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小田都推懵了。
她遇到过各种各样性格称不上好的,可直接对女人动手的,到现在只遇到许卓一个。
小田以为经过昨天,这个姓许的就算不会改邪归正,可至少他应该知道行事分寸了,自家迢迢姐根本没打算去和他争什么许氏。
就算为了那张放弃继承的协议书,他也应该摆个好脸色吧。
“你怎么能这样?”小田委屈的往后缩,她越胆怯,许卓反而越胆大。
“这是我们许家的地盘,你站在我的地盘质问我?你一个当小助理的……真以为陆迢迢给你个笑脸,你就真当自己是个人了?”让他在门外等了这么久,推她一下怎么了,许卓觉得自己没上手去打女人,已经很绅士了。
至于陆迢迢……
放弃继承权又怎么样?许家发展至此,她出过一分力吗?她凭什么理所当然的拥有继承权,如今知道她都算不得许家的人,许卓更觉得昨天被陆迢迢完全压制很丢面子,他最后甚至还伏低做小,把自己的秘密都透露给她了。
事后被许鹤洋斥责。
数落的他抬不起头来。
这些事明明都不该发生的。陆迢迢聪明点,自己消失才对。
凭什么大喇喇的带人来闯许氏。
还当着许鹤洋的面说那么一大番冠冕堂皇的话。如果她真的不在意许氏,直接让人把协议送到许氏就好,何必亲自跑这一趟。事后许卓越想越觉得不是滋味。
都怪他遇事不够稳重,着了陆迢迢的道。
今天一早那个姓江的助理就来许氏,大言不惭的说要买下郊外的宅子。
说是打算送给陆迢迢的。
许老夫人死了三年了,突然想买这个宅子……
他们父子俩商量一番,都觉得姓叶的不会这么好心,说什么买下来送陆迢迢。
都离婚了,买房子送前妻?一定是陆迢迢的手笔,假借叶公子的大名,最终的目的是想要这个房子。
这个房子之所以一直没卖,而且也没让人彻底收拾,就是因为有些东西,他们还没找到。以前还怀疑过是不是落到陆迢迢手中。这也是许卓出手对付陆迢迢的原因之一。
可昨天许卓发现陆迢迢似乎对这些一无所知。
今天便突然要买下郊区老房子,难免让许卓怀疑陆迢迢是不是发现了什么。
所以江南离开后,他立马驱车前来。
“这房子是许家的,许老夫人去了好几年了,一直闲置着,今天打算好好收拾一下。你们……去把人都给我赶出去,只要不是许家人,都不许留在许家的房子里。”
许卓吩咐手下的人。
几个黑衣保镖领命上前,小田后退。
大声喊着迢迢姐。
陆迢迢没喊出来,最先出来的是桑五公子。
看到桑天逸,许卓神情微变。“抱歉,打扰到桑公子的,过后我一定请客向桑公子赔罪。只是今天这事,是我们许家的家务事,还请桑公子不要插手。”
许卓还是有点怕桑天逸。
可是昨天被骂的狗血淋头的原因,除了他暗中行事外,也有对他的怒其不争。
都是公子哥,人家桑天逸报个姓名,就把他吓得屁滚尿流。
站出去,他也是许氏正经的副总,是将来要继承许氏的。怎么能这么不顶事,许卓再见桑天逸,虽也忌惮,可比起昨天见面就颓,此刻显得硬气多了。
桑天逸冷笑。
“你的意思是……陆迢迢不是许家的人,所以不能留在这里。哪怕她从小在这里长大……”
“是。她姓陆,而且她自己也说了,和许家没有血缘关系。放弃继承权是她自己的意愿,没人逼她。她既然放弃了,自然便没有留在许家的理由了,难道……放弃只是随口说说,协议也是签来好玩的吗?”
有了许鹤洋的支持,许卓在桑天逸面前竟然也胆子大起来了。
“我昨天还和迢迢说,许总看起来挺和蔼的,像个不错的长辈。你知道迢迢怎么回答的吗?她说……一个人喜欢不喜欢另一个人,是能感觉的出的,她从许鹤洋身上并没感受到来自长辈的关爱之情。
我还以为小姑娘这次感知错误了。
原本昨天你们父子演了一出红脸白脸的大戏啊?
这是觉得陆迢迢好欺负,打算痛打落水狗吗?可……你确定陆迢迢是落水狗?”
桑天逸觉得姓许的真是不知好歹。他昨天还觉得陆迢迢放弃的有点可惜。
这才隔了一天,他就再次感叹陆迢迢英明了。不放弃,不知道姓许的怎么折腾呢。现在许氏看起来还没出大问题,许家这对伪善的父子已经登台要唱大戏了。
“桑公子,我们许家目前还没有和桑氏合作的打算。所以……这事真的和桑公子无关。难道,桑公子也被陆迢迢迷住了?陆迢迢确实漂亮,哪怕嫁过人……”
许卓说到这里,脸上还带着猥琐的笑。
可他没能说完,只觉得眼前一黑。
不知道从哪飞过来一块乌漆墨黑的东西,啪的一声正打到许卓嘴上。
挡下了即将出口的话,也让许卓脸色一沉,用手一抓,是块破抹布,而且是一块又黑又臭不知道多久没洗的破抹布。
“谁?”敢用这东西堵他的嘴。
许卓气坏了。他带来的那几个人瞬间围在许卓四周,防备的四下打量着。
终于,正主出来了。
先是陆迢迢缓缓走出门厅。
然后是……
怎么又一个男人。这个男人看起来竟然比桑天逸还气派,脸上那种睥睨的神情比桑五公子加了个更字。
许卓冷笑。“陆迢迢,你真有本事。勾*引了一个又一个……你是打算靠这个本事发家致富吗?如果许老夫人知道你现在竟然如此自甘下贱……不知道会不会气的多坟墓里跳出来?”
“外祖母就算气的从坟墓里跳出来,惹她老人家生气的也绝不会是我。而是你和我的大舅舅许鹤洋。许卓,你想要的东西……在我手上,你打算拿什么来换?”
许卓闻言脸色大变。他强忍着焦急的心绪,尽量装的若无其事。
他没理会陆迢迢,而是看向陆迢迢身后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