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可以，他还真想让他们现在就去办出院手续。
“明天。”顾君撷思索了一会儿给出一个答案。
虽然不是今天，但也差不了太多，顾老爷子满脸都写着开心二字，“好！我这就回去让人收拾屋子，顺便雇两个月嫂回来。”
说完，顾老爷子就风风火火地离开。
走到门口的时候，他又想了什么，转身道，“门口那四个保镖就让他们就在这儿保护蓁蓁和小红豆，至于白家的事情，你赶快解决了，免得那个搞事精来打扰蓁蓁母子。”
这事不用他说顾君撷也会尽快去解决了，所以顾君撷点了点头就没说话。
顾老爷子走后，顾君撷就一直陪着叶蓁。
病房里，一家三口气氛很安静温馨。
直到高助理来，这份安静才被打破。
看他一脸兴奋的表情，顾君撷就知道他这两天的收获不少，“查到了什么？”
“我找到一个网友，夫人和白素素在洗手间起争执的时候她正好也在洗手间，并且用手机拍了下来。”
“还有，你让我去调查白素素和那个心理医生的事，我也查到了，全在这里。”
结果他也吓了一跳，这个白素素还真的心理有问题。
……
高助理噼里啪啦说了一大堆，说得他口干舌燥，嗓子干哑哑的疼，他抓起桌边的茶杯猛灌了几口，喉咙才得到疏解。
叶蓁闻声看向他手里的东西，眼神好奇。
“把这两样东西拿去隔壁送到白老手上，他知道该怎么选择。”顾君撷拍着叶蓁的背道。
“好。”
高助理拿着手里的东西退了出去，直奔隔壁病房。
隔壁，白老爷子和白老夫人分别站在白素素两边，对着她耳提面命。
白老爷子认识高助理，看到他来微微一征，后来想到他是顾君撷的助理，便明白了。
他恨铁不成钢地瞪了白素素一眼，然后收起思绪，笑着把高助理迎了进来。
“高助理来是有什么事？”
虽然看不上白素素，但对于白老爷子，高助理还是很尊敬的，他朝白老爷子行了个礼就拿出自己这几天查到的东西。
“这是？”
白老爷子疑惑地接过两份东西，一个是视频，一个是医院的治疗单。
等看清楚这里面的东西后，白老爷子脸色瞬间变了，变得很难看。
“顾总说把东西给白老，让白老自己选择。”
顾君撷给他这两样的东西，一份能证明白素素杀人未遂，一份可以证明白素素心理甚至精神有问题，想让他二选其一。
前者能让白素素在监狱至少呆三年，而后者则是进精神病院。
两个选择，无论哪一个都是在剜白老爷子的心，他拿东西的手都在颤抖，嘴唇蠕动，半晌都没有发出一个音来。
高助理于心不忍地别开眼，余光瞥到眼神怨恨表情阴鸷的白素素，高助理在心里为白老夫妇叹息。
摊上这么一个外孙女，白老夫妇也是倒霉。
“我知道了。”白老爷子深吸口气道。
该传达的意思传达到了，高助理行了个礼就打算离开，走到门口的时候他又想起了什么，回头提醒，“还请白老尽快。”
白老爷子沉重地点了点头，直到高助理的背影消失在视线中良久，白老爷子的视线盯着门口都没有移动。
白老夫人看他从高助理离开就一直在出神，走到他身边问，“怎么了？”
她的视线落在白老爷子手里的治疗单上，瞳孔微缩，她迅速抢过白老爷子手里的东西。
几页纸，全是白素素最近的心理治疗情况以及精神检查情况。
白老夫人难以置信地呢喃，“怎么会？”
虽然外孙女最近的行为很反常，但她怎么也不敢相信外孙女会有心理和精神会有问题。
半晌，白老爷子像是没听到她的话似的，闭上双眼艰难地做出一个决定，“去给她办出院手续，明天就送她精、神、病、院。”
后面几个字，白老爷子说的一场艰难。
去精神病院他们还可以经常去探望，只要情况稳定也容易接她出来，而监狱就不一样了，一进去至少就是三年，他们也没法常去探望。
两相对比，白老爷子就做出了选择。
“这……”白老夫人迟疑了，“这不行，我们就这一个外孙女，怎么能送她去那种地方？”
“不然你就等着送她进监狱吧。”白老爷子现在很生气，语气难免有些重。
白老夫人没忍住，一下就哭了出来，“这是君撷的意思？”
白老爷子没有出声就是默认了。
“他怎么能这么狠心。”白老夫人顿时有些埋怨顾君撷。
白老爷子没好气地反问，“她差点杀了人家孩子，她就不狠心了？”
虽然知道外孙女心理和精神上有问题，白老爷子有些心疼，但更多的是愤怒。
他气这么大的事他们竟然都没有发觉，自己这个外公做的也太不称职了。
白老夫人不赞同地皱眉，“可、可素素的父母救了君撷，他怎么能……”
在白老爷子的冷眼下，白老夫人把“恩将仇报”四个字吞了回去。
白老爷子冷笑一声，“你可别忘了君撷也救了她一命，如果不是君撷，她早就死在那场爆炸了，所以他不欠我们什么，我们也没有理由每次都要求他退让。”
他心里比谁都清楚，顾君撷几次容忍外孙女的胡闹就是看在她父母的份上。
而这次，她是真的触碰到了他的底线，所以他才会这么不留情面。
白老夫人像突然虚脱了似的，后退两步瘫坐在身后的椅子上，目光看向白素素心疼又难过，“我可怜的素素哦……”
白老夫人的哭声一下吵醒了正在睡觉的婴儿，听到她哭，白素素心里的怒火压制不住又冒了起来，一个枕头朝婴儿的位置砸了过去，“哭！一天就知道哭！”
“哇——”婴儿的哭声响彻病房，白老夫人一下站起来冲动婴儿床边，把婴儿抱在怀里心疼地哄着。
哄好婴儿，白老夫人忍不住教训白素素道，“这可是你十月怀胎生下来的女儿，你就不能对她好点吗？”
“她不是我女儿！我没有这样的野种！”白素素撕心裂肺地哄道。
她才不会承认这个野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