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自然已经完全弄明白了。
女人的真气形态,其实是意识与煞气的结合物,这就不难理解,为什么她们没有痛感、没有实体,至于极高的灵敏度其实是源自于煞气对真气波动的感知。
所以才能在柳随风每每斩出剑气时轻松躲过,并且会忽然消失。
大爷看着柳随风手里的血渍泥土,脸色阴沉得像是有冰块凝结,可见其心中极为痛苦:“你真的该死!”
柳随风对满脸杀气、恨欲狂的大爷毫无波动,只是笑了一笑:“我觉得还是你死了比较好,而且我还觉得地下的煞气主人也不太希望你继续活着,你为什么不自杀呢?凭白无故给这么多人造成烦心事。”
“看来你还是一个颇有正义感的好人咯?”,大爷恼火一笑,语气似讥似讽。
“好人谈不上,但肯定和你没得比”,柳随风摆摆手,笑问道:“你有儿女吗?”
大爷心中一阵刺痛:“很快,你们家就绝户了。”
柳随风眉头一挑,随即发觉大爷的气息波动变得剧烈起来。
这个禽兽居然还藏着后手。
妈的!果然做头头的每一个是省油的灯。
柳随风啐了一口,持剑戒备着。
死!
大爷暴喝一声,身体内的真气顿时推向四周,将正殿内地面上的杂物通通扫到了四周角落里面。
柳随风运起真气在身周形成一个真气罩护体,直面刀子一般的震荡真气。
大爷爆开真气之后,猛地向前袭来,白银长枪三次连动横扫一方。
柳随风竖剑抱元,往前斩出一道真气波浪,一波接着一波推向前方。
轰轰轰!
一交手,柳随风稍微落入下风,最后两道横扫过来的攻击他都全部再补了一剑,这才将对方势头挡住。
再一看大爷那边,只见他的身体外裹着一个虚影,是个非常漂亮的小女人,正挂着淡淡魅惑微笑看着柳随风。
心里再一次被大爷的手段惊异到了。
不由得想到,如果这一手是放在之前使用,只怕自己要招架不住,好在对方算计错了。
柳随风连连与大爷在地面腾挪交手,却只能多以闪避为基本原则。
“我如今的本事如何了?小子!”,大爷张狂一笑,枪头不断点向前方。
柳随风飞身而行,时不时交手,时不时凑近反击,虽然吃了一点点亏,压力倍增,但是不想输了势头,便大声回复道:“等我搞清楚你现在的力量如何来的再说吧。”
女人的虚影笼罩着大爷,有一定增强防御力量的效果,而且每当大爷出枪的时候,女人的手便会往真气之中吹一股加持力量,使得真气威力至少提升一半以上。
柳随风有些想不通,这又是个什么手段了,怎么会莫名出现一个女人的虚影。
她是从哪里跑出来的?又是怎么形成的?
一头雾水,这场厮杀又变得凝重起来。
柳随风腾空一跃,斩下三剑。
女人虚影轻轻抬起一只胳膊握住捏紧,顿时将斩来的剑气捏成碎片。
柳随风先是骇然,而后明白了一点点道理。
女人虚影其实是一道极为精纯的真气,这就能够解释她为什么能把真气直接捏爆了。
也就是说,大爷身体上其实是多了一个积聚真气的高档法宝,可以随时为他增加攻击、防御。
只是现在还不知道,那件法宝的窍门在哪里,否则可以直接破掉他的诡计。
柳随风想着,躲过大爷一次攻击,手上宝剑动作也没停下来。
轰轰轰!
大爷看着滚地躲避的柳随风,预先挺出一枪,口中嘿嘿的得意笑着:“还有必胜的信心在么?”
柳随风瞧着自己手上、大腿上腥红的血迹,跟着冷哼了一声:“外力终究是外力,你强过我一倍,可是到现在也不曾取掉我的性命,假若是你自己凝练出来的修为,或许还能洋洋自得一阵。”
“没错,如果我是自身修为,你早就该死了,可是有些事情是没有假如的,可是对于我来说已经足够,虽然麻烦了一点,但是总归能够达到目的”,大爷出奇没有反驳,还有些惋惜的说了句。
说话中间,两人也没闲着,不断交错分离厮杀,真气与真气互相碰撞炸裂,发出震耳欲聋的轰鸣声。
柳随风身形一闪,从墙壁上踏步登空翻身,说道:“是修为难以精进了吧,所以变成了一个恶心的欲兽,除了浑浑噩噩的玩女人、欺凌弱小外无法找到当年厮杀的快感了,是不是?”
大爷舔了舔嘴唇:“没错!强的不敢碰,那就只有欺负弱的了,谁让他们比我弱呢?”
“这副说辞,我听到很多人讲过,有点癫狂”,柳随风说话间意外发现自己踏过的金墙微微有些凹陷。
不同于充实的物体砸陷,这种凹陷有点像是空鼓被摁了下去。
柳随风开始注意其他地方的金墙,装作没事人一样继续厮杀交谈:“对于人类来说,弱不是原罪,欲才是,所以才要设置无数条条框框,这是发展必要的。”
怎么一下说到这上面去了?
大爷显得有一点点迷茫,不知道柳随风在瞎扯什么。
事实上,柳随风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说了些什么,因为他的心神大多集中在金墙和厮杀上,哪里还能思考怎么和大爷对话的事情。
期间,他又有了发现,正殿两边的金墙都没有同样的塌陷痕迹,全都是剑气斩裂出来的剑痕,或者坑坑洼洼。
只有中间主座之后的那一块地方稍微不同。
尤其是现在有心观察下,大爷的站位就显得奇怪了,他始终很少离开中间位置,也不准柳随风轻易靠近。
这就有些耐人寻味的意思了,要不是之前莫名动了那个地方,只怕到死也找不到破解的秘密。
那后面藏着什么东西呢?
柳随风眉头挑了挑,心里想来想去,眼睛却从没有往中间的金墙停留过三秒钟以上的时间。
从大爷的走位来看,就知道他对中间那块墙很敏感,所以柳随风是不敢轻易盯着那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