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听荷的嘴巴嘟了嘟,又瞥了瞥,算了,他不说就不问了,反正她早就清楚慕容南洛的脾气,如六月天气,阴晴不定。
“放我出去!······什么人敢关本少爷,本少爷出去定让你们不得好死!”萧时玉大吼道,自从来了沧海,就和风沁荷,苏问他们分开了,被关在这样一间屋子里,虽然宏伟高大,内设华丽,但门总是锁着,总有一种压抑感,倒是有人天天来送饭,可就是没见过人,也不知道他们几个都怎么样了,还是和他一样,被关在其他地方。
“公子,该吃饭了。”随着门外声音的传来,饭菜盒子也从旁边的小窗递进来,萧时玉接过饭菜打算问两句话,可是窗外却什么都没有,“这人是蒸发了吗?”他不禁感叹这人的速度真是叹为观止。
“得想个办法出去才行!”萧时玉虽然平时以单纯示人,可是紧要关头,他还是极为聪明的。
“救命啊!救命······”痛苦的喊了几声就倒下了,门外的侍卫听着里面没了动静,紧张的表情写在了脸上。
“不如进去看看?”
“万一有诈呢?”
“可是万一他真的有事,恐怕我们就都没命了。”
二人打开了门,轻手轻脚的走到已经躺在地上的萧时玉面前,趁二人不备时,萧时玉翻身跳起来,点住了他们的穴位,并把他们绑好了关在里面,照样锁上门,就腾空而起了。
萧时玉在这漫长的地宫里漫无目的的走着,不知不觉的走到一个布满结界的地方,他伸出手触碰了一下那结界,坚固而不可破,“看来里面一定藏着宝贝,布这结界的人一定内力醇厚。”
他忽然想起风听荷曾送给他的纸片五角星,下意识的摸了一下袖子,“幸好,还在。”
他拿着五角星轻轻划破结界的边缘,结界立马破了个洞,刚好容他走进去,他看着这五角星笑道:“这听荷兄真是有先见之明!”
这结界内部真是堪比皇宫有过之而无不及,粉色墙壁,珠光宝气,琳琅满目,更像是娘娘住的地方,处处显贵,萧时玉大摇大摆的往前走着,却被一阵熟悉的谈话声停住了脚步。
萧震寒阴深深的笑着道:“看如今谁还能找到这里来,把她安放在这里,我就放心了。”
“老爷有先见之明。”
萧时玉隔着虚掩的门往里看到自己的亲爹,不禁一脸的吃惊,瞬间心提到嗓子眼,难道自己的父亲就是隐藏的大魔头,为什么他会在这里?他到底藏着什么天大的秘密才会来这猛兽出没的沧海之颠?眼前的石棺里是谁?父亲为何说要把她藏在这里?
此时此刻,萧时玉一脸懵,他发现眼前的这个亲爹和平时陪他的那个父亲,判若两人,让他即熟悉又陌生。
萧震寒捋一捋胡子,深情的看着石棺,眼角含泪道:“你在这安心的等着,等我炼成紫如意,一定会把你救活的。”
萧时玉听到父亲说炼成紫如意的时候,顿时感到五雷轰顶,众所周知紫如意在桑树精手里,难道父亲和桑树精之间还有什么关联?他不感继续往下想……
待萧震寒带着护卫离开后,萧时玉偷偷潜入,他小心翼翼地打开石棺,疑惑不解的盯着里面躺的人道:“哇!这么美的女子,会是谁呢?”为什么这个人对父亲来说这么重要,这女子很明显不是自己的母亲,虽然在他出生之时,母亲就已去世,可是在父亲的书房可是挂满了母亲的画像,虽然母亲也很美,和这棺中女子让人惊艳的美不同,而且这人明明就已经死了,父亲还说要救活她,难道这紫如意还真能让人起死回生?一连串的问题犹如泰山压顶,让萧时玉不能呼吸。
萧震寒瞪着眼睛盯着结界口的洞,愤怒的整张脸都变了形。
“老爷,有人闯进来了!”护卫道。
“快!回去!”萧震寒怒气冲冲的原路返回,直到看见石棺没有任何异样,方才松了一口气,命令护卫道:“给我搜!连只苍蝇都不许放出去!”
萧时玉听到动静的时候,就立马藏在石柱的后面,恰好他今日穿的是米白色,藏在米白色的石柱后面犹如变色龙一般的存在。
众人搜寻未果,萧震寒道:“去看看困在神兽黄金葫芦里的那三个人死了没有!”
萧时玉惊讶的张大了嘴巴,“三个人?难道是冷伏冰,风姑娘还有表哥?”
此刻又有人来报:“老爷,神兽的黄金葫芦已被毁,就连帝江也被封印了,金彤下落不明……还有少爷也逃走了。”
“什么?”萧震寒一种天塌了砸在自己脑袋上那种感觉,还是不相信的自言自语:“不可能!这绝不可能,就凭苏问他们几个不可能摧毁黄金葫芦,更不可能封印帝江,他们一定有帮手……”
“去查查还有什么人来了沧海,必要时格杀勿仑!”萧震寒怒吼道。
“是!”护卫们拱手道。
“等等,要把少爷带回来,他若再逃,就用点手段。”萧震寒道。
待众人离开后,萧时玉从石柱后面走出来,神情呆若木鸡。原来那杀人不眨眼的恶魔居然是自己的亲爹,就连表哥苏问他都不放过,甚至还可以用手段强迫自己的亲生儿子。
萧时玉越想越难过,一时不知该用什么立场来面对他那些志同道合的好朋友,还好苏问,风沁荷他们都逃了,就算没逃,也总不能说这一切都是自己亲爹设的圈套吧。
他失魂落魄的向前走,千百种压力错综交杂的盘桓在他的大脑,父亲那句“格杀勿论”就像幽灵一样在他耳边不停的循环,“啊……”他歇斯底里大吼一声,身体犹如被掏空了一样,两条腿恰似一簇簇棉花一样无力,脸上挂满了悲哀与无奈,他甚至不知道该去哪,他本是为正义而来的,此刻他已经没有脸来面对他的朋友,脚下的路也没有任何方向,彷佛与世隔绝了一样。
同样是失魂落魄,颜溪却独自一人在喝闷酒,英俊又有些傲娇的仰着头倾斜着眼珠盯着桌上的琉璃杯子,一只手举着酒壶,酒从高处流出,刚好落到琉璃杯子里,他微醉时迷离的眼神看着杯子里的酒,一饮而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