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娘的烙饼手艺十分出色,李维实在想不通,在大山里生活了十多年的老妇人是怎么锻炼出如此出色的厨艺的。
只是在烙饼时加入了少量的葱花和盐,简简单单的葱油饼,味道却给李维带来了无与伦比的享受。
面粉炙烤带来的焦香与葱花的清香完美结合,让李维不知不觉的多吃了两张饼,大娘看李维吃的急,赶紧端上来了随手做的番茄汤。
园子里种的番茄香甜可口,做出汤来味道十分浓郁。
李维赶紧盛了一碗,一边吹一边小口喝着。
吃完了丰富的早饭,李维抢着帮大娘洗碗的时候才发现,自己来这一趟很可能吃了崔大爷和大娘的不少存粮。
家徒四壁的厨房里基本没有电器,这也就是大爷大娘为什么平时不敢烙饼的愿意,吃不完根本没有地方放,没有电冰箱,只能随吃随做。
根据大爷的说法,前几年国家政策好,这山里刚通了电,不过老两口子也没什么用电的地方,到了夜里就睡觉了,顶多偶尔听听收音机。
对于这二位老人的生活现状,李维实在有些于心不忍。
“大娘,大爷,你俩别忙活了,咱来唠唠这人参的事吧。”
“好好好,我去拿上老花镜。”慧云大娘赶紧回到里屋找出好久不用的老花镜。
“小伙,这人参你准备要多少?这钱大哥跟我说了,你是开餐馆要用。大爷看你人不错,得实话跟你说,这参不适合放菜里,味道很怪,城里人吃不惯的。”
“味道很怪?大爷你跟我描述下啥味道呗。”李维好奇道。
“那还描述啥,俺也没有文化,这去跟你起一根,你自己尝尝。”说着老崔大爷直接穿鞋去了后院。
等到大娘找到的老花镜回来的时候,崔大爷也提着一根人参回来了。
“小伙,这人参别看味道不好,药效还是挺补的,你火力旺,一次少尝一点,要不流鼻血。”说完崔大爷打出来桶干净的泉水将人参清洗了一下递给了李维。
李维拿到鼻子前一闻,果然如大爷所说,一股十分明显的土腥味扑面而来。
李维手法微调,假装在阳光下看了看人参,实际上是用魏南子的方法检查了下人参的灵气。
‘果然,这人参刚从地里起出来,灵气正是十足的时候,比之前钱大爷带走那株灵气要多上两倍数有余。’李维没有犹豫,抓起一根须子咬了一下口。
一入口这人参居然又辣又涩。
“这人参怎么是这个味道。”看到李维的面容古怪,慧云大妈心中凉了一半,这人参的味道他们老两口子都吃不惯,当初真不应该听那个自称农科院的人推荐。现在这参怕是要烂在手里了。
虽然味道十分古怪,但李维能明显感受到丹田里灵气的涌动。
不过李维只能装的面不改色,说自己可能是被这药效给顶住了,回屋里休息一会。
崔大爷和慧云大娘面面相觑,钱大叔则出了屋子抽起了香烟。
李维回到昨晚睡觉那屋,见没人跟来,自顾自的打坐起来。
功法一运转起来,刚入口的人参开始炼化,一丝丝灵气开始随着功法进入李维的丹田。
几个周天运转下来,这口人参的药力才完全炼化干净。
李维这也发现了这人参的问题。
灵气虽然很足,但是杂乱不堪,药性生猛和人参固本培元的药性没什么相似之处。
所以在吃进肚子之后,李维用功法一遍一遍的炼化,等到最后排出杂质,这灵气剩的也不多了。
索性李维只吃了一口,要是用这人参来提取灵液可能效果会更好。
这一根人参或许就能提取出一滴甚至两滴灵液。
要知道那么一大棵树,也就能提取出一滴灵液而已。
这块地皮的可贵之处此时就显现出来了。
李维仔细思考了一番,这才出了门。
出了门才发现,自己这一‘休息’忘记了时间。
现在一看外面的日头升的老高,显然已经正午了。
几个老人正在外面大眼瞪小眼,李维赶忙打了个哈哈。
“大爷大娘,你们这人参劲是真大啊,我的餐馆恐怕是用不了了。”
崔大爷虽然早就有了心理准备但此时也不禁有些失望。钱大爷也叹了口气。之前有个中医来收人参的时候就说过,这参药力砸了不堪,偏偏又药力太猛,没办法作进补之用。
“不过,大爷大娘,这片参我还是都包下来。”
“什么?”这下几个老人一脸惊讶。
钱大爷率先张口。
“小李啊,这做买卖可不是开玩笑,这参虽然便宜,但量大啊,大爷知道你是个不差钱的主,可是这钱也不能乱花啊。”
“对对对,小李,你是个好孩子,这参你们饭店用不上还买它干啥。”慧云大娘也接道。
“大爷大娘,我是学中医的,在越城医学院读的中医,你们这参确实不适合用来进补,不过可能能当一味猛药,这批人参我全全收了,不过直接起走。我先把钱也给您二老,但是药不我直接买走。”
“而且大爷大娘,我还有个事跟您二老商量一下。您二老这片地我想承包下来继续种参,您二老不用搬走,就在这帮我继续养参吧,每个月给您二老发工资,您二老以后要是想去城里养老,钱也我来出。”
崔大爷和慧云大娘都被李维提出的方案搞得十分震惊。好久都没说出话。
还是钱大爷先打破了宁静。
“人家小李心多好,人家愿意包你家的地种参,还给你老两口子找个旱涝保收的活,多好,还不快谢谢人家。”
崔大爷和慧云大娘这才反应过来,但还是有些不敢相信,李维只好接连强调了好几遍,这老两口子才敢相信。
“大爷大娘,这参我需要活的,所以咱么得用花盆转运走,一次还不能整走太多,后面这些步骤我还得回去研究研究,不过咱们可以先把合同签了,这批参的钱我先给您二老付了,至于承包地的价格,您二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