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老爷笑道:“没错!今天无论如何,风听荷的命我是要定了!”他说着抬起手绕成千丝万缕的夺命金丝向风成棉袭去,风成棉没有时间考虑一向正直的苏老爷,究竟是何时练就了这种歪门邪道,就拔出剑来开始迎战,风成棉没时间考虑,但是站在一旁的苏问却不淡定了,他看着自己的父亲的一招一式都那么的不同寻常,他看的大惊失色,父亲的这些招式很明显不是仙门正道的正统法术,甚至连一招都不是,他的一举一动都带着邪气,甚至连笑容都带着邪魅,这些细节让苏问不敢相信眼前的这个招式凶猛,丝毫不给风成棉留余地的人是自己的父亲。
风成棉虽说不是绝世高手,但在仙门中的权势和威望都是不容小觑的,他用剑挥洒自如,苏老爷虽然邪气巨重,但也中了好几剑,令风成棉捉摸不透的是,他中了剑伤口即刻就能自动愈合,一旁的苏问也看的目瞪口呆。
几个回合下来,风成棉开始吃力的接着他的招数,苏老爷见势笑出一丝惊悚,风成棉被他用双脚踢出去好远,腰间中了他的夺命金丝,里面的鲜血渗透了外衣,流向衣襟下摆,口中的鲜血也把整缕胡须染了个鲜红,他在苏老爷的嘲笑声中艰难的站了起来,从头到脚看了苏老爷一眼,疑惑不解的道:“你究竟是什么人?”
苏问听到这句话,也顿时打起十二分的精神看着自己的父亲。
苏老爷哈哈大笑道:“风老爷,你如今身体受伤,不会脑子也受伤了吧,我是谁?你竟然连我堂堂苏府首领都不认识了吗?”
“你不是苏老爷,你为何要冒充他?”风成棉道。
苏问大惊失色的道:“风老爷,你在说什么?”
“问儿!我看这风老爷是脑子坏了,满口胡言!”苏老爷道,他不能让苏问发现,他还要借苏老爷的身体寄存。
“苏公子,他绝对不是你的父亲,你可千万别被他骗了!”风成棉道。
“死到临头,你竟然还想挑拨我们父子的关系!”苏老爷张开血盆大口,风成棉顿时双脚离地,身体不由自主的朝他的方向走去,苏老爷贪婪的伸出双手,抓住毫无反抗之力的风成棉,疯狂的吸食他的精气,直到他的身体变得僵硬,才把他甩向一边,刚好落在正担心赶来的风夫人面前。
“老爷!”风夫人疯狂的向前抱住四肢僵硬浑身骨感,没有一点生命体征的风成棉,歇斯底里的哭喊着……
“哈哈哈!又来一个!看来今天可以饱餐一顿了!”苏老爷肆无忌惮的狂笑着。
风夫人看到苏老爷那一副狰狞的嘴脸,她轻轻地将风成棉放在地上,满怀愤怒的站起来,冲冠怒发的捡起风成棉掉落在地上的那柄剑,对着苏老爷的胸口刺去,可能是她的愤怒已经到了极点,也可能是苏老爷来不及闪躲,这一剑不偏不倚的刺进了苏老爷的左胸堂,风夫人恨不得再刺第二剑的时候,忽然看到眼前的苏老爷不但没有受伤,而且还趾高气昂的向她袭击过来,风夫人一边躲着他的袭击,一边愤怒地喊道:“你堂堂一仙门正派之士,居然偷偷炼制歪魔邪道,难怪老爷会上你的当!听荷也是被你陷害的对不对!”
“哈哈哈哈!风夫人果然聪明绝顶,难怪会生了风听荷那样诡计多端的儿子。”苏老爷一边用灵力疯狂的刺向她,一边继续调侃道:“不过那又有什么用呢?据说风听荷现在半死不活,等我先除了你,就会立马把送她下去陪你!”
“你敢!”风夫人怒火中烧的道。
“风听荷只要活着,我连一夜都睡不安稳,现在那么好的机会可以杀她,你说我敢不敢?”苏老爷说着便伸出自己的一只手,瞬间抓住了风夫人的脖子,张开嘴巴道:“吸了你的精气,我就去杀风听荷!”
苏问趁其不备的从后面袭击他一掌,在风夫人脖子里的那只手瞬间松开了。
“问儿!你是疯了吗?”苏老爷道。
“你已经杀了风老爷,请放过风夫人。”苏问道。
“你让我放过她?你难道忘了我们苏府的那些人是怎么死的了吗?”苏老爷道:“不杀风听荷全家,难消我心头之恨!”
“冤有头债有主,你杀了风听荷就可以了,为什么要杀她的父母?”苏问道。
“问儿,你这话说的就不对了,我们苏府一夜之间惨死那么多人,难道只杀了风听荷一个就行了吗?风听荷杀人,是她的父母有失管教,她的父母必须陪葬!”苏老爷道。
在苏问和他纠缠的时候,风夫人已经很明白自己必死无疑了,沁荷已经去了沧海,暂时不会有什么危险,而她现在最担心的,是仍然昏迷不醒的风听荷,又看到这个丧心病狂的苏老爷是不杀风听荷决不罢休的那种人,她含着凄美的笑容看着躺在地上的风成棉道:“老爷,你放心,我护好听荷就来找你。”
风夫人飞向半空转了一个圈,使出自己浑身的灵力和肉体幻化出一片结界,罩住了风听荷的房间,留了最后一丝力气,把以防不测,早就准备好的那份信放在风听荷的床头。
苏老爷见状道:“真是可恶!到嘴的肥肉就这样飞了。”他伸出手来就准备去破结界。
“不要!”苏问上去还未拦住他,就被他推到了地上。
苏老爷用灵力一次又一次的袭击着结界,他没想到那结界就像他的身体一样,刀枪不入。看来风听荷是杀不了了,他气得火冒三丈,对着苏问大喊:“都怪你!看我不杀了你!”他挥起手来,又立马放了下来。若是此时杀了苏问,他苏老爷的身份恐怕就被拆穿了。
于是他点住了苏问的穴位,把怨气发到风府其他人的身上,这下风府上百余人,在他的面前连逃跑的机会都没有,只能任人鱼肉。
几轮疯狂的袭击,风府血流成河,苏老爷却并不满意,毕竟留着风听荷,他就会坐卧不宁,他不甘心地又走到了那结界处,心想着他刚刚吸食那么多人的精气,而且个个都是上乘灵力,说不定就能破了这结界,他满怀希望地伸出双手使尽所有功力,向着结界毫不留情面的挥去,让他垂头丧气是,结界丝毫没有要破的意思,一连又试了几次,累得筋疲力尽,最后只得心灰意冷的放弃。
他怒气冲冲的解开苏问的穴位,疾言厉色的道:“走!”
“你到底是不是我父亲?”苏问看着他的背影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