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雪昏迷了七天才醒了过来,睁眼看见的便是君曦。
是在梦中吗?
风雪反问自己。
闭眼,睁开发现她还在。将视线落在君曦身上。
她的脸色不怎么好,清丽的脸很是苍白。看不见她的那双好看眼睛,但是能清楚的看见她眼下的青色。风雪觉得心微微的疼,是没有休息好么?
“你醒了?”君曦对风雪落在她身上的视线若有所觉,看向他。眼中语气中尽是惊喜,失而复得的兴奋。
对上风雪的视线,迅速的将手中正在批阅的奏折放下。起身,急切的来到了风雪的床前,轻声的开口,似乎怕惊扰了他:“感觉怎么样?”
风雪看着面前明显带着喜色的君曦,思绪才开始慢慢回笼。
他,为什么会躺在这里?
他记得他们大婚了。
他记得他受不了自杀了。
他想用偏激的方式,在她的心中留下浓墨重彩的一笔。
但是,显然,他失败了。
自始至终,他都是那个失败者。
不由得,脸上就浮现了嘲讽。
君曦看着风雪那张因为七天的昏迷,气色明显不好的玉颜上露出的嘲讽,轻轻蹙眉。
“感觉怎么样?”她再问。
风雪将目光直直的对象君曦,薄唇微扬:“不怎么好。”
君曦闻言,清丽的脸上立刻爬上的紧张,她有些急切的问:“可有什么地方不舒服?”
“全身上下。”风雪说了这四个字,闭眼。将那好看的手中抬起,点了点仅穿了一件里衣的胸口:“这里,尤甚。”
“什么感觉?”
“堵。”风雪突出一个字之后,用他那黑而幽深的眼睛看向君曦。
君曦沉吟了一下,深呼吸,让自己放松。
放松之后,才执起风雪那婢女子的手腕还要好看的纤细手腕,开始诊脉。
所谓关心则乱,方才她只是问风雪的感受,却忘记了自己也是以为医者了。
细细的为风雪诊了脉,将风雪的手腕放下。轻声道:“你只是身体有些虚弱,养上半月即可恢复。”
风雪:“……”看着自己被放开的手腕,那里还残留着君曦独有的温度。
仅是些许,都让他贪恋。
只是,终究是会消失了。
手腕上的温度,她留下来的味道,也在流失。
君曦离开床边,走到一旁的案几前,提起水壶,倒了一杯温水。又原路返回,来到风雪的床前。
“喝点水。”
风雪看着君曦那只素白的手指握着的玉杯,才发现自己不渴。
但是,以往每一次醒来,他都会口渴的。
……显然,有人将他照顾得很好。
忽然,风雪就觉得眼睛酸了。
君曦:“……”
“你哭什么?”君曦不明白,好端端的,风雪就怎么掉了眼泪。皱眉:“那里难受?”
风雪泪眼婆娑,看不清君曦的面容,但是他就是知道,她在担心他。
“……为什么?”
答非所问。
“什么为什么?”君曦反问。
风雪正欲开口,君曦却在床沿上坐了下来。都做轻柔的扶起风雪,将装水的玉杯地道风雪唇边:“先喝水。”喝完水了,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