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男人脚步蹙了蹙,不知道怎么回答,径直抓着一旁的宝剑往院子外去了。
床上两个小妾抱头痛哭,将衣襟里那一件名贵的小衣抓着往地上一扔,起身照顾惶然不知所措的小女儿去了。
柳随风骑着山猫,带着三个小女人,以及如同小山一般的物品往怀燕阁慢慢走动,扭头看了一眼背后,说道:“山猫,那个跟在身后的家伙还在吗?”
山猫软软的脚垫踏下去,四周千里之内的情况一一反馈回脑海,呜喵呜喵的朝柳随风叫唤了一声,随后低头从脖子上挂着的口袋叼出一块大鱼干幸福的吃了起来。
“惫懒货”,柳随风笑骂一声,喃喃道:“回去复命去了么?武乾手底下的人都这么勤快?真是让人羡慕呐!”
回到怀燕阁之后,三个小女人扔下了柳随风不管,缩到房间里讨论起各自买来的物品,尤其是柳随风送的小挂坠更是宝贝似的挂到了腰间。
柳随风见完全不能融入小女人们的圈子里,干脆不再说话,安安静静地躺在床上睡了起来。
“今天早上柳随风和武乾那一战打得可够精彩的,很久没有看到有人和武乾干这么久了,你们说那柳随风到底是个什么来头?”
自早上沧州大会擂台比试结束之后,沧州大大小小的酒楼茶肆就没有停下过讨论,看来对两人热切得很,尤其是对新冒出头的柳随风十分感兴趣。
“不清楚,不过有传言是极北之地某个大家族子弟,化名到沧州这边来游玩的,没看到人家身边的女人一个个不是妩媚靓丽就是清纯动人么,这才符合大家族子弟的风流做派对吧?”
“如花似玉的娇妻美妾,让人羡慕得紧呐,不过现在不说这些,刚刚才从隔壁万花楼走出来呢,你小子是不是准备把你大哥弄空身体,好看我家里起火?”
“不是……老大你正紧点行吗?大庭广众的,说起这些话。”
酒楼里一阵欢乐,好似高手们的比斗对于他们来说就跟戏耍似的,虽然羡慕得紧,但是也喜欢开他们的玩笑。
不过有一人不在欢笑之中,便是中年男子,他脸上一脸愤慨,大概是在气愤凭什么柳随风的娇妻美妾围着柳随风莺莺燕燕没点事,而自己家里那一窝已经被人盯上了,甚至是在自己出门的时候正在欢快。
心里头不断诅咒着柳随风,当然也有一点点比较病态的快感,他想到了不久之后,或许柳随风的女人们就要被武乾给凌辱,心里多少找到了一点平衡。
“说实话,极北之地的比斗开幕近在眼前,你们说这一次大会谁比较有希望拿到第一?”
旁边有人听到这话,不由得戏谑起来:“你这话不是白说了么,第一名自然是武乾啊,这么多年都没有人赶超过他的风头了,谁还能冲上去把他拉下马?柳随风么?那也就在我们面前逞逞威风了,打败武乾没有可能。”
这人的言语一出顿时惹来一阵嗤笑,让他不解其中的意味,通红着脸问道:“难道我说得不是真的么?柳随风难不成还有打败武乾的本事?”
“不不不,不是笑你这件事,柳随风算是不错了,但是比起武乾来,明眼人都看得到有一定的差距,否则早上就不会输给武乾了”,旁边的人解释了一句。
这人脸色才稍微好看了一点,但是又疑惑起来:“那你们笑我做什么,我说得本就没错呀。”
旁边的人说道:“天下之地宽广无比,并不止是有武乾和柳随风两个年轻一辈中的佼佼者,比如咱们沧州黑衣剑客不就有个徒弟么,听说去岁已经修炼到境界持平武乾了,今岁还在万里之外闭关,这一回定然是要北上极北之地争一争第一的。”
“黑衣剑客的徒弟?黄广风?八年前我见过他,那时候才十六岁,和武乾打了一场,身受重伤逃离,还以为就此泯然众人了呢,没想到修为又追上来了?”
“你们都错了,我看柳随风还是有机会的,看看他那剑法随心所欲,多带劲呐。”
“英雄所见略同,我就觉得柳随风没有用出全部的本事来,没看到最后一击,他虽然显得狼狈,但是神情好像极为淡然,似乎已经算到了自己会是这么下台一样,我估摸着是示敌以弱,不想这么早被人看了底牌去。”
临窗口一人夹了两颗花生米往嘴里一扔,笑道:“柳随风确实有一手手段,不然也不会从擂台上头活着下来的,尤其是那一脸波澜不惊,现在都成了沧州小女人们的脑海里的幻想情人了。”
“快去你的吧,偏偏出来捣乱。”
一群五大三粗的修真者不知不觉吃起了柳随风没来由的干醋。不过那人说的话确实是一点没错,自从上午比试结束了之后,很多见过柳随风的沧州小女人都发了桃花,将柳随风当成梦中情人了。
至于武乾,虽然赢了一场比试傲视众人,却几乎输掉了其余一切,别人怕他,可是瞧不起他,更不待见他,尤其是在一些乱七八糟的事情传开之后,就显得越发厌恶了。
“说起来,除了一个黄广风之外,我还在元洲见过一个很厉害的同辈中人呢,那一手雷法用得极为精湛,一头高出三个境界的凶兽愣是在他手里跟个小兔子似的,被活活玩死了。”
言语一出,顿时引起酒楼内众人询问。
“还有这样的同辈?说得似乎也太过离谱了一点,是不是真的哦。”
“真的没法再真了,我那天是路过元洲地界,碰上了对方,他还挺和气的呢,叫李萍心,名字娘们叽叽的,但是动起手来比谁都狠辣,把元洲一豪族子弟切成了小肉块,给他们家里人做了一顿回锅肉,听人说那豪族家里还直称赞回锅肉做得好呢。”
呕!酒楼顿时一阵鸡飞狗跳,骂声不断。
“他娘!你能不能不要把这些恶心的事情说得这么垂涎欲滴?你好歹是个正常人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