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芒看到慕容南洛如此坚决的样子,她的眼中闪现出一股杀气,她怒气冲冲的盯着慕容南洛道:“同不同意由不得你,我现在就去杀了风听荷,看你还会不会嘴硬?”
“你敢!倘若她少了一根头发,我必定把你们杀的片甲不留。”慕容南洛道。
青芒笑道:“你可别忘了,你现在灵力尽失啊!你现在剑都拿不稳,还想杀我们?我劝你最好乖乖的配合我,不然的话我一会儿还要出去看看风听荷,她还会不会像现在一样完好无损,那可就说不定了。”
慕容南洛道:“带我去见她!”
“你想都别想。”
“你不是说让我亲口告诉她,让她死心吗?”慕容南洛知道现在说什么都没用,只有妥协,只要风听荷能安然无恙的离开这里,对他来说就是最大的安慰。
“那我也不能带你去见她!”青芒笑着从广袖中掏出纸和笔,摆在他的面前。
“你这是要干什么?”慕容南洛道。
“写休书。”青芒道。
慕容南洛气的瑟瑟发抖,他伸手拿起来那张纸,把它撕了个粉碎,洒在了青芒的脸上道:“我不可能休了她!你还是趁早打消这个念头。”
“慕容公子,话最好别说的那么早,你还想不想让她活着离开这里?”青芒又拿出来一张纸放在他的面前。
“卑鄙!”慕容南洛道。
“我也是被逼无奈啊!如果你第一天就答应了,说不定你的风听荷现在都已经平安的回到家了。”青芒邪魅的笑着。
慕容南洛颤抖的拿起那只笔,伴随着青芒不怀好意的笑容,他心痛的在纸上写着休书。
青芒拿起那只修书叠好小心翼翼的收起来:“早这样不就好了吗?你现在好好准备当你的新郎吧,放心,我一定让你的夫人……不对,应该是你的前妻安全离开这里。”
慕容南洛又坐回地上闭上眼睛,心里默念道:“听荷!你一定要找个安全的地方,平安的把孩子生下来等着我。”
青芒拿着那纸休书耀武扬威的来到山外,看到刚刚还焉焉一息的风听荷,此刻却是入定状态,而且气色红润。
她的到来风听荷并没有发觉,但是躲在暗处的大小石怪却看的清清楚楚。
“大哥快看!青芒又来了!”小石怪那种看戏的心情油然而生。
大石怪倒是很淡定:“不知道这青芒又在耍什么花招?”
青芒喊了半天,风听荷也没有应声,她不耐烦地拿出剑向她袭击而去,结果青芒的剑被反弹了回来,就连青芒都被这一击击中了内伤。
躲在暗处的大小石怪被这种巨大的杀伤力惊得目瞪口呆。
她拂去嘴边的血道:“好,你个风听荷,真后悔上次没有杀了你。”
风听荷双盘而坐,她闭着双眼,听到外面叽叽喳喳的青芒,也并没有回应。她的内力已经将她的周围形成一个保护环,这可不是什么人想破就能破的。
她越是这样,青芒就越不服气,作为一个资深的蛇妖,她知道刚刚风听荷弹出来的内力,也是妖术,她气急败坏的嘲笑道:“我还以为慕容南洛的夫人,是什么大家闺秀呢?原来也是妖!”
风听荷强忍着杀了她的冲动,仍是闭着眼睛,并不打算回应她。
青芒见状立马掏出来那纸休书道:“我不管你现在能不能听得见我说话,我都要告诉你,慕容南洛已经写好了休书,我给你放在这里了,他希望你拿着它离开这里。”
青芒说完就拖着受伤的身体赶回去了。
她走后良久,风听荷收了内力缓缓的睁开眼睛,看向放在地上的那页写满字的纸。
她心情沉重的捡起那张纸,上面清清楚楚的写着休妻两个大字,至于内容就是他要另娶青芒为妻,更让她失魂落魄的是,她认出上面的字迹确实是慕容南洛亲手所写。
虽然她不记得他们是怎么成的亲,但是这么多天以来,慕容南洛一直把丈夫的关怀对她表现的淋漓尽致,她早就习惯了和他举案齐眉,她从来没有怀疑过慕容南洛不是她的相公。
看到这纸休书,风听荷怀疑过慕容南洛是身不由己,但她很快又打消了这个想法,凭她对慕容南洛的了解,她相信没有人可以左右他的思想。
她用手轻轻地抚摸了一下肚子,失魂落魄的道:“孩子,现在你的父亲不要我们了?你说我们该怎么办呢?”
大小石怪看到她上当而不自知的样子,真是替她捏了一把汗。
“大哥,在我们那里,我一直感觉这风听荷挺聪明的,今天怎么感觉她那么蠢啊?她难道就看不出来这是青芒的诡计吗?”小石怪道。
“二弟,你问题没有看全面,说不定那休书还真是慕容南洛写的。”大石怪道。
“这慕容南洛看起来一副正人君子凛凛不可侵犯的样子,没想到也是个负心汉!”小石怪握起了拳头,一副抱打不平的样子。
大石怪却深深地叹了一口气道:“真是人不可貌相啊!”
风听荷拿着那纸休书魂不附体的向前走着,她的目光呆滞,心口顿时痛了起来,她痛到撕心裂肺狂吐一口鲜红,她忽然浑身瘫软,眼前一暗晕倒在地上,手里的休书被风给吹走了。
大石怪见状立刻冲了出来,扶起风听荷,小石怪看着大哥的行为百思不得其解。
“大哥,你该不会是要救她吧?她可是我们的仇人啊!”小石怪疑惑的问道。
“刚刚青芒不是说了吗?要她离开这里,可没说让她死在这里呀,难道你想和蛇婆婆她们结仇吗?”大石怪道。
“那……那现在带她去哪里呀?”小石怪道。
“回雪山。”大石怪道。
青芒回到洞府,慕容南洛早已被一群小蛇,强制着换上了新郎服,他看到青芒受伤了,他的第一个念头就是,她和风听荷打架了。
“听荷呢?你答应过让她安全离开的。”慕容南洛道。
“难道你没有看到我受伤了吗?你马上就要娶我为妻了,现在你满口都是风听荷合适吗?”青芒道。
“我再问一遍!你把听荷怎么了?”慕容南洛的冰冷可以瞬间把整个山洞凝固。
“你放心,你的风听荷没有你想的那么脆弱,我的伤就是拜她所赐,她甚至都没有动手,就把我伤成这样。”青芒有气无力的道。
“她有没有受伤?”
“没有。”
“你把休书给她了?”慕容南洛的心口也忽然痛了起来,他用手轻轻的按着胸前。
“给了!”青芒终于支撑不住,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