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儿别内疚,她一点也不无辜,北雁太后把持朝政多年,千爱公主比北雁皇帝还要尊贵,万千宠爱集一身,性子被养的嚣张跋扈,死在她手里的无辜百姓不计其数,
她名声不好,本不该被送来和亲,北雁太后死前用一份同党名单做交换,为女儿谋划最后一件事,送她来南岩得温家庇护;
她嫁给温家子孙才能真正一生平安,本王帮她一把,可是功劳一件。”
“是是是,她若嫁给慎郡王,恐怕会闹得家宅不宁,把祸害还给温家,我家王爷这回立了大功!”白翊青用力亲了一口宁禹阎的脸颊。
宁禹阎捧起白翊青的小脸蛋,面色从未有过的认真,“清儿,如今水越来越浑,温家暂时一叶障目猜不透真相,待他们发现之时便是谋反之日,
你答应本王,那日若提前来,你务必把自己藏好,不论是温家还是承王,他们最想杀的一定是你,绝不会有忽视你的可能性!”
“王爷安心,我比任何人都怕死,他们不管做什么我都不管,我只管护好自己的命!好不容易赚来的一世,我一定要活到寿终正寝!”白翊青保证道。
“清儿,记住你说的话。”
宁禹阎轻轻咬上白翊青的唇。
慢慢的,轻柔的亲啃着。
白翊青闭上眼,回应着。
“清儿......”
“嗯?”白翊青迷离的望着他。
“好几天了,手不疼了吧?嗯?”宁禹阎语气温柔,带着魅惑。
白翊青没多想,诚实的回应:“嗯,不疼了。”
宁禹阎突然咬住她的耳垂,他的深眸中满是渴望。
白翊青浑身一酥,脑子一片空白。
“......”
翌日,天色灰蒙蒙未亮,宁禹阎精神焕发的起床,他要先偷摸着出去,再回到白府门前接白翊青上学。
已经过了冬至,天气越发的湿冷,白翊青一点也不想起床。
刚醒来,声音带着起床气,娇娇柔柔的,“王爷,我今天不想去书院,冷。”
“那本王继续给清儿暖被窝。”
宁禹阎刚从地上捡起腰封,听到她可爱软糯的调调,激动的把腰封丢回到地上,钻回被窝。
“喀。”腰封落地时,发出声响。
宁禹阎紧张,迅速捡起落地的青鸟查看。
白翊青以为出了什么大事,坐起身望向站在床边的宁禹阎,“怎么了,王爷。”
“青鸟胸口有个洞......”宁禹阎说着走到桌边,靠近烛台,仔细观察。
白翊青的睡意瞬间消散,纸条要被发现了!
怎么办!怎么办!好紧张!
等下我要做什么反应?要害羞吗!
白翊青现在脑子很混乱,怔怔的看着宁禹阎。
看着他轻轻敲打着青鸟。
看着他捏住冒出头的纸条。
看着他抽出纸条摊开,并念出了纸条里的字:“瑞王吾爱,小女子祝愿殿下一生顺遂安康。”
屋里陷入寂静。
白翊青能清楚的听到自己的呼吸声。
宁禹阎皱着眉盯着纸条,神情微愣。
他记得,这只青鸟是在去年中秋宴白婉姿被算计,白翊青提出要回京都送大礼。
因为回程的时间紧迫,回西北时她就病倒了。
当时,他怀疑自己可能爱上白翊青,但是他想要娶妻,要子孙,要江山,所以选择刻意疏远她。
之后,他收到了这只青鸟。
原来,她当时就已经深爱他,他却对她又冷又凶,还想要疏离她。
她当时一定很难过。
不能告诉他自己是女儿身,只能站在远处眺望他,爱他,守护他。
她当时一定很委屈,很痛苦。
宁禹阎的心快要疼死,脸色也变的有些阴沉。
白翊青蜷缩在被窝里,把脸埋在里头,只露出两只眼睛,慌张的看着宁禹阎。
见他脸色黑沉,没有半分惊喜,似乎表现的气愤更多些。
白翊青的心马上要碎了。
她克制自己别胡思乱想,不管他喜欢或不喜欢,都不要紧!
