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伏冰道:“少爷喜欢就好,少爷多吃点这个,再吃点这个。”他一边不停的给风听荷夹菜,一边仔细观察着慕容南洛的表情。
一切正中冷伏冰下怀,慕容南洛的脸色异常冰冷,右手紧握着拳头,随时准备灭了冷伏冰。风听荷忽然看到慕容南洛根本没有动筷子,以为饭菜不和他的胃口。于是关心的问道:“师父,这些菜不好吃吗?”
慕容南洛瞪了她一眼道:“我不饿!”
冷伏冰道:“少爷,既然慕容公子不饿,那我们自己吃就好了。”
“冷伏冰你给我闭嘴!”风听荷给他使完眼色又转过头看向慕容南洛道:“师父,我知道你的辟谷之术修的极好,但是也没必要饭摆在眼前看都不看一眼吧?要不你喝点酒也可以啊!”说着已给他斟上了酒,慕容南洛看着眼前的酒杯里可以让神经麻醉的液体,端起来一囗喝了下去。
风听荷又倒了一杯,他又是一饮而尽,她接着倒,他接着喝,风听荷竖起大拇指道:“师父,真是好酒量!原来你这么能喝,那平时让你喝酒你总是拒绝,我还以为你不能喝呢!”
不知不觉中慕容南洛已喝了三壶酒,他双眼变的迷离起来,一丝红晕染上了脸颊,此时的他的清醒已经被酒精完全侵袭,他迷迷糊糊的看着风听荷道:“酒呢?再给我来一杯!”
“师父,你喝多了,你不能再喝了!”风听荷道。
“少爷,既然慕容公子想喝,就给他喝吧!”冷伏冰道。
“你快给我闭嘴吧!你看师父都喝成什么样了?”风听荷道。
“少爷,既然慕容公子已经喝成这样了,我们不如找间客房让他休息。”冷伏冰道。
“那你还不快去!”风听荷很奇怪冷伏冰的嬉皮笑脸,难道冷伏冰有事埋着她?算了,此刻还是师父比较要紧:“师父,我们还是等你酒醒了再赶路吧,你也真是的,不能喝那么多,就不要喝,惩什么强啊?如今喝成这样,我还得劳力伤神的照顾你!”
“我能走!”慕容南洛站了一下,差点摔倒,风听荷扶着他坐好道:“你能走什么呀?”又大声冲着冷伏冰道:“冷伏冰,你找到客房没有?”
“好了好了!”冷伏冰跑过来道:“少爷,我们扶慕容公子上去吧!”
“我不上去,我要喝酒!”慕容南洛此时的每一根神经都是愰惚的,他第一次喝成这样,第一次知道酒精麻醉的感觉,真是五味杂陈,他不明白这种又苦又涩的东西,风听荷为什么爱喝?
风听荷只是摇了摇头,没有理他,两只手扶着他的双臂,小心翼翼的拉他回了房间,谨小甚微的扶着他坐在床上,把他的头部放到一个舒服的位置,又轻轻的帮他脱下了鞋子,把被子盖好:“师父,你好好休息。”待她转身欲离开之时,慕容南洛伸手拉住了她。
“听荷!不要走!”慕容南洛迷迷糊糊的道。
风听荷回过头,看着他酩酊大醉的表情格外的可爱,就像是一个小童在乞求一块糖吃,风听荷道:“师父,我在!”
听到这句话,慕容南洛犹如吃了一块定心丸,脸上露出了安心的笑容,原来师父笑起来这样好看,等他酒醒了,一定多逗他笑笑,没事养养眼也行啊!想到这里,她忍不住又多看了他一眼,这张脸真是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呀,要是脾气好点就更无可挑剔了,她帮他拉了拉被子,确认已熟睡之后,悄悄地关上门,走了出去。
“少爷!你可回来了,慕容公子睡下了?”冷伏冰看到走过来的风听荷道。
“终于睡了,累死我了,先给我倒杯水。”风听荷道。
“知道少爷你累,水早就准备好了,少爷请喝!”冷伏冰端起杯子道。
“行啊你,冷伏冰,不愧是我风听荷调教出来的!”风听荷赞赏的道。
冷伏冰看到风听荷现在一副开心的样子,觉得是时候了,嬉皮笑脸的道:“少爷,我有件正事,不知当讲不当讲?”
“什么事啊?”风听荷惊奇的看着他道。
“你觉得慕容公子怎么样?”冷伏冰道。
“除了脾气差点,其它还好。”风听荷漫不经心的道。
“那你觉得将来他会是一个什么样的郎君呀?”冷伏冰偷偷的抬着眼睛看着她道。
“郎君?我怎么知道?这得问我未来师娘才知道呀!”风听荷一本正经的道。
“风听荷!你是猪吗?”冷伏冰道。
“你才是猪呢!好你个冷伏冰!你竟然敢骂我!”风听荷说着轻轻抬起两根手指,冷伏冰便被悬浮着倒立起来。
“少爷!救命!”冷伏冰道。
“这是对你的惩罚,一柱香之后,这个咒就会失效。”风听荷说着便走了出去。
“少爷!你听我说,我是说慕容公子他喜欢你呀!少爷你别走啊!少爷你听到没有啊!”任凭冷伏冰如何叫喊,风听荷早已走远,他喊破喉咙她也听不见。
慕容南洛睁开眼睛,看到这间陌生的客房,忽然想起自己喝多了,他猛地坐起来,头痛欲裂,他揉了揉太阳穴,努力的回忆酒后发生的事,绞尽脑汁方能想起些零星片断,看来酒真不是个好东西,他整理了一下愰惚的思绪,应该是风听荷送他到这来的,想出去找她问个清楚,却又怕自己做了有失身份的事,或者酒醉后说了些莫名其妙的话,他打开门就看到正在走过来的风听荷,趁她还没有发现之际,他又心虚的把门关上。
风听荷的脚步声越来越近,慕容南洛的心跳声也越来越快。
“师父,你起来了吗?”风听荷一边敲门一边道。
慕容南洛背靠在门上,想到自己醉酒的片段式记忆,便羞耻的无地自容,真的很难想象那些记不起来的片段会是多么的难以岂齿。
“师父!你还没睡醒吗?”风听荷又敲了敲门,里面还是没有动静,在担心的驱使下,风听荷推了推门,没想到居然推不开,难道是被反锁了?还是说师父出事了?她更怕是后者,就在她挥手准备把门劈开的时候,慕容南洛垂着眼睑打开了门。
“师父,你醒了。”风听荷忙放下刚刚举起来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