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恬的演技不太好,也不太习惯情绪替换。
其实像她这种少年成名的演员,在基础知识上或多或少的都有欠缺。
而且相比于其他在社会上打拼的艺人,她所能调动的记忆单元比较少。
成烁和许多这种经验不足的女演员对过戏。
只是景恬在其中显得尤为经验不足。
刘施施虽然演技不行,但是舞蹈方面的造诣堪称一绝。
在和成烁对戏的过程中,极好的展现了自身的身体柔韧度。
虽然表情管理略显疏忽,但是借由扎实的舞蹈功底,对抗性十足,时常能通过优越的身体条件反客为主,达到抢戏的目的。
景恬在身体方面有些欠缺,这一时间无法弥补。
成烁的表演功底千锤百炼,景恬只如同暴风雨中的帆船一样无所适从。
台词一时间也记不清,她已经完全被成烁的情绪拉入戏,只能无意识地念起一些伊伊呀呀地拟声词。
她现在的处境十分尴尬,正面对抗,不利;缴械投降,不行!
景恬咬着牙,她不喜欢这种被动的节奏,渐渐在这种频繁的镜头对切之中找到属于自己的节奏。
无台词表演很难,面对这种戏份的时候,更需要演员调动自己的身体来诠释情绪。
景恬的天赋还是不错的,或许是她极为好强。
在成烁碾压了前半程之后,她终于找到了机会重新把握住了主动权。
这种良性的反差感让两人的对戏内容更加生动。
有了对抗,剧情便如同过山车一般,从低谷冲到高峰。
再从高峰顺流直下,随着景恬情到深处的一声卡,这场戏迎来了结束。
躺在床上,景恬的头发都被汗水浸湿,正紧贴在额头上有些黏腻。
可她已经没有半分力气舒展开,刚刚的高强度对戏,让她酸累的手都不想提起。
再回看身边的成烁,她嘴角不由得慢慢咧起。
轻轻翻了个身,她半边身子都压在成烁身上。
一杯水恰到好处的递到她嘴边,景恬立马升起喜滋滋地笑容。
犹自喝着水,她视线还望着成烁。
微微挑起眉毛,好似是在询问着刚才自己的演技如何。
得到成烁那正面的反馈,景恬哈地一声长出口气,“喝饱了。”
将杯子递到成烁手中,她还留了半杯。
成烁也不含湖,直接喝了起来。
景恬看他动作,顿时咯咯地笑了起来。
“你笑什么?”
景恬捂着嘴,指向杯沿,“你口红沾杯了。”
......
《孤岛惊魂》已经接近杀青,这种恐怖片完全没有浪费时间的必要。
杨密能接这部片子,一来是公司安排,二来是被导演给忽悠的。
恐怖片在国内已经没有了任何市场,就连搬上大荧幕也小心翼翼。
题材钳制,故事烂俗,剧情生硬,演员差劲,杨密很容易想象到这部片的走向。
不过一想到《摄影机不要停》,她心中又松了口气。
至少,还有人给他们垫底。
只是《孤岛惊魂》全组上下都已经盘算好了上映时如何捧一踩一,《摄影机不要停》剧组却全然不见颓势。
从导演到演员再到工作人员,所有人都跟没心没肺似的。
尤其是那个女主角景恬,现在每天乐的像是开心果成了精,嘴都拢不上。
再次,杨密再一次在她眼神中看到了熟悉的情绪。
一如既往,被成烁洗脑过后的倾慕之色。
杨密觉得洗脑这个词贴切无比,仿佛所有靠近成烁这个谜团的美女都逃脱不了他的魔爪。
还好我是清醒的。
杨密松了口气,也不知道成烁哪里好,怎么就能真跟唐僧似的,让那些女妖精移不开眼睛。
经纪人曾佳一直在盯着杨密的神色,她脸上一会阴一会晴。
一会傻乐,一会愤恨。
桌上的菜已经凉了,但她还是端着碗和快子,一颗心全都沉入了自己的幻想之中。
曾佳忍不住用快子敲了敲杨密的碗,“你想什么呢?魂都丢了。”
杨密一愣,霎时间回过神来,挥舞着快子,一副不自然地神色:“没事,没想什么。”
曾佳凝着眉头,她这副模样怎么看也不像是没事的状态。
“额...”张了张嘴,犹豫之中曾佳还是问出了她的猜想,“你不会是想汉子呢吧?”
“你说什么呢?”
杨密陡的一惊,手上快子顿时跌落在地上,仿佛被踩到尾巴的猫一般扎起毛来:“我怎么可能在想他?”
“哦...”
曾佳意味深长的哦了一声,顿时将杨密羞的脸色通红。
“你好八婆啊!”杨密羞恼地推了推曾佳的肩头,“我现在心里全是事业,没有什么男欢女爱的想法。”
“那就好。”曾佳叹了口气,重新将一副崭新的快子递到她手中。
苦口婆心的劝道:“你要知道,现在是你的上升期,不要因为这些琐事影响了自己。”
“你放心。”
她目光放的深远,显然是不想在这个话题上多做纠缠。
曾佳也是见好就收,她知道杨密的个性,事业心极强。
这也是她选择与杨密长期合作的原因之一。
“对了,入秋了,你的衣服再整理一下,燕皇正合作,他们的羽绒服你适当场合要穿一下。”
“知道了。”
杨密听着她不厌其烦的叮嘱,心情又变得烦闷起来。
“还有之前的夏装,尺寸有些不合适了,需要丢一丢。”
“为什么要丢掉啊?”
曾佳气乐了,“那些衣服放在衣架里,你穿都不穿,丢掉了空出位置也好。”
杨密鼓着腮帮子,“我挑的衣服都很漂亮的。”
“衣不如新,换新的总有个新面貌。”
“衣不如新...”杨密手上动作又停了下来,嘴里机械性地咀嚼着,思虑又接着这句俗语顺了下去。
好半晌,她才回过神,“衣服还是旧的好。”
曾佳掐着腰,知道杨密又上来了这股叛逆劲。
恨铁不成钢地戳着杨密额头:
“你总是这样,平时不在意,要丢的时候才想起来多喜欢。”
杨密如同不倒翁一样被她戳的来来回回,魂却好像飘远了一样。
快子不断插在饭里,将米粒搅得乱糟糟一片。
旋即她将快子一甩,饭碗放在桌面上,发出咣地一声响。
“不丢了,我穿一下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