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足站了大半天时间过去,浑战凝望远方的虚空,一动不动,脸上神色变换不定,不时露出沉重之色,却也偶尔带着笑容,笑的像个大孩子般开心。
回忆过往,有酸涩,也有开心……
大半天过去,浑战慢慢回神,调整好心态,开始思考接下来的路。
“要成为灵修者吗?”他自语。
灵修体系,以吞纳天地灵气壮大己身,因此,想成为灵修者,必须要有相应的引灵功法。
功法从高至低又分为天、地、玄、黄、四个等阶,每阶分为初、中、高三个级别。
功法等阶越高,吞纳灵气速度越快,到后期有诸多妙用。
不过,青年虚影却直言他没有灵修体系的功法,需要浑战去寻找!
“要去哪里找功法…”他露出一抹苦笑,有些头疼。
这倒是让他有些头疼,别说什么天阶功法了,他连最低级的黄阶功法都没有。
他并非要放弃而今的修炼体系,只是想看看灵修体系的特别之处。
“对了,那头死猪应该有吧?”浑战眼神一亮,他忽然想起,龙豚可是在炎宗的绿发少年那里,打劫到了一枚储灵戒!
而那戒指似乎是青元的,据说是炎宗数一数二的人物,一个如此强大的人,戒指中应该不缺功法吧?
想到这里,浑战嘴角微挑,而后忍不住嘿嘿笑出声来,转身朝船舱走去。
船舱中,神秘青年盘坐在一角,闭目养神,对他的到来佯装不知。
而龙豚这滚刀肉更是一毛不拔,在知道他的想法后,斜着眼睛看他,直言想要功法可以,找些珍贵东西来交换。
“或者,你认我当大哥,我就给你本功法…”
“哦?”浑战一怔,而后咧嘴,露出一抹诡异的笑容。
接下来,事情就简单多了,不就是认大哥吗?
船舱中传出几声闷响,伴随着龙豚不甘的怒吼声,还有浑战淡淡的声音。
“可惜了,我的拳头不太同意我认你做大哥…”
下一刻,浑战撇着嘴从中走出,嘴中嘀咕:“好言相劝果然是行不通的,还是拳头来的实在。”
在他手中,把玩着一个黑色的戒指,是强行从龙豚爪子上拔下来的。
这是储灵戒,看起来如普通戒指大小,但其中却有一个奇异空间,可以装下很多不方便携带的物品。
不过储灵戒很珍贵,别说普通人,就是很多修炼者都没有。
因为这种东西,是修为到一定程度后的超级强者,截取虚无空间并将其炼化,最终才形成了这种器具,难度之大让人咋舌。
戒指中的空间并不大,大概一个小房间这样,其中胡乱堆积着很多东西,有兵器,有灵草,还有一些瓶瓶罐罐等。
“找到了…”片刻后,浑战从中找出数块玉简,脸上露出一抹轻笑。
据他了解,灵修一脉的功法,一般很少记载于纸张之上,因为经不起时光熬炼,会逐渐被磨灭。
诸般测试下,古人发现,只有玉简才能长时间不朽,能最好的抵挡时光之力,且造价不高。
“玄阶中级武技,流裂斩…”浑战拿着一块玉简,脑海中便自动浮现出了这些信息,让他发怔,眸光中露出思索。
武技,是灵修者最主要的攻伐手段,主要以以灵力催动武技,从而展现出强大的攻击力。
武技的等级划分,跟功法一样,天地玄黄四阶,越强大的武技,所施展出来的武技便越强。
浑战放下玉简,没有再立马拿起下一块,而是默默思考。
他脸色有些沉重,忽然开始意识到,自己现在的不足之处了。
自己体魄之强大,的确无人可比,但若论到攻击手段,却真算不得很厉害。
以往对敌,浑战都是近身搏杀,以手脚战斗,拳拳到肉,但灵修者却能将武技打出,远程攻伐,甚至到一定境界可千里之外取人首级。
“若是将来遭遇,要如何自处?”
浑战在思考,若是而今的他对敌时,遇到一名灵修者动用武技,那该如何应对?
迎难而上,冲到人家近前搏杀吗?
浑战摇头,虽然能做到,但长此以往也不现实。
而且敌人又不傻,大可以边退边发动武技,如此一来,他一旦靠不到对方近前,那就只能只能挨打,无法反击,成为一个活脱脱的靶子。
“三个月后,幻羽秘境开启,说不定就会遇到这一情况。”想到这里,浑战眉头紧蹙,以现在这种状态进入秘境,可不妙。
毫无疑问,幻羽秘境中的机缘,让大陆各大修炼门派都不能平淡视之,纷纷遣出弟子入内争夺,想分一杯羹。
在那里面,浑战极有可能会遭遇到刚才设想的那些事,他必须想出应对之法才行。
可灵修体系,有功法为根基,武技为攻伐之技,但他所修体系,却还未发现其相对的手段。
如果说,这是以肉身为根基,那他这个体系相对应的攻伐手段呢?难道只能以拳脚对敌?
良久后,他再次走进船舱,请教神秘的青年虚影这件事。
“你的体系不同于当世,因此,思考问题时,也不能以当世的思维去考虑,不要被周边一些人的想法,禁锢了你的思维…”
青年虚影言语简单,表达的意思很明显,浑战这修炼体系的攻伐手段,需要他自己去领悟,且要以非同常人的思维才能有所获。
“战意!”
最终,青年虚影给出了浑战一个模糊的方向,只有简简单单的两个字,并且直言,他也不懂这个体系的攻伐手段。
走出船舱,浑战沉默不语,默默思考着青年虚影所说。
要跳出当世人的思维方式?
一路成长至今,这种方式早已定型了,说得简单,又有多少人能做到?
“战意,从根本上来说,是一个人散发出来的某种气息,也可以说是气势,但也只能在对战时压制对方的发挥而已,如何要将其化成自己的攻伐手段……”
浑战足足在甲板上驻足数日,面向白茫茫一片的虚空,站在那里一动不动,一直在思考着这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