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她猜测宁禹阎可能有厌女症,白翊青并没认为他会讨厌她,她相信他的心。
“要不,洗澡的时候来个偶遇?”
“每次洗澡他都退避三舍,这个办法行不通,要不,找个机会失足掉下水,装晕,让他不得不帮我换衣服?”
“不行不行,万一他太君子,有可能会让别的女人帮我换衣服”
白翊青一会儿摇头,一会儿点头,一会儿笑会儿皱眉。
宁禹阎进花园,视线就没离开过她,“清儿!”还未跨进亭子,他便开口叫唤。
白翊青望向他。
宁禹阎的俊逸,每次都能让她眼前一亮。
白翊青的目光从上到下打量他。
目光突然停在宁禹阎腰间的挂饰,她刻的乌木青鸟。
白翊青突然有了主意。
启动青鸟送信!
“王爷!”
除了两人情到深处时,白翊青声音才会恢复柔软,平日里,她会时刻注意伪装。
白翊青冲向宁禹阎,环住他的腰,“几位老王爷怎么说?”
宁禹阎温柔的吻上她的额头,“他们让我把你送回白家,登基前,不许再与你牵手上街。”
“王爷,他们为何非要你做皇帝?安王也有才能,性子也好,他继位后,也能保你们几个兄弟平安无事。”
宁禹阎牵着白翊青回到亭子里,慢慢做解释:“因为我背后有齐家,齐家是南岩将领兵马最多的家族,当年母后去世,齐家对父皇,乃至所有后宫女人心生怨念,当然也包括她们生的孩子,
好好的闺女生个孩子死了,一尸两命,又死在父皇登基那个节骨眼上,不用想都知是被人所害,
母后安葬后,外家不仅动过要把我接去边关的念头,甚至想要让我死遁,做齐家的孙子,从此姓齐。”
白翊青吃惊,齐家为了女儿,竟动了颠覆宁家江山的心。
“父皇当年差点就同意齐家的提议,宗室的老人们一同去了南边找齐家当家人,当时,我太外祖还活着,
老王爷们劝解数月,太外祖才同意不带我离开,条件是齐家除了驻守南边,东边群岛也要成为齐家的地盘,
齐家并不是真想要翻身做主,他们这么做,是想保住我的性命,我是母后唯一的血脉,
这件事,温贵妃也知晓,我自小遇到无数次危难都是她所为,次次都不是奔着性命去的,
她大概以为,弄残弄傻,只要我的命还在,齐家就不至于起兵造反;”
宁禹阎顿了顿,继续说:“老王爷们不敢赌齐家的忠心,唯有我登基,才能压住齐家,他们也才能安心。”
白翊青感到心疼,宁禹阎最近才查到温贵妃的所作所为,原来多年来她一边迫害他一边救他,虚伪的可恶至极。
宁禹阎虽然面上表现的轻松,她知道,他一定难受死了。
宁禹阎抚摸着白翊青锁紧的眉头,“安王才学不错,登基也合适,但是,安王的外家人太少,祖辈一直从文,没有能牵制武将的力量,
再者,安王自小就没有做皇帝的心思,他最大的心愿,是闲云野鹤诗词歌赋,和轩王一文一武游历天下。”
白翊青没由来的说了一句:“王爷,你是个好哥哥。”
“做哥哥的保护弟弟,应当的,我的清儿,也是个好......哥哥。”
宁禹阎轻柔的捧起白翊青的脸,注视着她的眼睛,“清儿,可要回白府住一段时间?”
“嗯,也该回家了,待在你这儿,被你天天折腾,又不给个痛快,太辛苦了。”白翊青抱怨道。
“......”宁禹阎嗓子有些发干,沙哑的说:“清儿,再等等。”
白翊青不再理会他,拿起他腰间的青鸟看。
放纸条的那个入口用的木屑和胶水封住。
宁禹阎每天都会盘青鸟玩,封口的位置有些凹陷。
胶水被磋磨掉了!
