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南洛犹豫了一下道:“你家在哪?”
“翻过这座山就到了,只是我迷路了,怎么也走不出眼前这座山。”老人指了指前面的山道。
慕容南洛给风听荷发了信号,让她在马车等候,就御剑带着老人飞上了半空,老人全程不敢睁眼,他还说这是他这辈子第一次飞起来,他以前甚至都没有想过自己还能飞上天,还打趣说回到家一定给他家里的老太婆好好炫耀一番。
慕容南洛全程没有说一句话,他只想快点把他送到家,再回去找风听荷,飞过山去老人还是闭着眼睛道:“你看到下面的茅草屋了吗?那里就是我的家。”
慕容南洛看着茅草屋就在眼前,于是就带着他径直飞了下来。
老人睁开眼睛开心的喊道:“老太婆,我回来了。”
里面出来一个同样五六十岁的老妇人,抹着眼泪走了出来道:“老头子,你这一天一夜到哪里去了,我还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
老人给她擦干了眼泪,看着慕容南洛道:“公子别见外,我家老太婆就是这样。”
慕容南洛颔首道:“既然你已经安全回家,那我就先告辞了。”
老人拦住他道:“公子不是也很久没吃东西了吗?吃过饭再走吧。”
慕容南洛道:“不必,我夫人还在等我。”
老妇人道:“不如我做了饭菜,公子给夫人带去,我做饭速度可是很快的。”
慕容南洛想反正他也没有找到食物,现在风听荷应该已经很饿了,更何况她肚子里还有孩子,更不能饿着了。
“如此那就多谢了!”慕容南洛道。
老人给慕容南洛拿了一把很小的凳子道:“公子请坐,我们家里穷,没有椅子。”
“无妨。”慕容南洛接过来凳子坐下。
“公子口渴了吧?先喝口水。”老妇人端着一碗清水走了过来。
慕容南洛道:“多谢。”他接过来那碗水毫无防备的饮下。
看着他喝完,两位老人彼此交换了一个邪魅的眼神。
慕容南洛喝完水之后,就感觉肚子里有一股真气在作怪,他忽然感觉不对劲,抬起头刚好看到老人嬉笑的神色,他知道自己上当了。
“你们在水里放了什么?”慕容南洛捂着肚子道。
“你就是慕容南洛?”又一个声音从他的背后传来,慕容南洛转过头看到一个毛发都是白色的怪物站在面前。
“大王!我们已经给他下了迷药了。”老妇人道。
“做的好!”
慕容南洛道:“你是谁?”
“竟然连我们大王白奇都不知道。”老人道。
“慕容南洛你不认识我也没关系,我认识你就行了。”白奇抖了抖身上的毛发道。
慕容南洛腹痛难忍,仍是强装镇定的道:“我和你无冤无仇,为何要害我?”
白奇示意旁边的老人下去,他笑道:“我从来没有想过要抓你,不然的话你和那个风听荷在刚进山的时候就会被抓了。”
“既然如此,你今天又是什么意思?”慕容南洛道。
“我是受人之托忠人之事,有人花了大价钱让我抓你,我怎能不心动呢?”白奇道。
慕容南洛沉默片刻道:“什么人?”
“这你一会会知道的。”白奇笑道。
“你一个妖怪不好好修行,要钱干什么?”慕容南洛道。
“你错了!他给我的不是钱,是十年灵力。”白奇道:“你说是不是诱惑很大啊?”
慕容南洛苦思冥想了一下,也不知道到底是谁要置他于死地?竟然不惜用十年的灵力做交换,难道是青芒?这不可能啊?青芒如果拿出了十年的灵力,恐怕她就得现原形从新修炼了,以她的个性,根本不可能是她。
他正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白奇道:“是一个和你关系很亲近的人。”
关系亲近?好像没有人和他关系亲近,从小时候开始,大家都忌惮他的冰冷,所有人都对他敬而远之,哪里有人敢和他亲近?要说和他亲近又想还他的人,他真的不知道是谁。
慕容南洛以为这会不会是白奇编出来的理由,又想到他也没有必要编理由啊,他很矛盾的看着外面的门,强烈忍住腹痛,拔出剑来对着白奇刺去,白奇一边躲着他的剑芒,一边邪魅的笑着,就是不还手。
慕容南洛忽然放下了手中的剑,他清清楚楚的感觉到他越是用灵力,体内就越有一种和他自身修为相冲的力量产生,他知道刚才的那碗水就是让他不能动手的,终于明白为什么白奇不肯还手了,因为他知道,即使不动手,就凭慕容南洛的机智也会停下来的。
“好卑鄙的手段!”慕容南洛道。
“不然的话怎么可能打的赢你?”白奇道:“想见见要杀你的那个人吗?”
“他在哪里?”慕容南洛已经恨不得马上见到那个人。
白奇走到门口又回过头来道:“跟我走吧。”
慕容南洛用手轻轻的扶着剧痛的腹部,跟着他去了。
风听荷在马车旁转了好长时间,都没有见到慕容南洛回来,于是她驾着马车四处找他,找了好久都没有看到他的影子,她顿时有点担心了:“慕容南洛你不会出事了吧?”
马车沿着青青的绿草地向前走着,风听荷的眼睛却在不停地看着四面八方,她希望在下一秒就能看到慕容南洛的影子。
忽然一个黑衣人跳到她的马车前,惊得马儿一声狂叫,风听荷翻身下车用马鞭指着他道:“你是什么人?为什么要拦我的去路?”
“风听荷!你是不是在找慕容南洛啊?”黑衣人道。
听这话风听荷已经明白慕容南洛应该就在他的手上,她想,既然他有办法抓到慕容南洛,那么肯定就没那么好对付,她知道对付这种人一定不能硬着来。
“既然认的我,那我们应该就是老朋友了,你能蒙着面我也是可以理解的,我劝你最好看看脸上的面巾是不是绑好了,万一不小心掉下来了,那岂不是将你的身份暴露了吗?”风听荷道。
“休得胡言乱语!”黑衣人觉得她最会颠倒是非,一定不能上她的当。
“我这样说是因为我之前也蒙过这样的面巾去干坏事,谁知道这面巾的质量不好,明明已经绑好了,却在关键时候自己掉下来了,那次我怎是丢人丢大发了。”风听荷道。
她的话果然奏效,黑衣人下意识的摸了一下面巾的绑带看看有没有松开,他的手伸向绑带的那一刻,风听荷轻轻的吹了口气,尽管他仍是蒙着面,但是风听荷已经清清楚楚的看清了他的那张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