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本王现在算是听明白了,你要收了本王对白袍军和玄甲军的节度之权可对?”
“正是!”刘伟杰不卑不亢,倒是有几分英勇就义的样子。
“呵呵~这么简单的要求,你早说啊!”
见韩战并无抗拒的意思,刘伟杰面色一喜,“这么说,逍遥王是同意啦!”
“不!我拒绝!”
“噗……”刘伟杰感觉,自己好像被韩战戏耍了。
“敢问刘侍郎,白袍军和玄甲军乃是本王一手打造,一应军械物资训练所需,也皆是本王出资。
本王更是带着他们深入敌后,杀敌无数!此功不敢说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但也算得上是赫赫功劳了吧!”
韩战说完嘴角带上了戏谑的笑容,身子朝着刘伟杰缓缓靠近,目视刘伟杰。“既如此,兵是本王训练的,钱也是本王出的,功是本王立的,父皇又将之赏赐给我本王。
那本王就不明白,你刘伟杰既没参与训练,又没出钱出力的,你凭什么,要让本王父皇收回对本王的赏赐呢?”
“这……这……”
刘伟杰闻言面露焦急,对于韩战的咄咄逼人,刘伟杰一时之间也想不出反驳之语。
虽然是对手,但刘伟杰不得不承认。这逍遥王说的,好他ma的有道理!
“逍遥王此言差矣!”
韩战闻声望了过去,“你又是何人?”
“回禀逍遥王,下官礼部右侍郎曾雨汐[xi]!”
“曾雨汐[xi]……?”韩战默念了一句,脑海中也出现了这位礼部右侍郎曾雨汐的资料。
礼部右侍郎(正三品)曾雨汐,淮南人士。师从当世书家大家,后入赘淮南周氏。
虽然是淮南周氏之人,但这曾雨汐倒是与其他周家死忠不同,倒是有些书家风骨,很少参与到五姓氏族的争斗之中来。
韩战也没有想到,这曾雨汐会是第一批站出来的人!
“那曾大人又有什么高见呢?”
“逍遥王折煞,高见不敢当。只不过,刘大人刚才所奏不过是在阐述事实,并向陛下言明利害关系而已,这与谁人训练、出资的白袍军和玄甲军,立了多大的功劳,又有何干系!”
见曾雨汐面色淡定,韩战眉头微微皱起。
没错,韩战之前所有只是在偷换概念。被识破韩战早有预料,但却没想到会如此之快!
“好个曾雨汐!有趣……!这样才有意思!”
韩战眉头舒展,再次挂起了玩世不恭的笑容,然后看向曾雨汐。
“那不知曾侍郎口中利害关系又是何意啊?”
面对韩战咄咄逼人的问询,曾雨汐神色不见任何波澜。先是韩晨所在位置躬身,然后才开口。
“正如兵部刘侍郎所奏,如今太子正位东宫,朝局已定、百官臣服,百姓归心。
逍遥王亲征德力葛尔国不假,立不世之功亦不假。但同是嫡出皇子,逍遥王再掌兵权,驻军龙城郊外。只怕朝中会有异心,百姓凭空生出无端猜测,与国无利呀!”
“看看,人家这才是语言的艺术。刘伟杰照人家曾雨汐,差点还真不是一点半点啊!”
韩战虽然心中赞叹着曾雨汐,但依旧没有就此妥协。
“人常言,天下之大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白袍军和玄甲军立下战功,就此解散实不可能,总归是要有人统领的。如此重器他人掌得,难道我大夏逍遥王,陛下的嫡子掌不得吗?”
韩战说完,再次目视曾雨汐,眼中杀气肆意,“还是你曾侍郎觉得,我韩战今后会造反不成吗!”
嘶……
众人闻言皆倒吸一口冷气。这有些话是只可意会,不可言传。可不想今日韩战竟然当着文武百官面前挑明了,无疑是将曾雨汐架在火上烤了!
此刻,一直淡然的曾雨汐,脸上也生出一抹忌惮。
这话,他还真不敢接!
若是让韩战就这么名正言顺接管接制白袍军和玄甲军,这自然与五姓氏族利益不符。
决不能让韩战就这么稀里糊涂的蒙混过关!不过还好,他们还准备了后手!
“启禀陛下,臣刑部左侍郎赵怀安有本启奏!”
“所奏何事……?”
“臣要状告一人!”
“今本是封赏之日,赵爱卿一定要在今日吗?”
“须在今日,望陛下成全!”
韩晨闻言面露思索之色,须臾,“所奏何人?”
赵怀安闻言缓缓抬头,随即一字一顿道:“臣要状告当今逍遥王殿下!”
嘶……
众人惊骇,短暂的沉默过后……
“什么,刑部的赵怀安是疯了不成,竟然敢状告逍遥王?”
“卧槽,我就说这些书呆子没有一个好东西吧!这逍遥王殿下刚刚得胜还朝,这领赏时百般阻挠也就算了,竟然还有状告逍遥王殿下,也不知道他们安的什么心!”
“呸……面白心黑的狗东西!”
“……”
“肃静……!”
尖锐刺耳的声音响起,制止了百官的议论之声。
此时的赵怀安依旧跪在地上,韩晨目不转睛的盯着他。
“奏……!”
须臾,韩晨还是同意的赵怀安的请奏。赵怀安此乃阳谋,韩晨根本没有理由拒绝!
赵怀安似是早就知道韩晨会答应,自怀中取走案底卷宗。
“启禀陛下,臣要告逍遥王殿下十宗大罪!”
赵怀安话落……
“卧槽,这赵怀安果然是疯了!”
“还他nainai的十宗大罪,你赵怀安怎么不上天呢!”
“这狗东西,怕是真不知道死字怎么写了吧……!”
“……”
议论声再次响起,只听不看便知道,说话的多数出自武将阵营之中。
与之武将阵营相比,这次文臣倒是出奇的安静。不知不觉间,文武对峙局面形成……
也不知这赵怀安是真的视死如归了,还是有着什么底牌在手。面对诸多武将的杀人目光,赵怀安竟没有丝毫畏惧、慌乱!
“臣要状告逍遥王的第一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