她得找个机会掏一掏,好让纸条快点掉出来。
白翊青认真的端详青鸟,宁禹阎误以为她不乐意离开王府,劝慰道:“清儿,不想回白家就不回,老王爷们不敢把你怎么样。”
“啊?”
白翊青先是一愣,笑着回应:“我没有不想回白家,几位老王爷也不容易,咱们不该为难他们,他们打算在京都待到什么时候?”
“他们决定待到明年诸国祝寿结束,他们再离京游玩,到时,我让轩王和他们一起走。”
宁禹阎不会突然想要轩王离京置身事外。
白翊青惊呼,“温家快有动作?”
“嗯,目前能肯定的是祝寿结束以后,不知具体何时,他们在外面的布局,比京都更严谨小心,夜卫和黑卫还未查到更细的计划。”
白翊青感到很困惑:“温家,为何如此心急?皇上身体还康健,他们大可不必如此急切。”
“承王身体不适,温家用了禁药为他续命,听闻还能活一年半载,温家不想让承王这颗棋子就这么废掉,
利用承王的手杀掉父皇和我,温家就能黄雀在后,名正言顺。”
白翊青啧声道:“啧,温家很聪明,可惜有个憨厚的外孙,若轩王背叛你,温家的布局一定能成功。”
“轩王若想要那个位置,我让给他便是,往后,我就可以带着你游历山河,带你去南边的外祖家,去东边的小外祖家瞧瞧,东海的岛屿很美......”
宁禹阎搂着白翊青,温柔缓慢的叙述边境的美丽,齐家的故事。
白翊青越听越想去,脑海里浮现出被宁禹阎搂在怀里,两人漫步沙滩的画面。
她很清楚,若做了皇后,离京都是件困难的事。
她喜欢自由自在,但是,她更爱宁禹阎,鱼与熊掌不能兼得。
只要宁禹阎爱她,护她,疼惜她,漫步沙滩,看日出日落,大可以等老了以后去。
早些培养几个能干的儿子,她就能早些带他们的爹‘离家出走’。
白翊青想到这儿,打断宁禹阎,“王爷,咱们早点养几个好儿子,你可以早些退位,咱们多些时间游山玩水可好?”
“好,清儿希望咱们养几个孩子?”宁禹阎笑着问。
白翊青沉思片刻说,“嗯......五个哥哥,一个妹妹好不好?”
“哈哈哈哈,好,听清儿的。”
宁禹阎的薄唇凑近白翊青的耳畔,用极为诱惑的声音说:“本王一定努力耕耘,清儿,可别后悔。”
温热的鼻息喷洒在耳朵上,声音带着微妙的磁性,撩拨的白翊青全身又酥又麻。
她完全没办法深思他话里另一层意思。
白翊青双手捧住宁禹阎的脸,啃上他的唇,恶狠狠的说:“王爷......洞房花烛,我一定要你哭着喊救命!”
“清儿,你说反了......到时,求救的人一定是你。”
宁禹阎扣住她的脖子,反客为主。
“......”
白翊青好气,每次都撩不过他。
化悲愤为‘食量’,白翊青对他上下其手。
明天就要回白府,下一次相拥而眠要等宁家老王爷们离京后。
白翊青突然想要放飞自我,整治整治这个爱撩拨的妖精。
她不上不下,他也别想好过。
让恋爱中的男人不好过,最狠的办法,就是让他餍足一次,往后让他天天憋着,连肉汤都没的喝。
“嘿嘿......”白翊青突然坏笑出声。
宁禹阎轻笑,问:“清儿在打什么坏主意?”
白翊青眸光微闪:“王爷,咱们回房吧,我冷,我今天要一直躲被窝里。”
“好,让人做个羊肉锅子,咱们在屋里吃,我喂你。”宁禹阎的双眸中满是溺爱。
“好呀好呀,你喂我。”白翊青面露欢快,趴到宁禹阎的背上:“背我。”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