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很快找了一个山洞,这里虽然是荒山野岭,山洞众多,但找到一个能住人的也确实不易,这个山洞不算很大,但里面好像经过精心的布置,里面打扫的干干净净,还有一张竹做的床,床头还有一张简单的小桌子,看起来像个树墩一样,上面还摆着一个茶壶两个水杯,床上的枕头旁边,摆放着一面铜镜和一把梳子,风听荷想一定是有什么人在此住过,虽然这里并没有什么锅碗瓢盆,但地上有参禅的坐垫。
“师父!这里应该住着什么人,而且此人一定是个修行之人,说不定是一位隐世高手。”风听荷道。
“何以见得?”慕容南洛疑惑不解的看着她。
“师父,你看看这里面除了睡觉的地方,就是打坐的的地方,连吃的喝的都没有,说不定此人也像师父一样,精通辟谷之术。”风听荷道。
“既然此处有人住,我们还是另觅他处吧。”慕容南洛道。
风听荷也觉得有道理,二人正欲走之时,忽然传来一个女子的声音道:“既然来了,何必那么快就走呀?”
他们同时看向声音的来源,只见一红衣女子轻轻的走了过来,此女子看起来柔弱无骨,双眼迷离,嘴唇上的丹红给她增添了一抹妖艳,相貌看起来只有十七八岁的样子,可是令人惊讶的是,她满头白发。
“你是什么人啊?”风听荷试探的问。
“来到我这里,这话应该是我问你们才对!”女子道。
“在下风听荷!”
“在下慕容南洛。”
师徒二人一起向她行了个礼。
“风听荷?慕容南洛?”那女子摇了摇头道:“我没听说过你们的名字。”
“我们都是无名小辈,你没听过也很正常。”风听荷嘴上这样说着,心里却不服气的想:“我风听荷的名字在仙门中可是响当当的,你居然没听过?”
“请问姑娘你是什么人?为何会居住于此啊?”慕容南洛道。
“我是什么人,和二位一点关系都没有,我这里不留外人,还请二位尽快离开这里。”那女子道。
“这不公平!我们都把名字告诉你了。”风听荷道。
“那又怎么样!”那女子不屑一顾的道。
“是不能怎么样,今天除非你告诉我们你的身份,否则我们就不走了。”风听荷无赖似的坐在了地上。
慕容南洛道:“不得无礼。”
风听荷对着他眨了一下眼睛,还是坐在地上一动不动,她以为慕容南洛已经收到她的暗示,没想到他却走了出去。
她坐在地上看着他走出去的背影,她知道慕容南洛一定会在外面等她,低下头偷偷笑了。
“你若是想留下便留下吧。”那女子说着拿起铜镜放在桌上,对着它梳起了她那一头白发。
“啊?你让我留下?我们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你不怕传出去以后有毁你的声誉吗?”风听荷道。
“声誉我从不在乎,更何况风公子如此俊朗,能和我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太婆作伴,是我的荣幸。”她一边梳头一边道。
风听荷哭笑不得的看着她道:“老太婆?你在说什么笑话?你看起来也只不过十七八岁的样子,在这里装什么老太婆呀?”
“哈哈哈哈……”那女子笑着忽然消失不见了。
留下一脸懵的风听荷,她仔细环视了一下整个山洞,四周犹如铜墙铁壁,密不透风,她怎么就这样消息不见了?风听荷百思不得其解。
她风风火火的跑出洞外,果不其然,慕容南洛正坐在洞口,微闭着眼,长睫毛有序的排列着,洁白如玉的脸庞如雕如琢,两缕黑发自然的垂在胸前,随着风儿的吹来规律的飘动着。
“师父!”风听荷气喘吁吁的道。
慕容南洛闻声缓缓睁开眼睛道:“如何?”
“跑了!这位姑娘可真是狡猾,还未问出一句话,就消失不见了!”风听荷道。
“我知道,刚刚有一团红色影子从我眼前掠过。”慕容南洛平静的道。
“你看到了?那你为什么不拦下她?”风听荷道。
“我以为你问完话,故意让她走的。”慕容南洛道。
“师父!你……”风听荷真是倍感欲哭无泪:“你不会是见人家长的漂亮,而怜香惜玉,舍不得动手吧?”
慕容南洛瞪着她道:“荒唐!”
“哈哈哈,我开玩笑的,师父你别当真啊!”风听荷看到他的脸色下沉,生怕他又会莫名其妙的生气,到时候还得想尽一切办法讨他开心,不如尽量不惹他生气。
“对了师父,你刚刚说她化成红色的影子逃走,你说她会不会也是别人的分身啊?”风听荷道。
“不是。”慕容南洛冷冷的道。
“我也知道她不是,我这不是怕你生气故意转换话题嘛!”风听荷心道。
慕容南洛当然没看出她的那点小心思,还在正儿八经的回答她提出的任何一个问题。
“师父说的有道理,分身虽然有人的形态,但没有人的样貌,而这位红衣女子很明显就不是。”风听荷一本正经的道。
慕容南洛看了看天色道:“天色不早了,我们还是另觅他处吧。”
“不行,既然她不肯出来,那么我们今晚就住在这里,说不定夜深人静的时候,她一个人在外面害怕,就会回来老实告诉我们她的名字和来历。”风听荷道。
“那女子不像是坏人,也并无什么异常,你没必要纠结于此。”慕容南洛道。
“师父你觉得她没有异常?”风听荷反问道。
“有何不妥吗?”慕容南洛疑惑不解的看着她。
“她鹤发童颜难道还不算异常?”风听荷道:“更何况她还亲口跟我说她是个老太婆!独自一人住在这荒山野岭,难道师父真不觉得蹊跷吗?”
慕容南洛若有所思的看着她,很明显已经被她说服了。风听荷这么一说,好像那女子还真不简单,若她是年长者,那一定有着至高无上的法术修为,一定是什么隐世高人,若她是年幼者,恐怕更不是什么凡胎俗女。
“师父也觉得很奇怪是不是?”风听荷看他的神色就知道他也觉得那女子并非等闲之辈,于是趁热打铁的道:“我们只有今晚住在这里,才能探出她的身份。”
“就依你所言!”慕容南洛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