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听荷道:“师父!”
慕容南洛:“闭嘴!”直至看到她完全恢复方停了手。
慕容南洛看着她嘴边的血迹,印在她洁白如玉的下巴旁,让她原本就红润的嘴唇又增添了几分妖艳。弯而长的睫毛随着灵动有神的大眼睛有规律的动着,整张脸美的摄人心魂,当然也摄动着慕容南洛的魂……随着风听荷的一声“师父”慕容南洛方回过神来,从袖中掏出一块洁白的手帕递给她,示意她把嘴角的血迹擦去,风听荷接过手帕擦去嘴边那抹鲜红道:“师父,天色已晚,我们下山找个客栈,明日再赶路可好?”
慕容南洛道:“好!”
“报仇!给我们家报仇!……”随着这个恐怖的梦境,风听荷一下坐了起来,她脸上惊起一层薄雾。又梦见那个长的慈祥而又面带几分哀怨的老人家,像一个幽灵一样,总在午夜出现在她的梦里。她打开窗户,街上传来打更的声音和一片伸手不见五指的漆黑,她却睡不着了,把这些年自己梦见的这些零星片断总结起来,百思不得其解,究竟她和那个梦中自称梅氏老婆婆的人有什么渊源,上次梦中的那个地方,那些场景究竟是哪里?还有为什么对梅宅那么熟悉?为什么没有了小时候的记忆?这一连串的问题纠缠着她,她思前想后了很久,直到外面黎明的时候,她都没有找到答案。
慕容南洛一大早起来就听见在吃饭的村民谈到十里外的迁徙坡而人心慌慌,说以前是极富盛名之地,因一场大乱在一夜之间尸骸遍地,从此变得荒芜人烟,甚至还有人说有一修为极高的妖怪在那占山为王,去了的人没有能活着回来的,总之乡民们闻风丧胆,谈之色变。慕容南洛闻言表情凝重的走到风听荷的门前,正欲敲门之际,门从里面打开了:“师父,早!”
慕容南洛:“收拾一下,我们即刻就走!”
“师父,发生什么事了?”
“边走边说。”
二人一路上果然没有看到半个人影,甚至连鸟叫都未闻到,正是万物生长的季节,路边尚且没有一朵花,一棵草,就连仅有的几棵树都没有叶子,干秃秃的树枝一点生机也没有,走在这荒凉的地方,他们二人身材修长,举止优雅,仪表堂堂,玉树临风,真像是从天而降的壁画,又如雕刻的玉人一般给这蛮荒之地平添了一抹春色。
“师父,这里虽然荒凉,但没有一丝妖气,看来并非妖魔作怪。”风听荷分析道。
“以你所见呢?”慕容南洛习惯听取她的意见。
“恐怕是有人故意为之。可是······”风听荷皱着眉头,总觉得哪里不对,又想不出个所以然。
慕容南洛看着她纠结的样子道:“可是什么?”
“这里虽然没有妖气,可是一路上都没有生机,越往里走越荒凉,这好像一般人做不到。”
“没错!肯定是有人修习了邪道。”慕容南洛道。
他们一边走着一边拿剑拨弄着路边极高的荒草从:“师父,前面都是荒草,没有路了,不如飞过去看看。”
慕容南洛对着她的视线点点头。
二人飞了差不多一炷香的时间,看到荒草从的正中央有意见茅草屋,屋外还有一个简陋无比的院子,他们走过去,推开用树干编织成的门,看到院里摆满了各种草药,风听荷对着那房间道:“有人吗?······”
喊了数声无人回应,二人推门进入,房内有一张床,一张破旧的桌子,桌子上放着一个茶壶和两个杯子,地上还有一个蒲团。虽然什么都是破旧的,但里面打扫的一尘不染。
“师父,这里是有人住的,茶还是热的。”风听荷摸了一下茶壶道。
“我们在此等候!”慕容南洛严肃的道。
“师父,这里的陈色看起来人畜无害的,看不出什么异常啊!”风听荷说完眼神变的迷离,眼前一阵黑,瞬间倒在地上。
“听荷!”慕容南洛紧张的去扶她,刚伸出手便感到四肢无力,大脑一片空白,也躺在了地上。
“哈哈哈······敢私闯本姑娘的地牌,看我怎么收拾你们!”说着便拔出剑来。
“晓瑜!住手!”一位白发苍苍的老妇人大声吆喝,晓瑜慌忙住了手。
“奶奶~他们可是自己闯进来的!”晓瑜有点撒娇的语气道。
老妇人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两个人,看到风听荷的时候,突然大吃一惊,向后倒退好几步,差点摔倒。
“奶奶,你怎么了?”晓瑜忙上前扶住她。
“太像了······晓瑜,把解药给他们服下!”老妇人用命令的语气道。
“奶奶~”
“快点!”
晓瑜看到奶奶真的着急了,便拿了一个瓶子让躺在地上的二人嗅了嗅,真是立竿见影,慕容南洛和风听荷看到眼前的祖孙二人,一个已进入风烛之年,一个看上去不过十四五岁的少女。真是想不到看上去弱不禁风的两个人居然把他们两个给放倒了。
“你们两个是什么人?为何隐居在此?为何恐吓村民,还有以前迁徙坡上的人是不是都是你们杀的?”风听荷怒气冲冲的问道。
“你含血喷人!我和奶奶在此,从未见过任何人,怎么会害人!”晓瑜力争自己的清白,差点跳了起来,而那老妇人却一直盯着风听荷看,晓瑜看到奶奶的神情道:“奶奶~”老妇人仍是盯着风听荷眼睛都不曾眨一下,慕容南洛也看出了那老妇人的奇怪,上前拉住风听荷自己挡在前面。风听荷从慕容南洛身后探出头来:“老人家,我脸上有花吗?”
老妇人道:“你叫什么名字?从何处来?”
风听荷看了一下慕容南洛一脸莫名其妙的样子道:“风听荷,来自仙门风府。”
“风家?”老妇人更是激动了,忙吩咐晓瑜倒茶,并拉着风听荷坐下,风听荷一脸茫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