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随风嘁笑一笑,说道:“谁爱理你似的。”
武乾跟着一笑:“不来?那你得小心了,兴许明天一大早你的三个小女人正在我的床头梳妆打扮,而你已经死在了某个臭水沟里面。”
威胁我么?
柳随风挑了挑眉,干脆不去理那条疯狗,抚慰着三个受了惊的女人重新坐下吃饭:“看来我是要给你们三个分配吃的东西,以后离开了我,可别埋怨我把你们惯得连餐具都不会用。”
嘻嘻。
三个小女人齐声笑了笑,脸上的惊惧顿时消散不见,各自找了个地方依偎着等柳随风将食物送到嘴边。
武乾气得牙痒痒,看了一眼门侧,恨恨地拂袖离开。
怀燕阁三个主事人一齐走入房间内,看到柳随风大模大样在逗弄三个小女人,心头一乐。虽然不知道柳随风是从哪里冒出来的,但是是第一个让武乾碰了灰的人。
自从武乾到了沧州城,就没一天安宁过,受欺辱的人里头也有不少背景不错的,却难得像柳随风一样敢昂着脖子顶翻武乾的。
知道武乾忌惮背后的师门是一回事,靠着师门的力量顶翻武乾又是一回事,不管怎么讲师门不是家产,顶上武乾注定就要挨揍,甚至意外死亡,要硬气就得两个条件,有胆量有本事。
三位主事人不清楚柳随风的底细,只当他是某个宗门里出来的亲传,至于无根无萍的事,压根没去想过,也不敢去想象。
“柳公子,怀燕阁里面的菜肴还对胃口吗?”,为首的主事人轻轻问道。
柳随风瞟了他一眼,一边将一块嫩鱼肉送到林兰心的小嘴里,一边笑道:“菜不错,地方差了一点,我还以为这里面规矩挺严,不然就把山猫从门外带进来一起用餐了。”
林兰心闻言乐坏了:“柳大哥你这人可真损,虽然武乾是个人渣,但也没有必要拿他同畜生比呀。”
“可别忘了武乾的真正目标是你们三个,我只是他发作的引子而已”,柳随风用手指轻轻扫了扫林兰心红唇下边的肉沫,送到黎玉英嘴里去了。
三个主事人站在房间中央一脸黑线,这么秀恩爱的谁他妈挺得住。他们三个也算看出来了,柳随风其实和武乾是一样的人,打心眼里面就没把不相关的人当回事。
“舟山宗的人每年都会到家里一趟,也没看出来他们在外面这么横行无忌,他要是敢打我们姐妹的主意,我让他两条腿残废”,林兰心对个人武力略有忌惮,对身后的势力却没有多少敬畏。
三个主事人一听,成了,这几位祖宗都是有大来历的人物,看样子武乾这回像是踢到了铁板上头,不管柳随风会不会去沧州大会,也不管他们两个会如何,但是有一点,如果这个小女人说的话没假,那么武乾横竖要倒霉。
他们心里也有一点点猜测,想到了柳随风兴许是极北之地某个家族的子弟,只是他们没听过哪个家族姓柳,自然挂到了柳随风是个假名字上面。
“柳公子,对于武乾的邀战,您打算怎么处理?”,领头的主事人问道。
柳随风想了一想,说道:“沧州大会比斗是什么机制,生死厮杀还是点到为止?如果是生死厮杀,那我肯定不会过去了,我不是武乾的对手。”
领头的主事人没想到柳随风这么坦然承认,心里高看了柳随风一层,说道:“沧州大会意在交流,自然是以点到为止做战斗标准,比斗时会有实力强横的长者观战,武乾想找麻烦也没有那个可能,除非他找死。”
柳随风哼了一声:“那我应了他的邀请,不过说好了比斗过后,不管谁输谁赢,我要不准拦着我出城。”
主事人说道:“那本来就是您的权利,沧州城不是舟山宗的,武乾再蛮横也无法乱来到这个地步上。”
就怕他在城里面纠结一帮人对我下手,真要出了沧州城,凭他长五条腿也不是山猫对手,除了跟在后面吃灰做不了别的事。
柳随风笑道:“三位,麻烦帮我安排一间客房,我晚上住在这里。”
主事人拱了拱手,说道:“只要您不嫌弃我们这个小地方就好,另外柳公子在我怀燕阁的吃喝用度一律免费,算是对您今天被扰做出的补偿。”
白拿白不拿,反正我身上一分钱也没有,本来还打算用三府主收集过来的心法、功法做饭钱,没想到武乾那个二傻子还帮我免了单。
柳随风笑着摆摆手。
三个主事人识趣离开房间内,跟着缩在一旁的乐女以及舞女重新走出来伺候用餐。
柳随风听着声乐,看着舞蹈,抱着美人,在主座上摇摇晃晃享受起来。林兰心觉得无聊,时不时逗弄一下柳随风的下巴,与两个姐姐嘻嘻哈哈闹腾起来。
张芸衣摁着柳随风的肩膀,轻轻揉捏,担忧道:“听刚才几个人话里话外的意思,武乾的修为似乎很高,随风你有把握和他对战么?”
柳随风对上张芸衣满是担忧的眼神,拍了拍张芸衣落在自己肩膀上小手:“至少要高了我一个境界,能不能赢他我现在也很难说清楚,毕竟才见一面,他有些什么手段我都不知道,不过有一点可以确定,我可能会输,但是不会死。”
张芸衣得到柳随风肯定的回复,眼睛里的担忧顿时消失殆尽,换做无限甜蜜。
正在打闹的林兰心听到对话,嘟了嘟嘴:“柳大哥居然说自己不一定是对手,我还想你好好教训他一顿呢,看来没有办法了,到时候武乾赢了,肯定会得意洋洋,看到那张混蛋脸,一点也不爽。”
柳随风哈哈一笑:“接战避免不了的,但打不赢就是打不赢,没有必要在这种事情找安慰,今日不胜,将来也可以胜,修炼上的事情不能心急,输了再接再厉,赢了也得不骄不躁。”
“嗯嗯,柳大哥说得对,只要一次赢走他的小命,前面输得再多也是小事”,林兰心嘻嘻一笑:“何况,他要去极北之地,就注定了他不可能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