幕僚们赶忙劝阻:“王爷,不可冲动!若你此时去怪罪季家,必定会遭皇上厌弃,皇上会认为王爷不堪大事。”
“王爷切不可让季家心寒。”
“王爷,乐王殿下是季家的女婿,季家随时可以转头支持他!”
随着几位幕僚苦口婆心的劝说,康王渐渐冷静,“是啊,他们也可以支持乐王!你们替我想想,要如何除去乐王?”
高个子幕僚眼眸微闪,问道:“北雁求和,公主做乐王的侧妃,不知是否匹配?”
康王恍然大悟,大笑道:“说的对!本王很乐意做这个媒!”
朝臣百姓嘘声一片,外家人脉广,最有机会争夺皇位的康王,悄无声息落幕,只是当局者迷,康王并没看清局势,亦或许他不愿意去看清局势。
玉妃终于迎来解禁的日子,解禁当日,让人去请后宫嫔妃两日后来她的玉霞轩小聚。
席面的菜单还没拟定送去她过目,前朝发生的事先传到了她耳朵里。
“荣休?上交兵权?什么意思!父亲到底在做什么!他这是放弃他外孙了?”
桂兰忙安慰:“玉妃娘娘莫急,老夫人已经递了牌子进宫,过两日就能见到她,或许这只是老侯爷的谋算。”
“希望如此!”玉妃咬牙切齿。
这时玉霞轩的内官进门禀报,“娘娘,丽嫔娘娘来探望您了,软轿快到咱们宫门口。”
“不许她进门!吃里爬外的白眼狼!枉本妃对他们母子照顾多年,竟在本妃禁足期间,抢吾儿生意,还抢吾儿的准媳妇!她想骑在本妃的头上!做她的春秋大梦去!”
玉妃把桌上的茶壶茶杯用力推到地上:“全都该死!”
“娘娘,消消气。”桂兰好言相劝:“娘娘别和小人一般见识,老奴觉得见一面也不打紧,见面三分情,如今乐王得势......”
没等她说完,玉妃怒吼斥责:“你的意思是想本妃伏低做小,奉承她!本妃现在如此卑微不堪了吗!觉得本妃大势已去,赶紧抓着丽嫔这根杆子自保是吗!”
桂兰忙下跪解释:“不是的,娘娘,老奴不是这个意思......”
“闭嘴!再说我拔了你的舌头!”玉妃眼珠微凸,凶狠的瞪着她。
桂兰心惊不已,玉妃刚出生她就伺候左右,是她身边的老人了,不成想这张老脸在玉妃面前完全不得用。
想起去年桂巧离开时给了她一个锦囊,嘱咐她,想要离宫时再打开。
她虽然收下,但是心里不屑,转手丢进衣箱的角落。
她从没想过离开玉妃,她一直相信康王能登基。
现在,她忽然就明白了,一切不过是玉妃母子仗着娘家的权势,做着异想天开的梦罢了。
季家没有权势,康王再没可能斗过皇帝的两位嫡子,甚至连乐王他都斗不过。
或许,是时候考虑离宫养老了。
玉霞轩外,丽嫔被内官拦在门外,“丽嫔娘娘,玉妃娘娘现在不想见你。”
内官没有说让她回去的话,摆明着就是要她站在门外吹冷风等着。
丽嫔也不生气,她来时就预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所以让人给她准备最厚的披风。
传话的内官进门。
丽嫔身边的丫鬟给她拢了垄披风,轻声说:“好在刚入秋末,秋风不算刺骨,不然今日娘娘可得受罪。”
丽嫔浅浅一笑:“无妨,不过是站会儿又不是跪,就当消消食,一个时辰后她若不见,再回千秋院。”
丫鬟轻声嘟囔:“娘娘,你何必受这气,他们大势已去。”
“好了,少说这些话,免得让人听见,你让软轿在拐角处候着吧。”
“是,娘娘。”
一个时辰后,玉妃依然没让人请她进去,丽嫔垂着眼,面上一副委屈的样子。
又站了会儿,她抬起头对着院内喊:“天色不早,妹妹就不打扰姐姐歇息了,明儿个再来。”
丽嫔走到拐角处上软轿离去。
轿子上的帘子一放下,丽嫔讥讽的勾了勾嘴角,“还是那么蠢,康王有她这样的母亲,能坐上那位置才怪!”
