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他的小九现在又在哪里呢?
想到顾九睦,景刑的心情不觉又沉重了几分。
他看向对面的卿似水,越看越觉得心情很微妙。
若说之前他心中有一个大胆的猜测,那此时此刻他又对这个猜测有点要推翻了。
因为,他的调查资料中显示卿家二少爷可不是个简单的人物。
而这样的一个男人,如果身边的义妹有了变化,他又怎么可能没有发现?
若是发现了,又怎么会是这样的纵容宠溺呢?
这样想着,景刑的视线,不觉又望向那个卿似水,心中忽然有一种淡淡的失望。
或者说,其实那失望在心底一圈一圈地荡漾开来,由淡逐渐变浓。
到最后,让他感觉到,就好像自己把一块石头当成了宝石,直到现在才发现自己看错了一样。
这种失望非常大。
卿以浓看着景刑,又循着他的视线转头看了下身边的卿似水,说道:“景先生觉得我家似水怎么样?”
景刑说:“很好。”
卿以浓的眼中透着一丝淡淡的笑意,看向身旁的卿似水说道:“景先生夸你好。”
卿似水眉梢一挑,满是得意道:“我本来就好,不需要别人夸那也是不能改变的事实。”
话说得大言不惭,理直气壮,却偏偏浑身洋溢着引人注目的自信,还有一丝潇洒随意的邪肆气息。
景刑看着这两人之间的来往,心里莫名有些难受。
于是,向来淡定沉稳的他觉得想要逃开,便真的逃也似的找了个客气的理由转身离开,。
而等到他走了,卿以浓才淡淡说道:“这个景先生跟我想象中不一样。”
卿似水道:“你想象中他什么样?”
卿以浓说道:“至少得跟那新闻报道中一样。”
卿似水笑道:“报道新闻里可不都是准的。”
听到这话,那卿以浓又问道:“那你觉得报道中我准不准?”
卿似水看着他笑得更加灿烂:“你本人,那可比报道中有趣多了。”
两人在这边低低说着,视线却不绝望向景刑那里。
只见他再次与其他客人一起交谈着,或是有人想要借着这个机会与景刑有生意往来。
……
一场晚宴开始的不算早,结束的也不晚,时间卡得刚刚好。
大家吃吃喝喝都很尽兴,到酒酣耳热之际再来结束,不会闹出太大的丑事,也不会让人到烂醉如泥的程度。
对于家里有司机来接的人,直接由司机带回。
而没有司机自己开车来的,则是安排司机把人安全送回去。
卿家二少爷的服务周到又妥帖,让不少人在酒醒之后很是称赞。
景刑是由司机送来的,而且没有喝多少酒,因此走的时候如同来时一样干净清爽,依旧是当初的淡然模样。
只不过戎柯说要跟他一起到医院把小朝接走,于是车上多了一个人。
车里,景刑的心情自始至终没有平静下来,戎柯看着他若有所思的模样问道:“阿刑,你今晚怎么了?感觉好像特别心不在焉。”
景刑不答反问:“你觉得卿家这位二少爷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