汗水打湿头发,杨密正对着镜子细心的整理着。
她确实十分精致,哪怕是没人看到,她也要保持着最佳的状态。
长时间的工作下,她的肌肤状态也有些差。从年初开始,她就一直以浓颜系状态示人。
放下镜子,扭头一看端着剧本的成烁,她轻轻松了口气。
等成烁开了个人工作室之后,自己估计可以减轻一些工作量了。
还能怎么办呢?港资的路已经被堵死了。
同样被堵死的还有糖人这条路。
很巧,这两者的逆向崛起都是面前成烁的功劳。
事到如今,这最后一班车可一定要赶上。
“还挺好闻的。”
提起成烁的衣领,杨密笑的越来越灿烂,“你明天问问张止惜用的什么牌子香水。”
成烁白了她一眼,没有回话。
“然后明天你再跟她对戏的时候,让她也猜猜,你用的什么牌子香水。”
“那她明天闻我的时候我一定回来向你道喜。”
“道喜?道什么喜?”
“感谢你没有第一步就脱袜子。”
杨密立马炸毛,勐地窜了起来,揪着成烁的头发:“那都是谣言。”
说着,还把脚丫子伸到成烁面前,“你好好闻闻。”
“算了,我怕肺部真菌感染。”
“你不会好好说话是不是?”
杨密气的有些无奈,打嘴架这事她拍马也比不上成烁。
嘴上乏力,她便脚上发力。
“你好像有病。”
看他努力扛着自己腿避开脑袋的模样,杨密笑了起来,频频点头,“对的对的,我最近有点脱发,但是我这是生理疾病。”
说着,她伸出手指戳着成烁的胸口,“某些人后花园都成修罗场了,估计马上就有心里疾病了。”
成烁合拢剧本,“你放心,我心理很强大。”
杨密坐直身子,搂住被子,阴阳怪气道:“那还真是羡慕你呢。”
“你听没听过,有一种没有脚的鸟,唯一一次落地就是它死亡的时候。”
杨密翻了个白眼,“《阿飞正传》的台词,这片子我看过,你真当我天天轧戏不务正业一点经典没看过?”
接着她咯咯一乐,没等成烁拆穿,便自己抖落出来:“我之前试镜《一代宗师》,把墨镜王的片子全都看过一遍了。”
“你也就能看一遍。”
“都怪他片子太没劲,不过你和阿飞一点不像。”
成烁扭过头,想听她能有什么高论。
“阿飞这角色比你惨多了,就像没有翅膀的鸟,我们被地面束缚,这种鸟被天空束缚。”
杨密嘴角微微勾了起来,“你以为它不想落地,只是气流托着它向地心远离。当生命的最后一刻,我想它应该是怀着赤诚的心冲向大地。看起来是凄惨的谢幕,但又何尝不是温柔的解脱?”
说着,她重新戳了戳成烁的胸口。
“人家是只能在天上飘着,你是不想在地上走着。”
很诧异,成烁从没想到在杨密嘴里竟然能冒出这一番话,和她的人设简直相去甚远。
看着他的眼神,杨密有些不自然的缩了缩。
她这话说的隐晦,但是却带着开解的意味。
明明自己和他很不对付,这种话说出口来实在违和。
演变成眼下这种场面,只不过是自己想和他合作罢了。
心中默默点了点头,为了维持自己的形象,她又梗着脖子,强硬道:“哼,你也只不过会动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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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动?”
“不要在意这些细节。”
杨密绷着脸,“这混蛋圈里的事可太多了,看着都是模范情侣,但是谁离了谁都能转。”
她指了指自己,十分自豪的扬着眉毛:“尤其是老娘这种颜值高的,保质期长。”
成烁十分赞同的点了点头。
她说的确实没错,很少有人奔4了还能“少女感”的通稿满天飞。
“你那是什么眼神?”
成烁诚实道:“只是奇怪你还看的挺明朗。”
“那你以为我怎么混到现在的。”杨密翻了个白眼,探了探脑袋,昂着自己的脸:“凭这个?”
挺了挺胸口,“还是凭它?”
指了指自己的脑袋,“凭的是姑奶奶绝顶聪明的大脑。”
成烁看着她日渐枯萎的发际线,赞同地点了点头。
“得了,这一通文学素养的输出快把我底子掏干了。”
杨密不耐地伸了伸腿,脸上蓦地露出一道古怪的笑容:“没有翅膀的鸟,嘻嘻嘻。”
成烁不知道她又是发哪门子的疯。
杨密望向成烁,脸上没有丝毫羞涩。
说的话与之前的高谈阔论简直判若两人。
“没有翅膀的鸟,让我看看。”
......
“怎么了?我今天吃多了么?”
张止惜有些手足无措,看着仅仅抱了自己一会便有些无力的成烁,忍不住询问起来。
“没事,我今天状态有些不好。”
胡戈也看出来成烁今天的状态有些差。
昨天他抱着张止惜连拍了三条也没喊累。
不过也只当是成烁这两天高强度工作被掏空了身子,开口便让众人先休息一下。
成烁坐在马扎上,接过毛巾,稍稍擦拭了头上的汗水。
横店一年中大部分都是夏天,都已经入秋了还是一阵闷热。
尤其是穿着这身飞鱼服,他感觉自己的汗都黏在了身上。
还以为只是替一场戏,结果在谢瞄和胡戈的对打戏份中,自己也要帮着串个场。
“成烁...”
抬头一看,张止惜正俏生生地站在一旁,伸手递过来一盒牛奶,另一只手上还提着装满零食的带子:“吃点东西吧。”
看着她的动作,成烁明白了她的意思。
她估计是以为自己低血糖,又担心体重太重,才把吃喝交给了成烁。
“没事,刚才有点岔气,我休息一下就好了,你很轻。”
接过牛奶,“这个给我吧,东西就不吃了。”
张止惜展颜一笑,轻松了不少。
弓着身子,她略带好奇道:“你也用香水么?我刚才闻到...”
“啊?”
成烁下意识的往自己身上闻了闻,扯着嘴角生硬道:“不是,是体香。”
看他一本正经的模样,张止惜笑的前仰后合:“哈哈哈,你还挺幽默。”
胡戈在一旁抱着肩膀,“他这不是幽默,是不要脸,还恶心。”
蹲下身子,胡戈吸嗅了一下,却一点没有闻到。
张止惜掩嘴轻笑道:“女生的鼻子才能闻到。”
胡戈立马挑了挑眉毛,冲着成烁坏笑道:“这话你得听到心里,指不定哪个女生就闻到了。”
成烁哼了一声,没好气道:“谢谢提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