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一大早,就听到杨府的弟子大喊:“老爷醒了!老爷醒了······”
慕容南洛和风听荷几乎同一时间打开房间门,对视着点了一下头,一起来到杨老爷的房间。
“爹,这位就是洗尘长老,这位是风府的风听荷,就是他们救了你。”杨子沫和他们介绍道。
杨老爷拱手道:“洗尘长老,风公子,杨一多谢二位的救命之恩。”
“杨老爷不必多礼,其实救你的是我师父,我只是帮了下忙而已。”风听荷道。
“哦,再次谢过洗尘长老!”杨一仍是恭恭敬敬的。
“叫我南洛就好。”慕容南洛道:“杨老爷,七巧村的事?”
“此事说来话长。”杨一道:“沫儿,去把我枕头下面的盒子拿出来。”
杨子沫飞快的从那简陋的床榻底下拿出一个精致的盒子。
杨一小心翼翼的接过盒子道:“沫儿,把门关上。”
杨子沫走到门外看了看,才放心的把门关上。
杨一打开盒子的一刹那,他们三人你看我我看你,一个个都目瞪口呆。
杨一没有太在意他们的神情,他把紫如意拿在手上道:“自从它被送到我们家,我就知道会有大事发生,只是没想到他们那么残忍,连七巧村那些手无缚鸡之力的村民都不放过。”
“紫如意?”风听荷激动的道:“杨老爷,紫如意怎会在此?”
思绪把杨一拉回那个月黑风高的晚上,他的林栖院里的学生都已睡下,他一人伴随着清风明月在空寂的院落里打坐,在他入定了很久后被一阵很强的光刺到眼睛,他看到杨府的大门外犹如华灯初上,灿若星河,明明是晚上,到底是什么东西把外面照的像白天一样?他活了大半辈子,倒是真没见过这等宝贝,他疾步而行,火速走到门口,却看到这让仙门百家争的头破血流的紫如意,这么贵重的东西怎么会平白无故的在他家门口?他努力的找了很久,却没看到半个人影,他小心翼翼的拿起紫如意,才发现下面放着一个精致的盒子,盒子里面还有一封信。
“信?信呢?”风听荷打断了他道。
杨一把盒子翻了一面,底部的玄关处果然藏着一封信,他把信递到风听荷的手里,风听荷迫不及待的打开念到:“杨一:很冒昧打扰到你,我实在想不到别的办法,才到此寻你,现下紫如意在我手里多有不便,你是仙门百家最为德高望重之人,我思前想后还是把它交给你保管我才放心,倘若紫如意落在他人手里,仙门必定生灵涂炭,放眼天下,也只有你最有资格保存紫如意,我知道你一定不负所望,故人在此谢过!”
“谁写的?”慕容南洛道。
风听荷摇了摇头道:“落款只是故人,杨老爷,你知是何人吗?”
杨一叹了口气,又摇了摇头道:“我把当年的至交,甚至认识的人都想了一遍,也没有丝毫头绪。”
慕容南洛拿着那只紫如意看了又看,然后又看向风听荷道:“这可是小榭那只吗?”
风听荷接过来,试着感应了一下它的灵力道:“果然它的灵力是被人注入的,看来这假的紫如意是要活人来祭的。”
“假的?”杨一疑惑不解的看着他们道。
杨子沫道:“爹,我们在沧海看到有人在用假的紫如意挑起仙门战争。”
“什么!这是真的吗?”杨一激动的咳了一阵道。
杨子沫把在沧海的所见所闻一字不落的给他讲了一遍,杨一愤怒道:“岂有此理!可有找到那鬼面之人?”
风听荷看了慕容南洛一眼道:“那鬼面之人是香檩山大弟子章泽云,不过他已经死了,我们怀疑他有同党,而且如果没猜错的话,他的背后之人肯定在仙门中颇有威望。”
“香檩山?”杨一更感到不可思议了,因为香檩山一向是众仙家的典范,香檩山弟子更是各大世家子弟的向往。
看到杨一的神色,慕容南洛道:“我们正是尊师命前来找这只假的紫如意。”
“香檩山到我们杨府地界路途遥远,你们怎么会想到来这里。”杨一道。
果然是为人师表,杨一的话点醒了风听荷,她好像明白了什么道:“我和师父一路上碰到的人和事都把我们往这里引,难道是有人故意安排的。”
慕容南洛道:“难道七巧村也在其中?”
“真是丧尽天良!究竟是什么人在背后操控这一切?”风听荷握着剑柄的手攥成了拳头。
“不不不!肯定哪里不对!”杨子沫肯定的道:“既然他们要挑起仙门战争,又为何引导你们来这里,不怕我们毁了这紫如意吗?”
“如果没猜错的话,这幕后之人是想利用我和师父之手杀了你们,然后他们就会放风出去,说紫如意在我们手上,那我和师父就会成为众矢之的。”风听荷道。
慕容南洛道:“他们真正想除掉的应该是我。”慕容南洛当然知道在香檩山就有人非要至他于死地。
风听荷道:“看来大魔头肯定是香檩山的人,要不就是和香檩山有什么渊源的人。”
“杨老爷,你是怎么受的伤?可有看到那伤你之人?”慕容南洛道。
“唉!说来惭愧,我那天赶往七巧村之前,收到了一封信,信上说为了保全紫如意,必须让我一人前往,只是说有要事相告。没想到我走到七巧村的时候,却无一活囗,在我正打算探查之时,感觉到有一种强大的力量向我袭来,可惜的是我并未看到什么人出手。”杨一道。
“究竟是一种什么力量?竟可以伤到杨老爷你?”风听荷道:“那份让你前往七巧村的信上,还有没有什么别的蛛丝马迹?”
“我本以为那送信之人的真正用意是为了保全紫如意,所以那份信看完之后我就烧掉了。”杨一道:“风公子如今这样说,我忽然想到信上仿佛还有个落款。”
“谁?”慕容南洛道。
“故人。”杨一面露惭愧之色道。
风听荷道:“杨老爷,你再仔细想想这个故人到底是谁?”
“爹,他既然说是故人,那他的字爹可曾见过。”杨子沬道。
“从我第一天拿到那封信的时候,我就对里面的字做过文章了,我实在想不出来是谁。”杨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