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官松了口气,有大皇子应允,真出了难看的事儿,他也不必担责.
“请白少爷,季少爷稍等,奴才这就去安排!”
白翊青示意白翊云:“四弟,你去和季二少爷坐。”
季乐贤莫名的感到不安,他现在无比后悔来敬酒。
他一坐下,周围的官宦家的嫡子庶子,纷纷围过来找话聊,都想直观这场戏。
皇帝很快便知晓此事,心里暗骂,臭丫头怎么就不懂收敛,宫宴也要搞事情!
皇帝招来福广,轻声吩咐:“让人盯着点酒的来处,别叫人趁机下药!”
“是,皇上。”
皇帝瞪了眼不远处的大儿子,见他那副云淡风轻的嘴脸,皇帝轻声骂出口:“两个都是混账玩意儿!”
皇帝嘴里虽然说的是骂人的话,但眼里却带着溺爱。
另一侧的温贵妃顺着皇帝的目光看去,只是一眼,便垂下头喝着杯中的果酒,一副温和懵懂的模样。
皇后也朝瑞王看去,她最近越发庆幸自己和娘家人听儿子的劝。
娘家做无谓的谋划,不如赚个从龙之功。
白翊青的酒量,让周围的人叹为观止,白阅书时不时朝后看,震惊之余,担忧居多。
白翊志反坐在椅子上,小眼神直勾勾盯着自家三哥一碗接一碗的吞下肚。
眼里的崇拜仰慕之情溢的满满的,白翊志咧着嘴笑呵呵,谁也没注意他眼眸中的那一抹算计,“爹!三哥好厉害,季少爷要输了!真可怜!”
季乐贤此时已经酒水上脑,一听自己要输,还被个小孩子怜悯,怒意跟着上脑,死命张大嘴巴,把碗里的酒塞进嗓子里。
有爵位在身的人还有爵位继承人,被安排坐在宾客第二排。
白阅书是正三品,离前头的位置还有些距离。
白翊青周围围满了人,文信侯父子不知季乐贤是被围观的主角,并且已经酩酊大醉。
白翊青依照老套路,倒酒进空间的同时也不忘把自己喝的醉醺醺。
有热闹的地方,自然少不了宁禹轩。
宁禹轩挤到最前头,见白翊青一碗接一碗的喝,心底深处浮出丝丝担忧。
看到白翊青玩味坏笑的脸,那丝担忧瞬间消散。
有那么一瞬间,他恍惚的觉得白翊青不是那个懦弱的小冬瓜。
宁禹轩转眼看向季乐贤,虽然现在的白翊青让他不喜,但季家的人让他更不喜。
他突然开口说:“季少爷有些弱啊!”
“......”围观聪明人了然于心,今天季乐贤不可能走着出宫。
直到季乐贤喝的翻白眼,引起骚动,季家侯爷和世子才知此事。
等他们冲进人群想要阻止,显然已经来不及。
季乐贤被太医属的人抬出大殿医治,而白翊青东倒西歪的起身,扬言要去如厕。
人群让开路,白翊云和白翊志跟在她身后一路护着。
走到男宾的厕间外,白翊青做着思想斗争,她只能坐着拉,咋办?
算了,大不了说自己要拉屎。
白翊青醉眼朦胧的朝里头走去。
“白少爷!”
宁禹阎从身后跨大步走来,指着白翊青胸口湿答答的衣襟说:“衣服脏了,不如先去更衣。”
“对对对,更衣比如厕重要。”白翊青盯着宁禹阎嘿嘿一笑,“换衣服的地方在哪里?”
“本王带你去。”宁禹阎说完率先离开,特意放慢脚步。
白翊青摇摇晃晃的跟在身后。
白翊云和白翊志想要跟着,被白翊青挥手喝止:“走开走开,我去换衣服,你们想偷看吗!”
宁禹阎转身应声:“有本王在,你们且放心。”
白翊云有些犹豫,最终拉着白翊志转身去如厕,他相信瑞王必定不会伤害三哥。
宁禹阎走进换衣间,白翊青立马关上门,拉着宁禹阎把他抵到墙角。
扣着宁禹阎的后颈,踮起脚,狠狠咬上他的唇。
宁禹阎紧搂她的腰背,让她得以稳稳的贴近自己的胸膛。
白翊青的舌尖横冲直撞。
用力的吮吸。
轻咬。
舔舐。
撕扯。
两人的呼吸越来越急促,身体越来越热。
白翊青扯着宁禹阎的衣襟,试图扯开。
宁禹阎抓住她不安分的手,反扣在她的身后。
“王爷。”
白翊青放开他的唇舌,语调带着娇柔魅惑:“我要你。”
宁禹阎双目骤然一缩,气息越发混乱。
他垂眸凝视在他怀中情动的姑娘,她迷蒙的双眼中满是欲念。
他也想要她,疯狂的想要她。
理智和欲望不断拉扯。
两人再次封住彼此的唇。
呼吸再次交叠。
宁禹阎全身僵硬疼痛,心中却无比的甜蜜。
最终,他艰难的拉回理智。
他一定要给他的姑娘一个完美的洞房花烛夜!
她值得被他尊重和爱护。
宁禹阎把白翊青紧紧搂在怀里,按着她的脑袋靠在自己的肩胛处。
“青儿,再等等,铲除承王后,我们就成亲。”
白翊青醉的有些口舌打架,含糊的说:“皇上会不高兴,他不允许你娶我。”
“傻瓜,父皇只在意我乐意或不乐意。”
“哦......呼~”白翊青脑子越来越迷糊,在宁禹阎怀里打着呼噜沉睡过去。
宁禹阎让夜离找来软轿,把白翊青偷偷送出宫,直接送进瑞王府。
白翊青陪读时在瑞王府有自己的院子,她的衣物用品都还在。
宁禹阎没有把她放在自己的正院,“夜离,去告知白大人,白翊青在王府,宫宴结束让他带着太傅和所有子女,一同前来探望白翊青。”
“是,王爷。”夜离迅速退下。
宁禹阎坐在床沿,一瞬不瞬的注视着自己爱的姑娘,轻轻触摸着她的脸。
“小丫头,咱们二人再继续断袖,你祖父和你父亲怕真是要恼本王了。
你总为白家谋算,为本王谋算,今天,本王为你谋一谋白家的心,放心,本王会把伤害降到最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