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新水源引入湖,百姓虽不能如平日那般可以肆意用水,但已经极大的缓解旱期的紧迫。
百姓也很自觉,尽量节约用水,把水用作浇灌庄稼,对于他们来说庄稼才是最要紧。
万众一心,西北的旱灾并未造成过大损失。
南方则和西北的情况相反,入暑后一直在下雨。
几年前修缮的大坝已经岌岌可危,随时有可能被洪水冲破。
届时大坝下游的村落,百姓必定遭殃。
白翊青得知后,命人快马加鞭送信回京,请皇帝重用倪承载派他去治水。
一个能设计超长山中隧道,挖掘出山体粮仓的神人,挖渠引洪,必定不在话下。
皇帝如她所愿,任命倪承载前往灾区治水。
但是,也同时给她送去一道圣旨,让她前往灾区与倪承载汇合,协同治水。
治水并不是没有危机,在下游勘察,疏散群众,随时都有可能直面洪水泻流。
即便是现代如此高科技的社会,防洪治水时,依然有不少士兵牺牲。
宁禹阎非常担忧,但他不能阻挠皇帝的旨意。
男儿志在四方,白翊青有自己的前程和荣耀需要去拼搏争取,
他不能阻拦白翊青向上攀爬。
临行前夜,两人相拥而眠,像是怎么都亲不够对方似得,直到白翊青的唇破了皮,染上殷红,宁禹阎才放过她。
“一定要注意安全!你的命比任何人都重要!”
白翊青拍着胸脯保证:“王爷,你就放心吧!本少爷最怕死,遇到危险一定跑的比马快!”
宁禹阎轻笑,突然把她抵在身下。
轻啃着她白皙的脖子,边亲啃边叮嘱:“你若想拿出空间的粮食救灾,切不可让人察觉异样,即便是东水,最好也别让他察觉出......”
宁禹阎不停的碎碎念,不停的亲吻。
一阵阵电流从脖子蔓延全身。
白翊青一个字也没听进去,只是本能的轻嗯当做回应。
渐渐的,‘嗯’声变了调儿,变的越发柔糯,
白翊青的气息越来越乱。
宁禹阎喘着粗气,伸手去解她的腰带。
等白翊青找回理智时,腰带已经被甩到地上,锦衣上的三条绑绳,已经被解开两条。
更让她心颤的是,她的裤子已经松垮的挪到肚脐之下。
宁禹阎的手掌火烫火烫,她隔着布料的皮肤火烧火燎。
就在他的大手快要滑到某处时。
白翊青用力把宁禹阎推倒在一边,从床上蹦跶起身,迅速整理好衣服。
嘴里念叨叨:“阿弥陀佛,阿弥陀佛!罪过罪过!”
宁禹阎冷不丁被她推倒,脑袋懵了一下。
见她见鬼似得冲出房间,宁禹阎的目光越发深邃。
他没有去追,而是去耳房泡了许久的冷水澡。
“臭小子......”
白翊青跑去花园,花园里有条小溪,流水汇入池塘,水很干净。
身体燥热的难受,白翊青只想找个凉爽的地方降火,没多顾虑一头扎进池塘里。
“破皇权,破古代......”白翊青咬牙切齿。
去办正经事,带太多伺候的人会让人诟病。
白翊青为了让男朋友心安,带上东水顺便要来莫林,正好让东水能近水楼台。
这么久莫林还没松口,东水也不急,每日照常调戏他,捏捏脸揩揩油,不亦乐乎。
白翊青让夜愁留下继续训练丫鬟习武,这次在暗处保护白翊青的差事,落在夜远和夜穷身上。
两人找夜愁打听保护白翊青需要忌讳的事。
夜愁只给他们一句忠告:“如果白少爷突然失踪,别慌,回家等。”
五人踏上前往治水的路途。
倪承载是承王谋反的帮凶,被瑞王送去京都后,一直被软禁。
他只听说当今圣上仁慈,只要祸不及妻儿,就算砍他脑袋,他也欣然接受。
他完全没想到,自己不但不会被砍头,还有将功折罪的机会。
皇帝突然传旨给他,只要他协助白翊青治水成功,就许他在工部任职。
倪承载打听后得知是白翊青的举荐,当天晚上回去抱着家人哭成一团。
这一千载难逢的机会,他必须牢牢抓住。
治其病,先知病因。
工部虽有给他这些年制造大坝的卷宗,但这些对治水用处不大,他需要更详细的地理以及往年水患的记录。
可是他人微言轻,不知该找谁打听。
就在他一筹莫展时,白阅书命人把他请到衙上。
白阅书把南方近年治水屏障,以及往年水患重灾区的地理信息,半人高的半壁厚的册子集推给他。
“这些希望你用的上。”
倪承载翻开册子,惊喜若狂,这些都是他所需要的东西。
白阅书无疑是给他雪中送炭,“多谢大人!”
倪承载想要下跪感谢,白阅书上前制止:“无需谢我,这些是吾儿翊青让我寻来给你,他说你一定用的上,这次你要与他一同治水,他性子跳脱,有劳你多提点,督促他稳重些。”
倪承载这两日在工部接触过不少官僚,知道他助力过承王,大部分人对他冷眼相看,有的甚至冷嘲热讽他竟不被诛九族。
他自知自己有罪,并没半分要解释,默默的做自己该做之事。
白阅书从一开始就没有半分对待罪人的态度,他已受宠若惊,如今得知他是白翊青的父亲,心下恍然,果然有其子必有其父。
“白大人勿忧,在下全家性命都是白少爷所救,我必豁出性命也会助力他完成这次治水重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