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南洛:“……”对于风听荷的说词,他总是无言以对,而对人说的他又不屑以对,总之风听荷说什么都有她的道理,他听着也有道理。
桑树精被甩在一张椅子上,他着眼前的铜面人吓的赶忙跪在地上道:“主子!”
“你竟敢去伤害慕容南洛!”铜面人道。
“属下知错了,求主子放过属下。”桑树精一连串的求饶,他竟然不知道慕容南洛还有如此强大的后台,不管他此时有多好奇,都不敢多问,因为就连铜面人的真正面貌他都没见过,更别说他和慕容南洛有什么渊源了。
“放过?你好大的胆子!”铜面人一只手掐着他的脖子,轻轻往上一抬,桑树精顿时双脚离地,悬挂在半空,脖子里的那只手现在只要稍微一用力,桑树精就会丧身于此,堂堂一妖王,在妖界忽风唤雨,叱咤风云,在铜面人面前却似一只渺小的蝼蚁,又似鱼肉被摆上了案台,哪怕此刻他有多么无助,只要还有一囗气在,他就会卑微的求饶。
“主……子,饶了……我吧!留着我……还……有……用。”他被掐的不能呼吸。
没错!留着他还有用,铜面人也意识到了这一点,他松了手,桑树精一边咳一边大囗的喘着气,他隔着面具看着里面那双眼睛暂时没了杀气,他的心里的那种恐惧消失了五成。
“主子,错不在我,是慕容南洛先打到我那里去的!我看守的小妖们都被他打伤了,还有的险些丧命……”桑树精道。
“你若不想方设法的去抓风听荷,他会打到你那里去吗?”铜面人道。
“可是那风听荷一直在阻拦我们,她就是我们宏图大业路上的绊脚石!”桑树精愤愤不平的道。
“这风听荷先不急着除去!”铜面人森然道。
“是!那就让风听荷再多活几日。”桑树精道。
“去吧!”铜面人命令道。
就凭一句“去吧”桑树精不能理解其意,道了声“是”往外走了两步,为了安全其见又退了回来,小心翼翼的道:“主子是让属下去哪儿?”
“萧府!”铜面人转瞬之间就不见了。
桑树精终于松了一囗气,大摇大摆的往萧府境界走去。
自从发现萧震寒的阴谋诡计,萧时玉从沧海回来就一直颓废了好久,他这个萧府大少爷从头到尾就像变了一个人,以前爱说爱笑的他,现在变得沉默寡言,仆人都对他忘而生畏,连以前的贴身护卫都被他辞掉了,一个人每天混在酒肆里,不喝到酒气熏天就绝不回家。今天他又是一个人,一改往日的世家风范,满脸的胡渣,蓬头垢面,连身上的衣服都貌视好多天没有换过了,只有腰间那块象征身份的玉佩在灼灼其华,拿着一壶酒,在大街串巷的买醉,在他仰头喝酒的一瞬间,迷离的眼神中出现两个熟悉的身影,他举起的酒壶停在嘴边,看到慕容南洛和风听荷举步生风的走在大街上,穿戴整整齐齐,神清气爽,两张英气风发的脸如雕如琢,他忽然感觉,自己就像地狱中的赤链蛇在看着天上明艳动人的仙子一般,看到他们朝这边走过来,他条件反射似的转过身去。
“萧兄!”机智如风听荷,无人能及,一眼就认出了他。
“你们认错人了!”萧时玉头也不回的拔腿就跑,留下一脸懵的风听荷,当然慕容南洛是毫无表情的,他懵不懵没人知道。
“师父,这萧时玉是怎么了?他以前可不是这个样子的!”风听荷道。
“你跟他很熟吗?”慕容南洛冷冷的道。
“啊?”风听荷又是一脸懵,我问的是这个问题吗?不对呀!明明是我在问他问题呀!慕容南洛就是慕容南洛,不管你问多么重要的问题,他怎么答都是看心情,还好风听荷有足够了解他。
“师父,我和萧时玉熟不熟呢?你还不清楚吗?你难道你忘了我们曾经一起进入萧家,而后又一起去了沧海吗?”风听荷道。
慕容南洛没有说话,正在静静地看着她,风听荷感应到他眼中的低压,心想不如看看自己能否赢了他眼中的冰冷,于是整理好看他笑话的恩绪,严肃抬起头同样用一种冰冷的目光和他对视。
慕容南洛没想到她会这样做,在她的眼神传递过来的时候,他感觉全世界都在眼前,楚楚动人,艳若桃李,不知为什么,明知道风听荷是个男人,却还能激起他的保护欲,想到这儿,他心虚的垂下眼睑,风听荷并没有发现他纤长的睫毛有多么摄人心魂,而是对着他哈哈大笑道:“师父!你输了!”
慕容南洛疑惑的看着她道:“为何输了?”
“你先眨了眼睛啊!哈哈……”风听荷仍是大笑道:“还以为你的眼神有多么无懈可击呢?居然输给我了!”
慕容南洛瞪了她一眼,转身就走,以光速前行,看到他走远的背影,风听荷在后面大声喊道:“师父!你又怎么了?”难道我说的不对吗?明明是你输给我了呀!“你等等我呀!”
慕容南洛用眼睛的余光看到风听荷追了上来,仍是不理她,他这次受的打击不止一星半点,在风听荷心中,他只是她师父,她把他当长辈一样尊敬,而他却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师父,我不给你开玩笑,你听我说!”风听荷继续喊着他道。
“说什么?”慕容南洛死气沉沉的道。
“上次萧时玉也去了沧海。”风听荷道。
慕容南洛忽然郑重其事的看着她。
风听荷道:“是和沁荷,冷伏冰还有苏问他们一起去的,而我只遇到了他们三个,听苏问说进入沧海就和萧时玉走散了,你说这萧时玉如此委靡不振会不会是他在沧海发生了什么事?”
慕容南洛道:“说下去!”
风听荷道:“我们之所以去沧海,是因为萧振寒密室的石棺,而我在沧海找到了那幅石棺,我怀疑那里面躺的人和梅氏有关。”
慕容南洛道:“你说什么?你发现了什么?”
风听荷从怀里掏出那快梅花布头,慕容南洛接过来仔细观察了一遍道:“这梅花好生熟悉。”
“熟悉?师父你好好想想,到底在哪里见过?”风听荷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