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师秦墨急忙劝慰:“王爷莫生气,当务之急是先把碎石运送出去,运送石头比凿山快捷,即便整个隧道已被碎石填满,日夜兼程,十天半个月就能通过。”
见怀王脸色稍稍好了些,秦墨相劝道:“还请怀王去洞外马车内等候,亦或是先回王府歇息。”
“不了!”怀王吩咐:“别用车辆运送砂石,让士兵排队进去,用手手相传运送砂石比较快!”
“王爷英明!”
之后的几天,怀王的兵挤在阴暗的山洞中,传送一筐筐的碎石到洞外。
承王得知此事后,再也无法冷静,打砸了书房所有摆设,把看守在山洞外的探子身体捅了无数刀泄愤。
“那么多的巨石运送进去,竟没有人察觉!全是又聋又瞎的蠢货!谁能来告诉本王!是怎么运送进去的!从哪一边运送进去的!”
山的出口是一个农庄,看守农庄二十几个侍卫,起兵前一天,他才收到过口信,出口处一切正常。
承王百思不得其解。
“正杰!正旭!你们多带些兵去挖粮食!泡了水的粮食,只要没有腐烂都不许浪费!这是一场硬仗!本王有的是粮食和狗皇帝耗!”
“是,父王!”宁正杰和宁正旭退出书房。
承王继续吩咐下属:“飞鸽传书出去,让北边的人送信给北雁,只要帮本王攻打南宏,本王登基后连割两座城!”
“是!”
秦定深思后开口说:“看来,去年工部尚书一出事,皇帝就已经算到是您要谋权,派瑞王来此查案,一来让他远离京中夺嫡纷争,二来是查探您的虚实。”
“本王竟没有看出狗皇帝在演戏!”
承王戾气横生,怒吼:“一定是太傅使的计!能算的又狠又准,肯定是那对父子的功劳!
白家父子恶心本王多年,如今还派个孙子来封地膈应本王!本王非要把太傅的孙子亲手捏碎不可!”
承王绝不会承认皇帝比他聪明。
秦定勾起一抹阴笑:“王爷,出口还需要多日才能挖通,不如先做些安排给瑞王添添堵,如何?”
“说来听听。”承王立刻来了兴趣。
秦定凑到承王耳边告知他心中的想法。
书房里传出承王愉悦的拍桌大笑声,惊的屋顶上的小鸟飞离王府。
泽海城主府
白翊青一整天没出过房门。
她拆卸掉两个望远镜的铝合金外壳,复制出四个乌木制的单筒外壳,把镜片安装上去。
“完美!开价一万两应该都有人会买......”白翊青端详着望远镜,喃喃自夸。
“少爷!少爷!王爷让奴才带话,少爷若再躲屋里不去见他,他就拆掉咱院子的门!”东水在屋外喊道。
白翊青把望远镜分别装进几个绒布袋子里,起身开门。
站在门廊下瞄了眼院中的石钟,嘟囔道:“我是说要闭关一天,他就真一刻钟也不让多啊!小气吧啦的男人!”
“嘿嘿。”东水直着身子憨笑。
白翊青剐了东水一眼:“傻笑什么?莫林答应嫁给你了吗?”
“......”
东水笑容瞬间塌陷,轻声怨怪道:“少爷,是你说冷他一些日子,他就会从了奴才的。”
白翊青恨铁不成钢,教训道:“是啊,我是这么说的,可你刚从京都回来就对他嬉皮笑脸,又是调戏他,又是送这送那的,就差再送一次聘金了!
你太容易被他得到了,要让他有危机感才行!”
“少爷,怎么能让他有危机感?”
白翊青灵光一闪,挑着眉毛笑的有些奸诈:“王爷院子里有一个叫红叶的丫头,她是不是常常对你暗送秋波?”
“没有,她没送我东西。”
白翊青一字一字的说:“秋波不是东西!”
“不是东西,那是什么?”
“就是......”白翊青想了想,决定演示给东水看。
白翊青收起下巴,抿嘴小嘴侧过脸,右手手指轻轻划过嘴角咬在嘴里,微微垂下头,对东水眨巴眨巴睫毛。
绝对娇柔妩媚,白翊青心里给自己这出戏打一百分。
然而......
“白翊青!你在干什么!”
宁禹阎正巧穿过长廊进入白翊青的院子,见到白翊青妖媚的表情,瞬间气炸。
“啥?”
白翊青被吓的一哆嗦,左手抱着的望远镜差点落地,手忙脚乱把它们兜住,嗔怪道:“王爷,这些东西我做了一整天的!很累人!”
宁禹阎略过白翊青,目光冷飕飕看着东水,“你们刚才在干什么?”
东水如实回答:“少爷在暗送秋波。”
“额......”白翊青有一瞬的发懵。
宁禹阎的目光带着冰渣子似得,直视白翊青:“你打算找个通房小厮?”
通房小厮?亏这男人想的出来!
白翊青头皮发寒,赶忙解释:“王爷别误会,有个小丫鬟对东水暗送秋波,他不懂什么叫秋波,我就演示给他看看。”
宁禹阎身后的莫林眸光闪了闪,转眼望向东水,他正盯着自己傻呵呵的笑。
莫林瞪了他一眼,撇过脸不做搭理,可是两只耳朵殷红殷红。
“嗯。”宁禹阎轻敲她的额头,没再纠结此事。
看见她怀里抱着几个小布袋,问她:“这些是什么?”
白翊青没回答,笑嘻嘻的问:“王爷可要上城墙?”说着,转身把几个袋子交给东水拿。
“本王来看看你,马上就去。”
“我随你一同去吧!”
两人一前一后登上城墙,万将军父子也在。
“万将军,在下这有一个好玩的东西。”白翊青从袋子里掏出望远镜递给万文光,教他如何用:“可以转动这里,调节远近,你试试。”
万文光好奇左右端详手中的木筒子:“这是什么?”
白翊青分别给了宁禹阎和万文光的次子万永宁一个。
“望远镜,可以看到远处。”
三人把望远镜放在眼眶上,万文光微微张着嘴,放下望远镜朝远处眺望,又重新通过望远镜观察远处,反复如此,嘴角越扬越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