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针锋相对
“好一个伶牙俐齿的小丫头！”杨淑珍笑着看向九儿，问道：“这就是大人连名字都懒得记起的那个小丫头啊？还真是……长得倒挺快！”
“夫人作为丞相府的内务主事之人，说话请三思！”蓝玉凤闻言，厉声说道：“再说，我女儿还轮不到别人来说三道四。”
“好啊！”杨淑珍忽然脸色一正：“今日你翠竹园的乔巧打了我海棠园的两个婆子，还让她伤成那样。蓝夫人看该如何处置？”
她说着，看向那边用一只手举着另外一只手腕的肥婆子一眼。
“那若是出了人命，大夫人又该如何处置？”蓝玉凤反问。
“一命抵一命！”
杨淑珍回身，稳稳地坐在那边的椅子上，看着蓝玉凤。
“好！”蓝玉凤大声呵斥：“将人抬出来……”
话音刚落，小梅带人抬着尤婆婆的尸体出了屋门口，来在院子里。
“请大夫人好好看看！”
蓝玉凤上前，指着尤婆婆的尸身厉声说道：“你海棠园的这两个恶奴不但打了三小姐、将竹青打得到现在人事不省，还打死了尤婆婆！”
“请问大夫人，是否该一命抵一命？还有，对以下犯上的奴婢，大夫人是否也该给个说法？即便九儿再不入夫人的眼，那也是大人的亲生女儿！”
“这样纵容奴婢殴打主子，该不会是大人授意的吧？还是丞相府历来就有这样恶奴仗势欺人的规矩？”蓝玉凤一连声责问：“竹青虽说只是一个丫头，但也是我翠竹园的人！夫人是否也该给个说法？”
杨淑珍原本并未存了杀人之心。
丞相府里再怎么闹腾，也不该出现命案。
如今看着躺在那里尤婆婆的尸体，她瞪了那两个恶奴一眼：“这是你们干的？”
那两个肥婆子一看，赶紧跪下说道：“奴婢……奴婢只是稍稍教训了一下那婆子，却不知道她就那样死了？”
“为何出手伤人？”杨淑珍不管过程如何，只看结果。
“那个贱丫头……三小姐不顾大夫人和大小姐的命令，非得私自出府。奴婢等人拦着，却不想她却意欲不轨，对奴婢动了杀心……”
那肥婆子赶紧撩起自己的衣襟，露出肥嘟嘟、白花花的一大片腰部，指着身后那一点红色，说道：“这便是那贱丫头……三小姐伤的！”
“哟，看来三小姐的手劲儿还不小呢！”
海凝雪看了一眼那女人腰上红色的印子，戏谑着看向九儿：“你还真的不简单啊？”
“她……可是你伤的？”
杨淑珍盯着九儿，问道。
“夫人，请你先给死人一个说法！”蓝玉凤见了，十分生气：“对这样打死人的恶奴，夫人莫非要纵容不成？还有，相信夫人刚才也听得清楚，那恶奴对三小姐一口一个‘贱丫头’的叫着，难道这不算僭越？”
“希望夫人说话，真的能一言九鼎！”
蓝玉凤冷哼了一声，盯着她不再说话。
“三小姐？哈哈……真好笑！”海凝雪听了蓝玉凤的话，张嘴便道：“你还真当她是三小姐啊？丞相府从里到外，有谁当她是三小姐？笑话！”
“哦？真的这么好笑吗？”
蓝玉凤看向海凝雪：“大小姐在洛城的名声，那可是贤良淑德、温柔可人、琴棋书画无所不精、武功才艺样样乃顶尖之人？”
“今日这样的大小姐，还真是温柔贤淑啊！”蓝玉凤冷笑：“相信洛城名门望族知道了，一定会非常好奇吧？”
“你……”
海凝雪听了，脸上顿时一阵红一阵白。
“夫人！”蓝玉凤再次看向杨淑珍：“还请你给尤婆婆一个公道！杀了那打死她的恶奴；还有……剁了打过三小姐的那只手……”
蓝玉凤指着另外一个肥婆子，恨恨的说道。
“这件事情，我自会秉公处置……”
“夫人，请问你是如何秉公处置？”蓝玉凤紧逼。
“她们是我海棠园的人，我会带回去给她们应有的惩罚。”杨淑珍看了那两个吓得瑟瑟发抖的肥婆子一眼，再看向尤婆婆的尸体：“尤婆子十五年前就该得到惩罚。如今死了，也算是罪有应得！”
“好一个罪有应得！”
蓝玉凤手上的青筋暴起，她攥紧的双拳微微发抖：“若是夫人今日不给尤婆婆一个交代，对杀人恶奴纵容放过的话，我蓝玉凤也不会就此罢休！”
“哦？蓝夫人想怎样？”杨淑珍冷笑这看向蓝玉凤，等着她的回答。
“不怎样！我会以我的方式，给尤婆婆一个应有的公道、给我女儿一个该有的尊重！”
她说着，手里一根细细的银针已经紧握，下一刻便会飞出去夺了那恶奴的性命。
“夫人！”
乔巧看到了夫人的异样，心下一惊，赶紧上前轻轻地拉了拉她的手臂：“夫人莫急！”
她是绝对不会让海府的人知道夫人身怀武功，这样的话，翠竹园很快便会面临灾难。
而她乔巧是众人皆知的有武功之人！
“乔巧帮你！”
不等蓝玉凤说话，乔巧身形微动，下一刻已经在那婆子眼前。
手中一柄匕首再现，架在了那恶奴的脖子上，冷冷的看向杨淑珍，道：“刚才大夫人严明：杀人偿命！这恶奴打死了尤婆婆，乔巧便替大夫人执行了家法……”
不等在场之人的反应，下一刻，那匕首已经割断了肥婆子的喉管。
那恶奴双眼暴睁，不敢相信的看向杨淑珍，渐渐的倒在自己的血泊中。
“你……”杨淑珍一见，指着乔巧怒道：“反了你了？我何时让你杀了她？”
“您刚刚说得清楚：杀人者一命抵一命！”
乔巧将匕首上的血迹在那肥婆子的衣服上擦了擦，轻轻挽在手中，冷眼看着杨淑珍：“乔巧只是执行了夫人的决定而已。”
“那么打人者……”乔巧不等杨淑珍说出接下来的话，便手起刀落，眨眼间将另一个婆子的筋脉挑断，并且断掉了她的一只手：“这是她以下犯上、殴打三小姐应得的惩罚！”
乔巧自顾自的将手上的匕首再次在那像杀猪一般厮声嚎叫的恶奴身上擦了擦，收回手中：“我家九儿小姐虽不及大小姐那般金贵，但一样是丞相府尚书大人的女儿，容不得别人半点欺辱！”
“相信夫人一定会维护尚书大人的颜面，而不至于让一个恶奴如此糟践他的女儿。您说对吗？大夫人！”
乔巧双眼微眯，看向已经惊呆的杨淑珍：“大夫人就是太仁慈了，对这些恶奴不舍得下手罢了！”
“乔巧，你个……贱人！”
海凝雪一看，仗着自己武功不错，纵身上前，带着凌厉杀气一掌便向着乔巧拍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