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3章偶然的机会、天定的缘分
张芷柔对邢悠然的神色已然十分清楚：“九儿的仇恨，我无法与你说得清楚，还是等她自己告诉你吧？”
“抱歉，让夫人为难了。”邢悠然再次弯腰一个长揖。
“不知公子……是如何与九儿认识的？”月儿调整了心态，再次看向邢悠然那绝美的脸庞，忍着心中的悸动，朱唇微启。
“她啊？”邢悠然脸上挂满了笑意，看起来比夏日里开得正盛的牡丹花还要美上几分，美眸回望，落在一边的九儿身上，声音愉快道：“偶然的机会、天定的缘分！”
“不打扰夫人了，我去那边随便看看，您和九儿好好聊聊吧？”邢悠然打开了手中的折扇，轻轻摇着，长揖之后转身往外走去。
月儿的一双眼睛，一直紧紧的盯着他，目送着他走出后院小门，一拐弯消失不见。
“傻丫头，不觉得他很像一个人么？”张芷柔看到了女儿那痴痴的目光，轻轻拍了她的肩膀，笑道。
“您还别说，他真的比世上最美的女子都要好看几分！”月儿这才收回目光，幽幽叹息：“只可惜，他的心里眼里，似乎只有小九儿一个……”
“这许是天定的缘分吧？”张芷柔握住了女儿的手，一边往九儿那边走，一边低低叹息。
“只要九儿能幸福快乐，我祝福他们！”月儿低了眸子，眼底竟然有淡淡的愁绪涌现。
“月姐姐！”就在月儿刚刚走神的时候，九儿已经窜了过来，猛地抱住月儿高兴地说道：“我想死你们了，二娘……”说着，扭头给了张芷柔一个可爱的笑脸。
“你怎么和即墨芸认识啊？刚才听她唤你‘蓝公子’，弄得我都不敢叫你了！”月儿笑着嗔道。
“这件事情啊？”九儿挽着月儿的手，笑着说道：“我其实与她之前就认识的。只不过，在她们的印象中，我已经死于洛东书楼那场大火了……”
“洛东书楼？”张芷柔闻言惊问道：“你离开相府之后，莫非一直都在那里？难怪海凝雪那么轻易就找到了你！”
“那里的掌柜是我娘的故人。”说起冬临他们，九儿的伤悲就上来了：“海凝雪不知为何找到了那里，她杀了我干爹、欢姐姐，还有竹青、小曲儿！”
九儿眼里，因为提起了最亲的人，蓄满了泪花。
“别难过，她一定会得到应有的报应！”月儿心疼的为九儿擦了擦眼泪：“最起码，你现在还安然无恙。”
“报应？”九儿似乎是听到了世上最傻的话：“月姐姐，她海凝雪的报应终有一天便是我带个她的！若你等着老天给她报应，还真是想错了。”
“可你，孑然一身、势单力薄，又如何能与她抗衡？”月儿听了，摇着头说道：“你可知，她如今在宫里主宰了皇上，左右着他的决定；爷爷封王、父亲接替了爷爷的丞相位，这一切，都是海凝雪的功劳……”
“所以说，她的背后有海家、皇上，甚至不知道有多少我们不知道的势力，都是爷爷和父亲培养的亲信！”月儿急了，盯着九儿说道：“答应我，不要轻易涉险，好不好？活着，等到你有能耐了，确定自己能够对抗这么多的势力之后，再做计较可好？”
看着月儿眼里的着急与担心，九儿使劲的挤了挤自己眼里的泪花儿，笑着说道：“月姐姐不必担心我！今日和我一起来的那个……悠然公子你也看到了吧？”
“是啊，他……”
“他是影子门的人，已经答应了带我上影子门学艺。”九儿轻轻拍着月儿的手：“等我学成了武功，再回来找海凝雪报仇。顺便问问那位高坐庙堂之上的海大人，我娘与他之间，究竟有何深仇大恨？为何那么对她？”
九儿的眼里，渐渐蒙上了一层仇恨：“我要为娘亲和乔姨报仇，我会杀了海凝雪那个恶女，绝对不会饶她！”
“好孩子，”张芷柔看着她眼里骇人的仇恨，过来握住九儿的手，意味深长的说道：“大小姐害死你娘是她有错；你父亲……”
“他不是我父亲！”九儿闻言，冷冷的说道。
“呃……”张芷柔只好换了一个称呼：“当初却是他将你娘和乔巧抓进地牢。据我所知道的消息，似乎是为了得到你娘知道的什么秘密？……哦，你知道‘血玉凤凰’吗？”
“血玉凤凰？”九儿似乎对着个东西有什么印象，好像在哪里听到过？是娘亲和乔姨曾经的谈话？或者，又是谁说过？
她记得不清楚了。
“大人许是要从你娘的嘴里得到这个东西的下落。”张芷柔想起了彩氏姐妹带来的消息：“你娘被关进地牢之后，与乔巧一起打伤了他，甚至让他失去了一身骄人的武功，成为废人一个……”
“他……失去了武功？我娘……”九儿的印象中，乔姨的武功是很不错，但娘亲会不会武功，她好像不清楚。
“这其中应该有许多我们不知道的事情。”张芷柔想了想，说道：“十六年前，你娘的山庄被人一夕之间斩杀殆尽，是大人巧遇了当时失去一切的你娘，才将她带进府中。”
张芷柔回忆起了当年的事情，此刻也产生了意思回忆：“你娘刚开始的时候与他关系很不错，后来不知为何，两人之间渐行渐远。直到后来的形同陌路，你娘是否发现了什么？才与他反目成仇？”
“这么说，姥爷一家的惨案，与他有着脱不开的干系了？”九儿惊诧的听着张芷柔的话，心里一点点的思量：“所以，娘亲才会对他出手？送我出丞相府的时候，她说要报仇，然后……”
九儿流泪了：“她那时候已经知道自己的仇人是谁了。为了不让我为难和难过，竟然……那一夜，便是我们母女的诀别啊！”
她没有说出这一切，只是默默地低了头。
“我娘还和您说过什么吗？”九儿哽咽着问道。
“没有！”张芷柔仔细的回忆：“当日，她受了重伤之后落在我的院子里，是我给她看的伤……”
她不愿意将蓝玉凤用金针刺穴的事情让九儿知道，只说道：“她留给我一枚玉簪……就是我后来给你的玉簪，别的什么都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