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廉看准了柳随风,他就不会轻易放弃这个机会,对于他来说,同样可以用千军易得一将难求这个话来形容了,因为他就是缺少一个合格的领头人,不然根本不会在迷茫堕落中挣扎这么久了,现在看到了一点点光明,他就会奋不顾身的冲上去,抱住这个机会。
王郑春笑了笑,点头说道:“那都随你了,这个选择只能由你自己来做,别人是没有办法进行反驳的可能,我也不会强迫你要怎么怎么样,又是那句话强压牛喝水,最终只会起到反效果,我不想把一个小辈的前途给毁了,你自己好好把握,我们也往那边过去吧。”
薛廉转过身,瞧着来时的道路,心里面不由得放松了许多,在他的眼睛里面,那对面就是黑暗,这边就是光明,而那边的黑暗当中却是有一分光明存在,而在黑暗里面显得格外的刺眼,是那么的醒目,现在他就要去寻找那一片黑暗当中的光明了。
柳随风站在山沟顶上,身旁站着五个追随者,到了这里之后,六个人的心情忽然一下就平静了下来,他瞧着远方正在紧赶慢赶追击过来的武乾队伍,心里面数了数,发现大约有三百多个人,其中两百在前面冲击,还有一百多在后面跟上,大约是可以看到武乾那个家伙在后面那一百多人队伍当中的。
他笑了笑,说道:“你瞧瞧他们,一个个连队伍都走不整齐,我真不知道他们这帮人有什么可以耀武扬威的,说白了就是仗着人多势众而已,我可不怕他们,待会你们瞧着我是怎么弄他们的,我要让他们第一次批次上来就被打得灰心丧胆。”
一旁的老三笑道:“随风师兄就是霸气,面对这么多的敌人没有一点气馁,要是换了以前我们那个大师兄的话,现在估计已经跪在地上求饶了,那家伙,现在想一想,根本不是什么人物,可笑我们以前都还把他当成了最高的崇拜来跟随,根本就不值得啊。”
宋清风也说道:“确实是这样,那个家伙总是想着自己好处一个人私吞了,不知道他是怎么把队伍带起来的,现在要我重新回到以前的生活,说句实话,我情愿自己找一棵歪脖子树吊死还好些,天天做的那些都叫什么事?完完全全是脏活累活不说,压根不像是个人了。”
宋清风说着无奈摇摇头,心里面的感触是格外深的,按道理来讲,自己作为一个人上人,或者说好不容出头的修真者,心里面是格外有自己的理想力量的,却在那些年里面忘得一干二净了,想想都是可怜,磨灭了壮志豪情,消去了理想抱负,只剩下一个为了生存而生存的躯壳。
这样的人生有意义吗?说有意义他也有意义,毕竟还活着在这个世界上享受人生了不是么,但是你要说他有意义的话,又找不到这个意义究竟是在什么地方,就好像没有了灵魂一样,只知道在废墟中穿梭,找不到自己的目标。
柳随风听着周围五个白衣修真者交谈,大体都显得非常的平静,仿佛看着眼前的几百修真者好似没有力量一样,是泥巴做的,根本不屑一顾,他的心里觉得这五个白衣修真者非常的可爱,忽然有了几分不舍得,但是他很清楚一件将要发生的事情是什么。
那就是这里面必然会有人被武乾的手下杀死,这是不容逃避的一件事情,也是肯定的事情,自己的手段再强,也很难保证这五个白衣修真者通通都能够活下来,最终还是要看王郑春与蓉儿夫妻那边搞得怎么样了,不然的话,结果会很难看。
他想要避免的,但是现在避无可避了,只能带着五个白衣修真者正面面对山下几百修真者,他自是不怕什么的,心中盘算着对策,想着不论如何,到最后都要尽量的留下几个人的性命,这都是百里挑一,难得一见的好手下,以后都能够用得上的人物。
就这么死在这个不知名的地方太浪费了,当然了,这是自己心里面的构想,事情具体怎么发展过去还不知道了,依旧要看自己的应对策略,以及武乾那边的反应,如果在第一波之后,武乾就忍不住要冲上对付自己,那么自己是完全没有办法照顾其他人的。
毕竟武乾这个人虽然一塌糊涂,但是实力却不是稀里糊涂得来的,全都是自己练就的一身硬本事,说句不太好听的话,武乾若是上来了,到最后,这片山头上面恐怕就只能留下两个活人,其他人哪有存活的可能呢?一人一招来往便会让这些个参加战斗的人连个骨头都没有剩下的可能性,所以他是很不想武乾过来掺和的。
但是似乎又不太可能,柳随风心里面不断琢磨着武乾这个人的心理,他发现武乾的卫队在这个时候停了下来,瞧着距离此地极远的武乾,柳随风莫名笑了一笑,心里面大体明白了武乾的想法,也暗自放松了一口气,就是要武乾这么办事。
只有他前怕狼后怕虎,自己等人才有更好的发挥余地让他的几百队伍通通交代在这个山头下面,要他回过神来的时候,手下已经没有人可以用了,这才是最好的结果,免得下次遇见他又是带着一堆人跑过来围攻自己,给自己造成不必要的损失,那才是麻烦。
柳随风扭过头,看着山下缓缓推来的队伍,冲其余几人笑道:“你们瞧瞧看,这个武乾其实也是个欺软怕硬的角色了,连咱们这边都不敢靠近,你们谁知道他这是为了什么原因吗?”
宋清风说道:“我估计是好具体观察咱们的动静吧,要不然应该把中军位置设得那么远,毕竟想要及时向我们发动进攻都是需要时间的,在那个位置时最好观察的,我们一举一动估计都能够看得清清楚楚,好用来指挥下面各个队伍的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