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翊青挑了挑眉说:“白家可是高家实打实的亲家,白家的实力你是知道的,只要你说出背后的人是谁,我请皇上封高家高官俸禄!”
“真的?”妇人脱口而出,惊觉自己失态立刻改口:“没人给我们好处!”
“机会只有这一次,你要知道,我捏死高家轻而易举,抬高家上位也轻而易举。”白翊青嘴角挂着玩味,继续哄。
妇人垂着脑袋,眼珠子转溜溜。
她没想到白家这么狠绝不顾亲情,他们以为白家会爱惜自己的羽毛,今天这样的事,白家只能哄着他们。
结果,他们在白家门口喊了不到半个时辰,自家男人和儿子竟全被抓进刑部。
见妇人犹豫不决,白翊青继续说:“既然你不愿说,那就趁早回去准备麻衣吧。”
白翊青看了东水一眼:“送亲家夫人出去!”
“是!”东水上前用力提起妇人,就和提小鸡崽子似得。
吓的妇人惊呼:“慢着!我,我说!是......”
白翊青打断她的话:“光靠你一张嘴说可没用,得有实质的证据,不然,谁知道是不是你空口白话。”
“有,有证据的!云江青县县令亲自上门给了五百两黄金,只要,只要我们上门讨要高姨娘,
给翊云冠上不忠不孝的帽子,把事情闹大,他就请京中的关系许我儿子今年秋闱中举!
得罪白家有风险,我公爹担心事成之后他不认,非要他签字画押我们才同意做!”
“字据呢?”
“在,在公爹手里。”
白翊青对房梁喊话:“夜穷,拿王爷的牌子带刑部的人快马加鞭,把相关人全一锅端了,别给他们喘气的机会!掐住背后人的尾巴给我切一节下来!”
“是!”
妇人惊恐的仰头看向房梁,心里五味杂陈,后悔自己说早了,又庆幸自己交代了。
白阅书看了看房梁又看了看儿子,心里叹气,瑞王把夜卫都给儿子用,看来对儿子是来真的。
白阅书转眼望着另外两个儿子,嘀咕道:“唉,还好,还好还有两个传宗接代的。”
“父亲,你在念叨什么呢?”白翊青一脸坏笑的凑近白阅书。
“吃饭!”白阅书怒剐儿子一眼,起身朝隔壁走去。
妇人起身追上白阅书,“诶!诶!别走啊亲家表哥!我儿子下个月要秋闱!他不能呆在牢房里!你们答应让我儿子中举的事也要给个说法!”
白翊青悠悠的说:“我爹可没答应给你儿子走后门。”
“你,你答应的!你刚才答应的!”
“那就等我做了官再扶持你儿子,我一个白丁也做不到啊,你说是不是?”
白翊青笑的人畜无害,凑近妇人语气森冷:“你儿子能不能走出刑部大门还不一定呢。”
妇人的腿微微发颤,她终于反应过来,高家这回赔了夫人又折兵。
见老太太从她身边走过,她扑倒在老太太脚边,抓着她的脚踝大喊:“姑奶奶,姑奶奶,您可是姓高的啊!
我家老爷是您的亲侄子,我儿子可是你的亲侄孙!你不能不帮高家!
高家是您的娘家,若全蹲了牢房,您的脸面无存,会被白家会被京都贵妇瞧不起的啊!”
这时,一直不语的太傅走上前,牵着老太太的手。
他眉眼冷厉的说:“给我把她捆起来送进刑部陪她丈夫孩子!老夫的妻子用不着高家给脸面!京都谁敢背后说三道四瞧不起我夫人,我让他全家吃屎!”
太傅拉着老太太,给她扶了扶发簪,“高家怎么就出了你这么个聪明的,你该不是捡来的吧!”
“去你的!坏老头!”老太太娇嗔轻推太傅,两人肩并肩走进隔壁屋吃饭。
晚饭一家其乐融融,似乎完全没有被高家的事影响心情。
见白翊云脸色有些许消沉,吃完饭,白翊青把他叫去清夏居喝茶。
“可是觉得我对高家太决绝?”白翊青先开口。
白翊云摇摇头回应:“三哥处理的很好,高家罪有应得。”
白翊青喝着茶水,等着他敞开心扉。
白翊云面露懊恼,“我,我不明白,白家没有做对不起高家的事,他们为何不讲亲情和道德,一次又一次为自己的私欲迫害白家。”
“千万别信‘人之初性本善’这句话,有的人心天生是歪的,与家族教养、血缘毫无关系;
有的人出生在地狱却一生行善;有的人降临在佛脚下,一生作恶多端;没有原因,没有理由,灵魂本性如此罢了;
和高家一样自私自利的人,世间比比皆是,你以后为官,不要妄图去清洗世间的污泥,你要生在淤泥却不被污泥所左右,监守本心,世间肮脏便侵害不了你分毫。”
白翊云抬起头怔怔的看着白翊青,嘴里重复着她说的话。
“三哥,我明白了!我不会再去在意自己改变不了的事!”
白翊青欣慰的点点头,随即分析道:“你还不是朝廷命官,高家受贿羞辱你罪不至死,我猜测最后顶多遭几十板子,高家若消停自然最好,
但是,他家唯一有出息的儿子经此事必定不能科举,指不定狗急跳墙拉你做垫背咬死你,你回去好好想想该如何处理高家,让他们从此不敢再出现。”
“是,三哥,我一定办好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