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志斌冷着一张臭脸,看着走进来的两人道:“老爷子现在呼吸微弱,正在紧急抢救,你们做好心理准备。”
“怎么回事?”梁辰蹙眉。
“我们的人赶到时,门是开着的,看守他们的人都被迷昏了,经现场人员勘察,作案手法是一个人所为,但是,我们没有找到那个人,他动作太快,我们的人没有跟上。”梁志斌握着拳头,没想到自己竟然眼睁睁的看着那逃跑之人,像个蜘蛛侠一样,蹿上房顶,跑了。
“哦,几位家人怎样?”梁辰沉思。
“还好,我们赶到时,景二叔和二婶儿很清醒,只是两位老人因为惊吓过度,又受了风寒,老爷子进了抢救室,老太太还在沉睡。”梁志斌轻描淡写,眼睛只对着景佳人,怒。
“你瞪我干嘛,我爷爷奶奶身体本就不好,要不然,我也不会一接到消息就跑了过来。”景佳人向梁辰身后躲了躲,避开男人愤怒的视线。
“要不是你私自逃跑,耽搁了我们营救的时间,那些人能轻易逃跑么?现在,连绑架你家人的线索都断了,还怎么查?”梁志斌头疼,怎么遇上了个没脑子的小女人,烦。
“我知道,你们不要掺和进来,他们只想引我回来,不敢对我家人怎么样的。”景佳人听到这,反而坦然。
“怎么?你能拼过他们。”梁志斌惊,冷峻的脸上闪过一丝诧异。
梁辰低眸,未语。
“他们想威胁我,让我加入他们组织,我不愿意,所以他们就只能用我的家人来威胁我了。”景佳人揉着有些出汗的手心,顿感无措。
“什么组织?”梁志斌来了兴趣,双目放光。
“天地盟。”景佳人艰难的吐出三个字。
“什么?”两个男人惊。
“怎么?你们听说过。”景佳人看着两人表情的变化,惊。
“没有。”梁辰吐出两个字,身上的冷气散发。
“咳咳咳,没有。”梁志斌吞口水。
“那你们惊什么?”景佳人嗤之以鼻。
梁志斌暗道:惹上天地盟,想脱身,没那么容易的。
“走!”梁辰冰冷的吐出一字,迈步向前。
电梯停在了地下三层。
灯光微微的照着,三人快步走向一辆奔驰越野。
车缓缓驶出车库。
“爷,还跟么?”在一个黑暗的角落里,躲在车里的一个男人问了声车后座的主人。
“不用,她会来找我的。走吧。”男人躲在黑暗里,声音带着些许的慵懒。
他将手里的雪茄按灭,惬意的躺在后车座上,随着吱嘎声,后背靠椅缓缓降下,男人舒服的躺着,脑海里,闪现出女孩儿娇美灿烂的容颜。
“等着,你永远只能屈服于我。”男人唇角上扬,血红的唇瓣在黑暗里似火。
南江市人民医院。
病房里。
匆匆赶来的三人还未进病房,便听到里面的声音,顿住脚。
景佳人轻轻推开病房门,伸着小脑袋,侧听。
“妈,你别这样,这不关佳人的事。”二叔景天羽,站在母亲的病床前,劝道。
“哼,你们就骗我老婆子就是了,你大哥家里出了那么大的事,你瞒着我,你进了局子不告诉我,老祖宗留下的产业,一把火被烧了,老头子也要撒手不要我了,这一切,不都是因为那个死丫头么。”景老太太靠在床上,一遍遍数落着,眼泪大颗大颗的掉,像不要钱似的。
“妈,佳人怎么了?这些年,要不是她,,景仁堂才慢慢有了起色,多少人是因为她的医术才来我们景仁堂买药治病的,我们都离不开她,再说,景仁堂被烧,和佳人一点儿关系都没有,警察都定论了,是因为线路老化导致的,附近几家商铺,不也是遭了殃么?”景天羽面对老母亲的无理取闹,头疼。
“你们都护着她,从她出生,我都说她是不吉祥之人,你们不听,看,现在出了这么大的事,圆通法师的预言成真了吧。”景老太太不依不饶,依旧骂道:“她害你成了别人笑话,害得我们景家断子绝孙,至今,景家算是完了,完了啊!”景老太太痛心疾首。
站在一边的二婶穆淑贞一看老太太又开始犯浑了,急忙上前,拉住景天羽,小声说道:“天羽,老人岁数大了,这两天又惊吓过度,无处发泄,你别和她计较,让着点儿她,万一再犯病,佳人不在这里,没人能治的了她,就麻烦了。”眼睛瞟向床上的老太太,心有余悸。
“我知道,可是,她不能蛮不讲理啊!”景天羽咕哝着。
“我知道,出了这档子事,谁都不好受,爸还没醒过来,要不你先过去看看,我在这儿守着,放心吧。”穆淑贞担心自己的老公倔脾气上来,和老太太发生争执,便劝着老公去特护病房看公公景忠仁。
景天羽望了眼病床上的老母亲,脚步有些沉重的向外走去,走到门口,看到伸着脖子偷听的景佳人,怔住。
“嘘!”景佳人竖起指头,急忙将二叔拉出房门,两人走到一处没人的地方,停下。
“二叔,你受伤了么?我看看。”景佳人焦急的将手指搭在景天羽的腕上。
“我没事,只是有些疲劳,你,怎么会来?是他们威胁你?”景天羽将手抽回,担忧的望了眼景佳人的脸色,又转头望向坐在走廊长椅上的两个男人。
“不是,是他们救了我们。”景佳人望向那两个人,心里五味杂全,不知道该如何向二叔解释。
“他们是什么人?”景天羽望着两个穿着、气度均不凡的两人,有些疑惑:景佳人在京都发生了什么事,认识这些人,会不会伤害了景佳人。
景佳人叹口气,她总不能告诉二叔:我把人家给睡了,人家要我负责,逼着和我结婚吧!
她很苦恼,不知道该怎么对二叔讲。
岔开话题,景佳人问:“二叔,爷爷怎么样了?”一脸担忧。
“他已经抢救过来,只不过不知道什么时间可以醒来?”景天羽痛,痛的无法呼吸。
回想昨天的惊魂一幕,他都匪夷所思。
在监狱看守所里睡了一觉,醒来却发现被绑在一张椅子上,还有自己的妻子和父母,是谁?那么大的本事,能从警局里将自己迷昏带出来,而且同时将值班的妻子,住院的父母同时弄到废墟的大楼里,阴谋,似乎更深。
“二叔,我们去看看爷爷吧!”景佳人垂眸,眼里的哀伤倍增。
十八年来的风雨同舟,她和二叔的感情超越了父亲,在二叔这里,她得到了父爱、母爱,得到了兄弟般的关爱,想到这里,她想起了参军的堂弟,景平安。
犹豫着要不要问时,身后,传来一阵骚乱声。