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补什么的药?”白翊青一脸坏笑,脸上荡着八卦的激动。
白翊云心有猜测,垂着脑袋轻笑。
白阅书猛然睁开眼,瞪着白翊青,“昨晚在祠堂,你和你母亲说了什么?”
“爹指的是什么事?昨天我和母亲说了许多话。”
“臭小子!”白阅书闭上眼,不再搭理儿子。
白翊青笑了会儿也闭上眼,进宫路途不算远,但是排队进宫需要花不少时间,趁现在养精蓄锐。
如今白家加上她,有三个抢手货。
六部总尚书和杜家,还有不少站高位的官宦之子大多都已娶妻,但是,男人三妻四妾平常事,他们也成不少庶女向往的香饽饽。
中秋宫宴,众目睽睽,只要有摔倒扶起的动作,只要有人推波助澜,就有可能被成人之美。
北雁和亲队已经从北雁皇宫出发,每个王爷背后的人,都担心自家王爷娶北雁公主而失去继承资格。
大家都清楚,只要王爷背后的势力越大,娶北雁公主的概率就会越低。
家族联姻成了最简单快速的谋权手段。
她不信没人搭戏台,今天中秋宴必定比往年更刺激。
想到这,白翊青轻喃:“今天指不定又能搅屎玩。”
白翊云提醒道:“三哥今天务必小心。”
“傻弟弟,今天你才是该小心的那个人,你可比五妹妹危险,你哥哥我,没人会动。”
白翊云满眼好奇:“为何?”
“因为我不举。”
“白翊青!”白阅书瞪着眼睛怒吼一声。
“爹,别激动,我开个玩笑。”
白翊青被突如其来的呵斥声,吓了一大跳。
赶忙和弟弟解释:“我太阴险,在朝中恶名昭着,一般人家的姑娘不敢嫁给我,怕被我玩死。”
这不是白翊青胡说。
虽然许多事都是她悄悄在做。
但是,承王兵败,治水时治走几个大官,给山匪投放瘟疫让其一夜覆灭,整治高家牵扯出一大片官僚,朝中人人知晓是她的奸计。
白翊青的行事像极了白逸幼子白阅友的做派。
当年有不少女子使计勾搭白阅友,白阅友从不当场破计逃离,他每次都会配合中计。
甚至有几次假意要负责,请媒人去女子家提亲。
最后的结果,那些女子不是出意外污了身自尽,就是在青楼瓦舍被找到疯疯癫癫。
还有的,连同背后的家族覆灭。
白阅友根本不在意自己会不会被戴绿帽子,完全不懂怜香惜玉,心狠毒如蛇蝎。
传言,当年他像搅屎棍一样搅和太后一派苦不堪言,才惹来江湖追杀令,几次差点命丧黄泉。
后来被皇帝派去东海府做刺史,才让太后派系和其他手脚不干净的朝臣舒了口气。
当年京都盛传,宁可提刀和白阅书,白阅新兄弟俩拼命,也好过和白阅友开一个玩笑。
近期白翊青的阴险传遍朝堂,让别派的大臣们心生忌惮,纷纷阻止主子,望其歇了与白家联姻的心思。
特别是歇掉与白翊青扯上关系的想法。
都不希望自家女儿接近她,倒不是多在意自家女儿的性命,而是担心女儿勾搭不成,反把全家给搭进去。
白阅书重重叹了声气,想起自己弟弟,当年亲事一波三折,京都乃至南岩有些脸面的人家,没人敢嫁女儿给他,直到三十岁才娶妻生子。
白阅书突然感叹一句:“你们三婶,真是个能人啊。”
白阅书看了看白翊青,转眼看向白翊云,欣慰的点点头,“好歹有一根直笋。”
白翊云不明所以,笑着回应:“三哥,也直。”
“......”白阅书和白翊青齐齐看向白翊云。
白翊青忍不住张嘴皮一下:“你哥的笋,弯的。”
“......”
白阅书嘴角抖动,他真想把这逆子踹回家,目光从儿子脸上向下移去,才发现白翊青脖子上的几点红痕。
他是过来人,当然知道那是什么。
白阅书抖着手指着白翊青:“你,你昨晚去哪里了!”
白翊青这才想起自己忘了脖子上的证据,有点心虚,但毫不影响她的发挥,张口就说:“没去哪里,睡不着待在花园吹风,喂了一晚上蚊子。”
白翊云没往别的地方想,关心的问:“三哥你脖子被蚊子叮咬成这样儿,可有擦药。”
“嗯,擦了。”白翊青笑呵呵。
白阅书剐了眼单纯的庶子,闷声说:“呵,我才知道咱府里的蚊子嘴这么大!”
白翊青连连点头回应:“爹,你今晚去花园瞅瞅就知道了,蚊子是真大只。”
“大你个头!”白阅书气闷的闭上眼,再没说一句话。
白翊青对白翊云说:“四弟,你也闭上眼歇息歇息。”
白翊云听话的闭上眼。
白翊青从空间找出一个刮痧板,趁父子俩闭眼,她使了劲的在脖子上刮。
秋季闷热,天天穿着防弹衣,很容易结暑气,歪打正着,被她刮出了红痧。
等白家的马车排到宫门口,父子三人下车。
白阅书看见儿子脖子上全是红痧,又觉得心疼,心里更加烦闷。
进了宫,见到看不顺眼的同僚,一顿冷嘲暗讽,把好几个人气的横鼻子竖眼,他才咧着嘴带着俩儿子进御书房。
御书房里除了几个重臣,几位王爷也在,连最小的十王爷也来了。
四岁的年纪懵懵懂懂,长相如姑娘一般软糯可爱。
每个王爷都有自己的特殊的爱好,十王爷最具代表的就是喜欢美的东西。
在他生母霜贵人寝殿伺候的太监和宫女,长相都极美。
他极少离开寝殿,年岁小还没去皇家书院就读,今日是第一次见到白阅书。
十王爷眼里闪着星光上前指着他对皇帝说:“父皇,儿臣想拜他为师。”
皇帝笑着问:“为何?”
“他长的俊。”
这时,白翊青和白翊云跨进御书房,十王爷眼睛睁的更大,指着白翊青喊:“儿臣要他!”
康王宁禹笙眼里闪过一抹算计,笑着问:“十弟你才多大,你要他做什么?他的身份可做不得男宠。”
白翊青眯了眯眼,康王够无耻,连一个四岁的萌娃都不放过,竟想把他的情感带偏。
站在最前头的宁禹阎,目光森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