白翊青做着深呼吸,说出来的话有些发颤,“对不起,我不是有意骗你,王爷若觉得我恶心,我会离你远远的,此生两不相见。”
说完,莫名的委屈感冲上心头,捂着脸哽咽不止。
宁禹阎这才发现白翊青的不对劲。
他三两步回到床上,把她捞在怀中,紧紧的扣着她的身体贴向自己。
“小傻瓜,有你的陪伴,本王的一生必定顺遂!竟敢说两不相见,嗯?你是想本王死吗?”
宁禹阎咬重后面的话,好像白翊青马上就会离开,又气又心疼。
推开白翊青捂脸的手,捧着她的脸颊,狠狠咬住了她的嘴唇。
吻的又凶又狠又急。
白翊青眼角挂着眼泪,茫然的任由他唇舌掠夺她的呼吸。
她正在消化宁禹阎说的话。
意识许久才回笼,她恍然大悟。
他,早就知道她是女儿身!
宁禹阎已经魔怔,白翊青越想推开他,他越是用力的纠缠她的气息。
白翊青说的‘此生两不相见’一直在他脑海里盘旋,让他发疯。
白翊青不舍得咬破他的舌头,只能放弃挣扎,先放下质问的冲动。
慢慢的引导他放慢些,亲的温柔些。
两人气喘吁吁,紧紧相拥。
“王爷,何时知道的?”
“你治水结束,父皇让黑羽到西北告知本王,他不能赏你做官的真相。”
“既然你已知晓我是女儿身,为何继续假装不知?”白翊青想起他从西北回来的那夜。
她对他说自己已经挥刀自宫,现在想起来,那晚真是超级社死现场,只是她不知。
宁禹阎有些心虚,“父皇不让我告诉你。”这是事实,他没必要心虚!
白翊青沉默半晌,“白家人是不是也知道了?”
“嗯,都知道了,你宫宴醉酒那天,我告知他们真相,清儿可怪我多事?”宁禹阎小心翼翼的问。
“我不怪你,我猜你是为了让白家愧疚,让他们往后对我更好。”
白翊青的心被幸福塞的满满的,她男人为她谋划亲情,她怎能不知好歹怪他先斩后奏。
“王爷。”
“我在。”
“皇上从一开始就意属我做儿媳妇对吗?”白翊青问。
宁禹阎嘴角扬的高高的,“是,他很高兴你是姑娘,也高兴你我两情相悦。”
“皇上很调皮。”
宁禹阎感叹:“父皇年纪大了,心早就没了安放之处,几个儿子也已经长大,便越发的喜欢玩闹,你别怪他,他一直有努力保护你,保护白家,保护江山,保护他的孩子们。”
白翊青摇头,“我不怪他,他是个好皇帝,也是个好父亲,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再好的竹林也会长出坏笋,你那两个弟弟,也该收拾了,若真因为夺嫡丢了性命,皇上会伤心。”
“嗯,快了,他们俩给我设了一个局,安排好几个俊美的小官给我。”
白翊青仰起头,略带兴奋的问:“多俊美?有你俊美吗?”
“清儿对小官很感兴趣?嗯?”宁禹阎的语气明显有些冷意。
白翊青缩了缩脑袋,嘟囔道:“醋精,最近上学无聊,有戏看,我当然开心,谁不喜欢美的东西?每次我带碧玲那几个丫鬟出门,街上没人不回头看!”
“你以后恢复真身,带面罩出门。”宁禹阎语气有些发酸。
“戴面罩难受,不戴。”白翊青果断拒绝,她可不想答应这种委屈自己的事。
谈恋爱,若总是委曲求全,那属于恶性恋爱脑,她要做一个有主见的良性恋爱脑。
“好好好,不戴,不戴。”宁禹阎见她气嘟嘟的样子,立马改口。
“清儿,往后与我同眠,无须再穿厚重的衣服遮掩;”
宁禹阎突然放低声音,魅惑的说:“穿的太厚不舒服,本王现在帮她们透透气......”
“......”这话锋转变的太快,白翊青不知所措,“王爷......”
“嘘......别乱动,本王想把最美好的留在洞房花烛,可是,本王发疯的时候,会忘了坚持。”
“......”
这是赤条条的威胁!
但是,这个威胁很有用,白翊青不敢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