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所周知,某位神毓逍遥的消息保密度,充其量也就刚比没有强一点。
尹潇深离开他都没从震惊中缓过来。
蔺姓,是与重阳师兄以及大前辈一样的姓氏。
放在其他地方不会引起任何波澜,但此事如果出现在德风古道,甚至整个儒圣明德一脉,代表的意义与其他地方截然不同。
因为这个姓氏背后的成就实在太过非凡。
能够惊动潇兄亲自外出。
再加上重阳师兄已经成婚多年。
“嘶——”
坐在第一道的玉逍遥,在回过神后,直接倒吸一口凉气。
这这这这,这事好像比天塌了还离谱啊。
至少天迹觉得非常离谱。
于是。
在尹潇深口中只是姓氏相同。
到了玉逍遥口中,就是重阳师兄和嫂夫人的孩子留名风云碑,潇兄听到消息后去帮忙照看了。
在吃东西的时候他特别容易嘴瓢,这个消息传入到了君奉天与净龙云潇耳中,也就是玉箫还没有从玉门世家那边回来,不然吃瓜的人更多。
虽然说家中还有堂弟堂妹帮忙。
但这么多年还在忙碌,可见玉门世家那边需要处理的事情不少,生意做大之后经常会这样。
总而言之。
这个消息从玉逍遥这里被传播开。
尹潇深先前的叮嘱,被他给下意识忽视掉了。
“有了孩子竟然不告诉我们,真是不仗义。”
“那要不要告诉师兄,其实我们都已经知道他有孩子这件事了。”
“不可。”
“奉天你别败坏兴致啊!”
“有一说一,玉小子你活腻了的话,可以去当面问他究竟怎么回事,到时候我把月俸拿出来给你当医药费。”
所以数日后的第一道格外热闹,恰好,路过此地的非常君,不小心听到了三人谈话的内容,因为内容太过离谱,导致他以为自己听错了。
“今天这么热闹,在聊什么?”
温润的声音自身后传来,玉逍遥不假思索道:
“聊重阳师兄的孩子。”
“?!!!”
非常君左手落在玉逍遥右肩:“怎么回事?!”
“连非常君你也不知道吗?”当事人尚未没有把话说完,便感一股巨力作用在肩膀上,身体下意识收缩同时抬手拨开那只手掌:
“疼疼疼,这事我也是先前听潇兄说的,你先别激动!”
回神的非常君收力收手。
「师兄的孩子?!我要当叔父了?!!!」
以上便是广陵御史此时的心情。
他继续询问:“潇兄有说孩子叫什么名字吗?”
“呃。”玉逍遥愣在原地:“当时我还没有来得及问他人就走了。”
“去了哪里?”非常君追问道。
一旁的净龙云潇与君奉天面面相觑,考虑到现在周围这个气氛,他们两人,果断选择闭嘴,不是谁都能像玉逍遥一样没心没肺。
“当然是万堺朝城。”
“嗯?去万堺朝城那边做什么?”
“潇兄说那个孩子留名天下风云碑了。”
“????你确定?”
几乎在短短的一瞬间,非常君便让自己从惊喜中冷静下来,因为他发现信息对不上,嫂夫人在一甲子前回返雪晴坊闭关。
显然,不可能是发生在家宴之前的事情。
莫非是在家宴结束之后?
不对不对。
非常君开始怀疑消息的真实性。
再怎么说都做过很多年一把手的工作,尤其是事关师兄,甚至……
所以他远比其他人要慎重。
“潇兄亲口说的。”玉逍遥摊了摊手。
不等他再继续说些什么,非常君直接化作云气消失在了原地,从这一点就能看出,他对于此事相当上心。
经过考虑玉逍遥选择留在德风古道等消息。
他对出去这件事兴致缺缺。
除非潇兄带回更进一步的消息。
另一边,非常君前往粹心殿调了卷宗,查到了玉逍遥说的那个人。
蔺姓,留名天下第一掌,全名蔺无双。
夏承凛还给师叔附赠了消息,也是映云骞那边一并传回来的,既,其人留名所用之招,可以十成十确定乃是出自道门的武学。
其实他也有怀疑自己是不是又多了名小师弟。
尤其是师叔特意前来调阅卷宗。
但非常君告诉他,此事是巧合的概率更高,因为一些比较关键的节点对不上。
不论如何,他需要走一趟万堺朝城。
是故,夏承凛这边也将先前的猜测排除,但正所谓造谣一张嘴,聊八卦,几乎是他们这一脉的隐性传统了。
在非常君离开之后,越传越离谱。
已经有从剑皇尊驾子嗣,向皇儒尊驾子嗣偏移的迹象,夏主事知道后反手把课业翻了三倍。
闲才会胡思乱想。
…………
万堺朝城,儒门驻地之内。
“侠儒尊驾怎么会突然来这里?”
面对突然到来的尹潇深,映云骞表示自己有点不太理解,来之前连声招呼都没有打,他这边可是什么安排都没有做。
侠儒尊驾反问了一句:“你们不知道?”
“知道什么?”映云骞越发不解。
“天下风云碑上那个名字,我可是在德风古道都听说了,你们留在这里就一点没多想?”
对于后辈的反应,侠儒尊驾表示痛心疾首。
“?”
映云骞表示自己真的不理解,就事论事,他们压根没有往其他地方想。
当然,最主要的原因还是最近忙。
随后尹潇深直入正题:“这次过来,主要是想跟你打听一下,知道那个蔺无双的行程吗?”
“侠儒尊驾问这个做什么?”
映云骞隐约之间猜到了一些,但没有证据,再加上某剑皇在他心中,地位太过于崇高,以至于他不会像尹潇深一样发散思维。
要知道,不是谁都能有侠儒尊驾这般待遇。
“云骞,你这些年是不是忙傻了?你再想想我方才与你讲的话,若是还反应不过来,我跟承凛打声招呼让你休息一段时间。”
对面的尹潇深已经开始摇头,这些后辈,怎么一点都不活跃。
对他来说简直是种折磨。
映云骞试探道:“尊驾是说,蔺?”
「怎有可能??!」
以上是他心中的想法。
主观来讲他有些不愿意相信。
“不然呢,门内这段时间可是清闲的很,你以为什么事都能让我出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