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婆,这些人……”
对当初那些背叛了神木宗的人,原本月盈砂不算太反感,毕竟人往高处走,在青木大世界濒临灭亡的时候,这些人选择离开,无可厚非。
但是,这些人单单走不算什么,关键当初神木宗分裂的时候,曾经爆发过血腥的内战,原因只有一个,那就是宝物的争夺。
神木宗虽然没落了,可作为顶级宗门,它有许多至宝流传下来,这些宝物对低修为的武者有巨大的帮助,而因为这个,神木宗弟子争斗起来,到了最后血腥厮杀,使得原本就濒临灭亡的神木宗更加雪上加霜。
最后,离开神木宗的那一批人获胜了,
停战之时,双方达成协议,离开的人带走了八成以上的宝物,遗留给留守青木大世界弟子的,主要是那些古老的遗迹、神木,还有大部分传承、典籍这些。
虽然说,这些古老的遗迹、神木才是神木宗最珍贵的东西,然而包括月盈砂在内的神木宗历代传人们,根本不可能发挥它们的功效。
因为内斗而大量死伤的神木宗弟子,加上宝物、资源的缺失,神木宗没落的速度越来越快。之后的岁月,许多神木宗弟子还没成长起来就因为危险处处的青木大世界而死去,青木大世界的弟子越来越少,到现在,已经完全没落了。
因为这些历史,月盈砂对这些背叛神木宗的人,没有任何好感,包括隐婆婆也是如此。可是月盈砂没想到,现在隐婆婆竟然跟这些人在一起。
“婆婆,你为什么带这些人来三十三之门?”月盈砂问道。
“三十三天之门,是属于神木宗的,我们本来也是神木宗的传人,为什么不能来?”
在隐婆婆身后,一个满头金毛的雄壮男子说道,这个男子,手里拿着一柄战锤,一身毛发长得跟野兽一样,这显然跟他的妖族血脉有关,使得他看起来像是一头金毛狮子。
月盈砂冷声道:“你们也有脸说自己属于神木宗,当年神木宗如果不是因为你们,也不会那么快灭亡,为了争夺宗内宝物,斩杀宗内弟子无数。隐婆婆!”
月盈砂看向隐婆婆,她不能相信当初同样痛恨背叛者们的隐婆婆,为何会跟这些人又走到一起?
隐婆婆叹了一声,说道:“盈砂,当初背叛神木宗的七王之乱,已经是数百万年前的事情了,那些大多已经死去,你眼前的这些人,并不是当初背叛神木宗的那些人,而是他们的后人……”
“我恨那些背叛者,可是他们的后人,至少还穿着当年神木宗的衣衫,是我神木宗的遗脉。”
“哪怕他们有千种过错,万般不堪,但他们毕竟是自己人,现在青木大世界破败,三十三天之门开启,神木宗最后的遗迹、传承,
也会保存不住,青木大世界被外来者入侵,已经无力反抗,与其将这些东西都送给外来者,还不如由当年神木宗的遗脉来继承,他们都已经立下誓言,愿意重振我神木宗。”
“我不求神木宗能够恢复昔日的辉煌,只要能延续下去,老身就已经知足了。”
隐婆婆声音沧桑,听得月盈砂也是心中一酸,但旋即,看到隐婆婆身后那群心怀各种心思的人,她又脸色微寒。
“婆婆,这些人心怀鬼胎,就算他们立下誓言又如何,他们为的还不是他们自己?怎么可能是为了神木宗,他们的父辈,已经背叛了神木宗,他们对神木宗又能有多少归属感?”
“月盈砂,你这是什么意思,不要以为你是神木宗的宗室继承人,就能对我们随意诋毁,我等父辈,虽然当年离开了神木宗,但对神木宗依旧念念不忘,否则我们宗门的服饰,也不会依旧和神木宗当年的服饰相同了。”
又是一个年轻人站了出来,这个年轻人容貌英俊,皮肤白皙,但他的气质却有些诡异,发型夸张,加上他耳后的几根象征着妖族血脉的七彩羽毛,使得他看起来有些像一只公鸡。
“你是七羽王的后人吧?当初的七羽王最是狡诈、贪婪!”月盈砂冷哼一声,“我知道你想去哪里,我不会带你去的,没有我,你也不可能进得去。”
“嗯?”听了月盈砂的话,像公鸡一样的年轻人有些恼羞成怒,可是关于他先祖的话,他又一时不知道如何反驳,只能咬牙道:“你不带我去,你难道想带这个外来者去吗?你到底是什么人,一个外来者,跟着我神木宗少主,是何居心!?”
这公鸡的后半句话,已经转向易云,对易云,他产生了很大的敌意,易云居然跟月盈砂单独相处,似乎关系不一般的样子,而月盈砂本人,又是这次三十三天之行的成败关键!
在这种情况下,公鸡首先想的,就是把易云剔除出去。
一个外来者,怎么能混入他们神木宗中来?
这时,隐婆婆也开口了:“少年郎,我不知道你为何能取得少主的信任,但无论如何,这件事不是你该插手的,还请你离开吧。”
隐婆婆尽量使用客气的语气,说话间,她已经不动声色的挡在月盈砂面前,将月盈砂和易云分开来。
在隐婆婆看来,月盈砂年少单纯,被人欺骗,也是极有可能的事情,武道世界,人心叵测,更何况易云还是外来者,天生就让她有种不信任感。
神木宗众人的话,让易云听得直皱眉,这些人,也实在太自我感觉良好了。
就在这时,月盈砂站到了易云身边,对月盈砂而言,一边是当初背叛了神木宗那群人的后代,而另一边,则是救了她两次性命的易云,倾向于谁,已经显而易见了。
月盈砂开口道:“你们搞错了一点,并非他想要跟着我,而是我提出,要和他一同进入三十三天之门最深处,你们想将他挤兑走,为的是什么我很清楚,只可惜,我不会随你们的心意,九莲之匙已经与我融为一体,我若不愿意,谁也别想拿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