刘紫涛走远后,独孤静来到郑嫣的身前,抬起她的头,重重赏了两个耳光,道:“你与其她女人不一样,哀家知道你是真心喜欢格儿的,但哀家就是看你不顺眼……”
“于国家来说您是太后,于家庭来说您是婆母,无论哪个身份,您都有权利处罚臣妾……”郑嫣嘴角流血,不避不躲,眼睛直视独孤静道:“嫣儿虽然委屈,也有恨意,但为了与陛下长相厮守,生儿育女,再大的屈辱都能受的,都能隐忍……”
“郑嫣,说实话,你这样的女人很可怕,有心机城府,有手段计谋,拿得起放得下,要不是看在你为了与格儿在一起,不惜舍去一切名分权利,甚至背叛得罪先帝,藐视人伦的勇气,哀家早就将你给除了……”
“谢母后夸奖认可,臣妾自认不输天下任何女人,包括您与皇后在内……”
“啪啪”
“哀家承认,先帝的女人中,属你最有手腕,但哀家有格儿,终是笑到了最后,立于不败之地……”
“ 太后您在先帝的女中人,是最善良,有良知的,同时,也是嫣儿最为敬佩的人……”郑嫣又挨了两巴掌,但丝毫不怯懦道:“在臣妾原本的设定中,我们母子上位后,会给您一个安稳的晚年……”
“呵呵,那哀家还要谢谢你了,啪啪……”独孤静说完,又甩了郑嫣四个嘴巴子。
“不用谢,太后,您心里最清楚,要是当今陛下始终没有改变的话,没有人是臣妾的对手……”郑嫣跪在地上,腰杆挺直,一副自信满满的模样。
“哈哈,哀家真为自己的儿子自豪,能彻底征服你这样的女人……”孤独静大笑两声,转身边走边道:“好好养胎,以后名分哀家亲自给你恢复……”
“儿媳郑嫣,谢母后接纳之恩,以后必定用心辅佐夫君,孝顺婆母!”郑嫣望着独孤静的后影,大喜过望。
“嫣儿,恭喜你,母后真正认可了你,朕为你喝彩。”待独孤静的鸾驾走远,李格从院门后,笑呵呵的出来。
“陛下,刚才母后虽然赏了嫣儿几个耳光,但这一切都值,嫣儿不亏……”郑嫣跪在地上,抱着李格的后腰,喜极而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