秋风瑟瑟,日头很快就落了山。
“王爷!别......唔!别亲了!快到王府了!”
下学上马车后,宁禹阎就拉着白翊青跨坐在他腿上,又啃又咬又亲,一路都没停过。
而且出现越来越失控的症状。
她全身热出了汗,努力挣脱宁禹阎的禁锢。
“快到就是还没到!不许乱动!再动本王在这里吃了你!”
宁禹阎痛苦的低吼,掐住她的腰不让她起身,把头埋在白翊青的颈窝处,鼻息很重。
“......”
白翊青明显感觉到某个地方的异样,吓的全身僵硬,一动不敢动,深怕这男人控不住兽性撕了她,马甲碎一地。
这个姿势维持许久,直到马车停下,莫林在马车外喊:“王爷,白少爷,到王府了!”
随后,东水的声音也传到马车里:“咱们直接驾马车从后门进王府吧,王爷和少爷可以不用下车。”
前大门有十节阶梯,马车上不去,不然,东水也不会提出从后门进。
莫林前后看了看,轻声低吼:“憨货!王爷身份尊贵,怎么可以从后门进去!”
东水轻声回应:“为什么不可以?马车停在王府门前,万一里头有个什么动静,不就被别人听到了吗?我家少爷以后怎么做人!”
“里头会有什么动静!难道王爷还会在里头......那啥啥白少爷吗!”
莫林从莫其那得知白少爷是姑娘后,又惊又喜又怕,天天担心白翊青的女子身份被外界知晓。
声誉可比命更容易摧毁。
“你怎么就知道,王爷不会那啥啥我家少爷!”东水撇嘴表示不服:“我家少爷不够诱人吗!”
“......”这是重点吗?
“上,上车!快走!”莫林赶紧坐上马车,驾着马车朝王府后门而去。
马车内,宁禹阎的燥热渐渐退去,听完他们的对话,忍俊不禁:“本王是越发卑微了,如今只能从后门进府。”
“怪我咯?”白翊青翻了个白眼,想从他腿上起身。
宁禹阎再一次扣住她,压在腿上。
“还没进府呢,还有时间。”宁禹阎再一次吻上她红肿的软唇。
“......”白翊青气闷,又不舍得说狠话拒绝他。
白翊志仗着自己有病在身,天天缠着和她睡。
她担心白翊志又像上次一样乱来,只能妥协。
姐弟天天黏在一起,就苦了宁禹阎,回府后,别说亲亲嘴,就是拉个手白翊青也不允许,她生怕教坏弟弟,把他的情感带偏。
白翊志每次见他们俩站的近了些,二话不说,边脱衣服边往外冲。
若是夏天,宁禹阎压根不会在意他这般做。
秋末傍晚寒气很重,他担心这小子真把自己玩坏,到时,他不好和未来岳家交代,只好忍受白翊志的愚蠢威胁,回府后和他姐保持距离。
他也只能在每天来去书院的路上解馋。
皇帝调任白阅新回京的圣旨下传后,朝野一片哗然,各种猜测,议论纷纷。
有人猜测太傅白逸厌弃大房养出断袖的孙子,求皇帝传次子一家回京当家掌权。
曾氏从闺中好友那听见传言,不以为然。
对她来说,现在的安宁是几世修来的福分,即便弟媳回来真是为了管家,她也会毫不犹豫的交出库房钥匙和账本。
能和丈夫白头到老,子女孝顺不恨她,公婆犹如过去那般对她,她已知足。
曾氏每天忙里忙外,收拾白阅新的院子,该置换该添置,她一丝不苟的划算着。
她思来想去,连同白阅友的院子一并规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